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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再過兩日我們就在這鎮(zhèn)上呆滿二十日了?!?/br>二十日是姜瑞給自己定的期限,每呆滿二十日,他們便會離開前往下一個城鎮(zhèn)。“嗯?!苯饝?yīng)道:“我讓小柱和掌柜說一聲,這兩日盡量多看一些病人?!?/br>“你只管看病,其他事我會安排。”沈祀年說道:“不要讓自己太累?!?/br>姜瑞低聲應(yīng)了,誰會想到曾經(jīng)讓整個大澤陪葬的沈祀年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賢內(nèi)助的模樣。也許是白日累的狠了,姜瑞這一覺睡得格外沉,直到被沈祀年搖醒還是一臉迷糊。“瑚淁傳來消息,我們立即啟程去壑壁城與他們會和,準備出關(guān)?!鄙蜢肽甑穆曇粼诤谝怪酗@得格外沉悶。“怎么了?”穿上對方遞來的衣服,因為沈祀年的緊張,姜瑞的動作也多了幾分急躁。“鳳宣對暗樓下手了?!鄙蜢肽甑溃骸安贿^我們早有準備,只是損失了一些店鋪?!?/br>姜瑞的心一沉,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鳳宣不是沈祀年的忠實小弟嗎?雖然這書被他改變了原本的軌跡,但鳳宣向暗樓下手還是讓人匪夷所思。“我遲些再與你解釋?!币娊鸫┖靡挛铮膊还苣切┘氒?,兩人在黑夜中翻身上馬。姜瑞騎術(shù)不精,沈祀年帶著他騎上自己的坐騎飛奔出城。“現(xiàn)在城門沒開,我們怎么出去?”姜瑞此時已經(jīng)被沈祀年包得嚴嚴實實護在身前。姜瑞剛問完,就見原本緊閉的城門開了一條僅供一匹馬經(jīng)過的通道。“是暗樓的人,鳳宣會向暗樓下手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早?!鄙蜢肽暌贿叢唏R一邊解釋道:“瑚淁那日在殿內(nèi)所說的,關(guān)于大澤皇族以鳳為姓的傳說并不全是杜撰,大澤的第一個皇帝并不姓鳳而是沈,后來為與沈氏區(qū)別,才易姓為鳳。”其實這事最初的時候簡單的很,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才變得神秘莫測起來。耀族先人與大澤皇族本同出一支,只是大澤這一支得了皇位,來路又不怎么正,所以耀族先人便出了個主意,將沈氏一族一分為二。由鳳氏繼承皇位,并立沈氏為國師,鞏固皇權(quán)。只是中間不知出了什么變故,到了如今變成唯有皇族繼承正統(tǒng)的才有資格知道這段過往,而耀族早就因式微而將這段歷史遺忘。“兩支之間的博弈現(xiàn)在已不能考,但對于鳳氏一族來說,耀族終究是一個隱患。歷代皇族中有如鳳佇一般認為耀族不足為懼的,也有像鳳宣一般視其為眼中釘rou中刺的。”身邊有一個名正言順,又能力出眾的沈祀年,也難怪鳳宣會痛下殺手。“吁!”沈祀年拉緊韁繩,但還是晚了一步,馬兒前蹄高高揚起,他只來得及抱著姜瑞滾下馬來。“有埋伏,是我太大意了?!鄙蜢肽甑恼Z氣平穩(wěn),沒有絲毫的起伏,如果不是玉鐲的提醒,姜瑞還不知道他的右臂已經(jīng)因為保護自己而摔斷了。“師弟,多年不見,你們可還好?”姜瑞的心一緊,怎么又來一個師兄。話音剛落,一隊人馬就從四周圍了上來。借著微弱的月光,姜瑞才勉強辨認出帶頭的那人。那人一身黑衣,長發(fā)遮面,裸\\露的肌膚上遍布猙獰的傷痕。“閻崇?”沈祀年比姜瑞更早認出眼前這個滿身燒傷痕跡的黑衣人,姜瑞則一直以為對方已經(jīng)在那場大火中死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吧,原本以為最沒有威脅最沒用的那人,其實早已埋伏在暗處,就等著狠狠咬你一口。“師兄,你這是何意?”姜瑞將沈祀年扶了起來,一邊用余光觀察四周一邊問道。“呵,叫你一聲師弟,你還真的以為我和張浩赭一樣是來找你敘舊的?”“我以為你和師父已經(jīng)死在了那場火中?!苯鸬纳窠?jīng)緊繃,只能不停尋找話題扯開對方的注意力。“什么師父!閻無敵不過是拿我擋刀而已!”閻崇怒道,片刻后才壓下怒火:“若不是陛下,我還不一定能與你重逢呢?!?/br>“大人,多說無益?!遍悷o敵被屬下提醒了一聲,收斂了怒氣,冷笑著揮手示意屬下動手。“祀年!你怎么了?”姜瑞察覺到了沈祀年的不對勁,慌忙問道。“我……沒有力氣。”“師弟,自從火海逃生后,我可是一直潛心研究能夠克制藥人的□□,確實,我的天份不如你,可也未必比你差。不如你來解一解沈祀年身上的毒,如何?”閻崇步步緊逼,說讓姜瑞解毒,可看行動卻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這樣的殺戮不是第一次,可無論多少次,姜瑞都沒有辦法習(xí)慣。鳳宣或許是吸取了鳳邯的教訓(xùn),準備做的格外充足,就連閻崇都比張浩赭強上不少。起碼他的毒雖然不能殺死沈祀年,卻能讓他渾身癱軟無力。—\0—\0—\0—\0—\0—\0—\0—兩人靠著沈祀年強撐的一口氣逃出了重圍,姜瑞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停下來之后還能感受到心臟劇烈的跳動,幾乎要沖出胸腔。“你怎么樣?”姜瑞扶著沈祀年坐下,自己則半跪著想要查看對方的狀況,只是雙手剛移到衣領(lǐng)上就被對方用力按住。“沒事,過一會兒就好。”尋?!酢鯇ι蜢肽隂]有效果,而閻崇花費數(shù)年研制出的奇毒也只能讓他暫時癱軟,只要等身體適應(yīng)之后就能恢復(fù)如常。沈祀年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姜瑞已經(jīng)累得枕著自己的大腿睡了過去。沈祀年看了眼天色,每半個時辰他就會和瑚淁互傳消息,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按照暗樓的速度,只要撐到天亮就會有人來。沈祀年垂眸望著姜瑞的睡顏,當看到對方臉頰上的一道血痕時,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辣。他在助鳳宣登上那個位子后就立馬抽手,本就是讓鳳宣安心,只是沒想到對方竟恩將仇報,派人追殺。他僅剩的那一點善心是姜瑞用數(shù)年時間一點點灌輸進腦海里的。如果鳳宣遵照約定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或許還能容忍對方幾年,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準備繼續(xù)容忍下去了。沈祀年用手指拂去姜瑞落在頸側(cè)的發(fā)絲,借著月光看見蜿蜒在皮膚上的紫黑色痕跡,他不解地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擦了擦那道紋路,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像燙到般縮回了手指。作者有話要說:emmmm,以為一章能寫完…看來還有一章_(:з」∠)_第26章第一個世界第二個世界第二十六章姜瑞是被疼醒的,之前有玉鐲給的藥方壓制,他感受到的疼痛并不明顯,可現(xiàn)在藥效逐漸散去,那些紫黑色的紋路所引發(fā)在疼痛開始變得像是鐫刻在骨頭里一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