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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現在的鷹都已成年,難以活捉,如果再早點,半大的小鷹也比現在的容易,況且還要爬上最高處的峭壁。所以當少年在他的地盤觀察了半天后,開始急的抓耳撓腮,四處張望時,他也只是撇撇嘴。本來以為少年會放棄,誰知道第二天吭哧吭哧地背上來一些工具,繩索掛鉤什么的不消說,還有一些形狀奇奇怪怪的木頭。不過這人也只是休息了會,就背著東西繼續(xù)往上爬,一直爬到快要靠近鷹的領地才選了個較大的縫隙,將東西放下,然后對他揮揮手,就順著另一邊爬下去。竟然只是來運工具,還有其他的準備?于是祝奚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就等著看那人是怎么抓鷹。一連數天都是如此,祝奚看向捉鷹人的目光不再那么無理,有時候對捉鷹人朝他揮揮手,他也會站起身張望一眼。今天,捉鷹人已經在峭壁間搭軟索網了,動作麻利的就像一只穿梭在懸崖上的猴子,搭好一張后又朝祝奚揮揮手。祝桐下來時,見到祝奚眉頭緊鎖,不停地張望著上頭的軟索網。他以為是哪個采藥人做的自我保護措施。他隨口問著祝奚,“是誰剛做的網子?這太靠近鷹的領地了,一不小心他們會群起而攻之的。”祝奚悶悶不樂地瞅著祝桐,“是外頭來捉鷹的人搭的,都好幾天了,就是不動正格,看的我心癢?!?/br>祝桐對此似乎并不感興趣,唔了聲,就自顧自地蹲在地上,將堆放在一起的草藥分揀清爽,抖去濕泥,又拿闊葉仔細包好才領著他往下爬。爬下山后,也如往常一樣,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祝奚是回家,祝桐是去族長家里交剛采摘的藥草。祝桐神色如常地放下藥草就走了,并沒有與族長多說話。他覺得祝奚什么也不知道,不管捉鷹少年是真的來捉鷹還是假意來探消息,如果對象是祝奚,定然什么也問不出。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偽裝,既然不知道,就一輩子都不要知道吧。又如此過了些天,祝奚話里話外提到捉鷹人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看樣子還聊上了天。祝桐沒有阻攔,只是問他有沒有記牢看了這么多天的藥材。祝奚當然點頭,還挺胸昂首地讓祝桐對他測試一番,如果錯一個,他就去生吃了說錯的藥材。見祝奚這么自信,祝桐難得地露出一點笑容,測了幾樣形狀差不多的,見他都能答出,笑意一點點加深,“阿弟,明天哥哥帶你去看看真正的藥材怎樣?”這次祝奚沒很快就點頭,猶豫了半天后才答應。祝桐看在眼里,只作不知,讓他來收拾明日會用到的工具。兩兄弟第二天早早地進了山,直到晚上才就著月光回來。他倆都是聞慣藥草味的,原本他們就是偽裝成采藥村,族地里肯定彌漫著草藥的味道。但就現在聞起來,總覺得味道怪怪的,多嗅幾下,頭會發(fā)暈,胸口會不舒服。兩人往后退了幾步,正詫異著這是怎么了,忽然黑暗里刺出一雙手,強勁地自祝桐背后襲了來,一把就將祝桐給敲暈了。祝奚嚇的張嘴就要叫人,也被撲倒在地,死死地捂住嘴,接著四肢也被完全壓制住,也就剩一雙眼睛還能動。他驚恐地瞪大雙眼看向襲擊者,角度換了數次后,終于就這月光發(fā)現襲擊他們的人竟然是他天天都看到的捉鷹小子!憤怒的火光幾乎要從眼睛里沖出來,不顧一切地張嘴咬向緊捂住他嘴的手。沒想到對方皺緊了眉,眼睛都要上翻了還是一聲不吭。他被嚇到了,趕緊松了嘴。但也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就被人拿著發(fā)巾堵住了嘴,綁住了四肢,像豬一樣地與哥哥一道往來的山路上拖。于是他當然扭動著奮力掙扎,捉鷹小子已經好幾次被他弄的屁股朝后摔,才往回退了一點點路,就已經累的喘個不休,但他看上去又不敢大聲喘氣,捂住自己的嘴,只敢漏出一點點的氣流。祝奚要不是嘴被堵著,早想破口大罵。就這么拖一會,歇一會,越遠離族地,捉鷹小子就越不緊張,不過也拖了整整一晚,才三人皆狼狽地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歇下。捉鷹小子渾身上下沾滿了汗?jié)n與泥土,本就皮膚偏黑,現在也就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見他憤憤地抹了把臉,又揉揉手臂,也瞪向已經瞪了他一晚還不肯放棄的祝奚,“好心沒好報,整個村的人都被藥倒關起來了,老子救你們倆出來,沒一句謝謝,還這樣對我。你要是不信,再等三天。老子就在這里等你來謝!”說完還揉著祝桐的xue位,揉了沒一會,祝桐就慢慢醒來,臉上帶著痛意。祝奚見哥哥醒來,趕緊去拱哥哥,嘴里還嗚嗚地發(fā)著聲。祝桐只茫然了沒一會,人就迅速清明了過來,他看看祝奚又看看眼前的少年,沒有像祝奚一樣憤怒的不得了,而是問了句,“你是誰,為何綁著我們?”捉鷹少年長長地吐了口氣,“早知道他不講理,就敲暈他了,還不用這么費力。”祝奚再次劇烈地拱動起來,本就肩膀與側身都疼的厲害的祝桐只覺得更加地疼,忍不住呵斥道:“阿弟,別激動,反正是生還是死,都在人家手里了。”祝奚瞬間臉色一白,眼淚汪汪,鼻子傷心地一聳一聳,就像只被拋棄了的小狗。捉鷹少年看到這樣的祝奚,臉莫名地紅了起來,猛地一個轉身,對著背后的兩人擺擺手,“咳,我真不是壞人?!闭f著取出懷里的一枚鐵牌往后頭晃了晃,正面‘武技精湛’背面‘藝德如?!?/br>“這是當今陛下御賜之物,可假不得。是獎勵我父親的。陛下的兵將幾乎都是父親帶出來。不過父親志不在朝堂,也不想做武將,如今閑云野鶴一只。不過他有個奇怪的規(guī)矩,想要走出家,就要捉一只成年活鷹。所以老子真不是壞人,壞人在村里,他們迷暈了所有人,然后關在一起。本來和你們說一聲就行,但那時候村口藏滿了壞人,晚上又這么靜,有一點聲音肯定會被發(fā)現,而且還有迷藥在擴散,讓你們久待,老子都要搭上!”說著他還向已經停止流淚的祝奚眨眨眼,也以為說服了兩人,走進祝奚拿下堵嘴的頭巾,見他沒咬下來,笑嘻嘻地去接綁著兩人的繩索,繼續(xù)說著。“你也知道我在這里呆了也有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