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學(xué)著祝痕的樣子蹲坐在腳踏上,然后將人慢慢摟入懷中。韶冬蹭著祝痕的脖后rou,緩慢而低沉地說道:“阿痕,顧天造反,他最好的結(jié)局應(yīng)當(dāng)是被我當(dāng)場格殺,但我已將顧天送入天牢與顧凜團(tuán)聚,十日后他將受審,若到時候反咬我一口,你可要好好安慰我?!?/br>他沒有問祝痕怎么了,而是說著自己怎么了,這樣的做法就是正在傷心中的祝痕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哭過的眼睛紅腫而水亮,里面還沉淀著情感整理后的沉默與通透,祝痕對著韶冬微不可見地點點頭,然后他沙啞著嗓子問了句,“韶冬,如果事情的真相查到最后,不是中傷的流言而是事實,你會怎么做?會不會后悔沒有在昨晚將唯一的知情人給殺了?”韶冬想也沒想地捏了把祝痕紅腫的眼皮,笑道:“我可沒你這么可愛的兄弟,而且我的兄弟個個貪戀皇權(quán),如果不是我那時候還小,母親也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宮女,大概早在滅國前就會死在兄弟手里了。只要不是這個,什么真相我都能接受,要不然我們兩滴血試試看?哈哈……”“如果是呢,韶冬……”韶冬皺皺眉,壓下心中的不喜,哼哼兩聲,“如果是,你又不要我了,我會拉全天下來陪葬。”說完動手捏了捏住痕的臉頰,就像是祝痕問的這種問題不可能發(fā)生,他也沒必要認(rèn)真回答一樣。不過他收回手指時,指尖沾著他剛悄悄替祝痕抹去的淚痕,回答的到底認(rèn)不認(rèn)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祝痕嘆了口氣,將頭靠上韶冬的脖子,閉上眼睛,像是累了一般。韶冬試著將他抱起,見祝痕沒有拒絕,就直接將人抱了出去,回寢宮。至于祝痕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深究,就連顧天也是顧忌著祝痕想要真相而沒殺。其實他對于過去一點也不想知道,和祝痕就這么過下去,然后將子嗣們撫養(yǎng)長大,就夠了。過往的恩怨與現(xiàn)在的他都沒有關(guān)系,也不想被影響。如果問了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還不如不問,就當(dāng)是彼此的信任。一連數(shù)天過去,韶冬的毫不過問態(tài)度,讓祝痕將事情看的更為清晰了,也明白韶冬為什么要這樣做。反倒即將受審的顧天,在天牢里也是小動作不斷。不過韶冬也一改往日的作風(fēng),但只要有不利于祝痕的流言出來,他一律殺,就地格殺,毫不留情,也不留活口。只是這么一來,朝廷內(nèi)外的氣氛顯然就緊張了起來,本來決定下的審官都在這幾日,不是病了就是騎馬摔斷了腿,一時之間,顧天與韶冬暗潮洶涌,越演越烈。韶冬無論在外面如何,在祝痕面前一字都沒有提,也不許伺候的人透露半點風(fēng)聲。就連小壯壯,在傳播流言的人首次出現(xiàn)并被他及時下令殺掉后,就不再帶著上朝了,只讓他在寢宮內(nèi)自我總結(jié)這么多時日的上朝心得,總結(jié)的不好就不許再隨他上朝,直到能讓他滿意為止。小壯壯聽到父皇這樣的話后,沒有開心,反倒委屈的不得了,默默掉了幾次眼淚后,肥肥的小手抓著毛筆,一寫就是半天,努力寫出讓父皇滿意的東西。其實他跟著韶冬上朝,從來都不是享受,明明才夠著小腿的小孩,天天都要站的又累又困,還要維持太子應(yīng)有的姿態(tài),不許弓腰婁背,不許說話,不許插嘴,不許不禮貌,不許偷懶等等等等的諸多規(guī)矩。但他就是喜歡這樣,因為他是太子,不能跟著去,或許就不是太子了。所以,小家伙現(xiàn)在還分不清太子頭銜與兒子的區(qū)別,在他看來太子就是兒子,兒子就是太子,而他這么乖,還是被可惡的父皇拋棄了。就在小壯壯日日咬牙切齒,夜夜受韶冬嫌棄,被虐的眼淚汪汪,還是不肯放棄中,日子過的飛快。眼看十日之期將到,韶冬決定,既然無人愿審顧天,他就親自審問顧天,欽定祝痕陪同。默默觀察著一切的祝痕沒有去管朝中忽然響起來的反對聲,眼神越來越清明,神色也越來越穩(wěn),雖然對韶冬并沒有熱情多少,但偶爾的關(guān)心也越來越多。韶冬見祝痕這樣的改變,驚絕對比喜多,心中還隱隱地不安著。直到祝痕提出他要提早,單獨地審問顧天時,韶冬的不安更加的強(qiáng)烈。☆、第80章審問韶冬還是同意了祝痕的要求,垂眸捏著小壯壯軟乎乎的肥手,動動嘴,什么也沒說,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目送走祝痕。他沒有留在宮里,而是帶著小壯壯出宮狩獵。滿山遍野地縱馬追逐,搭弓射殺皮毛華美又桀驁不馴的小獸,不止是韶冬的情緒發(fā)泄,更是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用生命描述的教學(xué)……宮里,祝痕攏著手,走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目不斜視,腳步沉穩(wěn),就好像走的不是昏暗陰森且充滿哀嚎叫嚷的天牢,而是莊嚴(yán)沉穩(wěn)的國之朝堂。韶冬給顧天定的罪是叛國,牢房自然是在最深處。那里身強(qiáng)體壯的年輕人呆個兩三天都會身體寒涼,血氣不暢,更何況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只這么十天,顧天已經(jīng)有氣無力,渾身刺痛。祝痕到來時,他還在昏昏而睡,叫都叫不起。獄卒頭子使了個陰狠的眼色,立馬有獄卒上去抽鞭子,人已經(jīng)醒來,鞭子還是不停,抽夠了十鞭才停手。整個過程,祝痕還是攏著手,沒說一句話,也沒阻攔,直到收鞭,顧天乖乖地跪好看過來,他才對獄卒頭子點點頭。獄卒頭子顯然是接到韶冬吩咐過的,臨走前還讓人搬來一張桌子,一張?zhí)珟熞?,?zhǔn)備好軟墊,火盆,筆墨以及熱茶,看著祝痕坐下了,他才帶人離開。祝痕以為顧天看到他會恨的咬牙切齒,情緒激動,甚至?xí)袊讨雷约?。誰知這老頭一改獄卒在時的畏畏縮縮,也只是淡然地點點頭,改跪為盤腿而坐。他說,“我的膝蓋,你受不起??上囟萑朊郎?,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違?!?/br>祝痕來之前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與顧天耗,不但要問,顧天說的也全都記下來,再來分辨真假,要是沒一句是真的,他也就讓顧天帶進(jìn)土里了。對于前一句,祝痕只哦了聲,拈起毛筆,邊寫邊問,“謝謝夸獎,想我一前朝太子在你眼里已經(jīng)成了即將禍國殃民,取回皇位的美色,而韶冬已經(jīng)被我牢牢掌控,這感覺還真不錯。只是可憐你這個前朝舊臣接連兩次叛國,還是只能任人宰割。父子倆都在天牢,你是要你是精忠報國,鐵血丹心受人陷害嗎?”顧天鼻哼一聲以作回答。“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