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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拿這些人怎么辦?”韶冬只僵硬了那么一會,趕緊嚴肅道:“查,當然查,你說,不說凌遲處死,說了毒酒一杯!”錢管事啥也不敢多提,說一句磕一個頭。祝痕也算是第二遍了,面色比聽第一遍時好了許多,唯有在聽到,‘祝公子不是前朝正統(tǒng),只是個給外面人看的擺設,等正主來了自然要騰地方。而當今陛下就是正主,能這么輕易地獲得皇位,全都是前朝先皇安排好的事。而且祝公子極有可能是前朝皇子,也就是,就是……和陛下是同胞手足!’時,眼皮終于劇跳起來。韶冬也一個沒忍住,破口大罵,“大逆不道!簡直大逆不道!來人,將這些人通通拉下去絞死!除了這個賜毒酒!還有帶顧天來,來之前將他帶上鐐銬關在囚車內(nèi)游街示眾,罪名叛國,我要他繞遍京都的大街小巷,一條道都不能漏,我還要鑼鼓喧天,一聲都不能拉下!誰敢來反對,即刻以叛國罪一同拿下!”他說完了,額上的青筋還在爆跳著,扭頭看向祝痕時也帶著極重的戾氣。自覺不對,閉了閉眼,但并沒有效果。他拉住祝痕的手,漸漸使勁,“痕,跟我來?!?/br>一把抱起祝痕放上馬,他自己也極快地翻身上馬坐在祝痕的后頭,他縱馬飛馳的方向是宮人的住所。吉利對他說過,他將還留有一口氣的祝傾丟在了那里,以禁效尤。如果知道祝傾還造謠了他與祝痕是親兄弟卻生下太子的話,何止才割了那么幾刀,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去心頭怒火。而且他也以為吉利這么處理很妥當,宮人們應該也沒什么膽子來流傳了,似乎也沒什么膽子來對祝傾發(fā)善心。如果她死了,也沒關系,祝痕問起就實話實說,不問就當這個人不存在。哪天祝痕想要問罪了,反正還有死鴨子嘴硬的顧天在,不差祝傾這么個渾身是毒,萬萬留不得的毒婦。哪里會想到顧天那個賊老頭竟然會連收買帶威脅地將馬苑拿下。手那么長,他還沒察覺,那是不是顧天想要做皇帝,他都要死了才知道為什么死?祝痕不知道韶冬是要帶他去看祝傾的慘狀,就算知道了最多也是殺死祝傾。那么然后呢?被當成寵妃一般對待嗎?祝痕心中一片冰冷,漠然地感受著坐在身后的韶冬正緊緊地圈住他,擠的他全身發(fā)疼也沒吭一聲。☆、第75章私心韶冬表情壓抑,骨骼似乎都在憤怒地嘎吱作響,到了宮人住所的正門后,先行跳下馬背,在想要抱下祝痕時,被拒絕了……他看著祝痕避開他,利落地一躍而下,漆黑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幽深冰冷。“你在介意?!?/br>祝痕疲憊地看了眼韶冬,停頓了會后終究還是搖搖頭,“有些累了?!?/br>韶冬慢吞吞地握上祝痕的手臂,像是在給祝痕來反應是要拒絕還是要接受他的好意。等握上后,力道平緩,若仔細看的話,貼附在手骨上的皮rou緊縮,如在小心翼翼地禁錮一只心愛的脆弱寶貝。顯然,他并不允許祝痕再來拒絕。換成以往,祝痕拒絕韶冬的次數(shù)早就多的數(shù)不清,甚至算的上是無視?,F(xiàn)在看來韶冬也被那句話給刺激到了。祝痕想明白了這點,動動腳,將大半的力道交給了韶冬。果然,韶冬手上的皮rou立馬就平緩了下來,就連眼神都放松了不少。這么一耽擱,住所里的宮人聽聞陛下來了,都不需要韶冬下令,個個面色慘白如鬼魂地飄了出來,然后一個接一個地跪在了正門的石階上,烏壓壓的。石階最下邊是一輛堆滿了宮人尸體的板車,板車下邊全是凝固了的血跡。跪著的宮人中有一小撮人接近崩潰,看上去雙目呆滯,神態(tài)恍惚,竟然直愣愣地看著韶冬,都不知道低頭。韶冬沒有治罪,瞇起眼睛,冷冷地看了會嚇破膽的這幾位,慢悠悠地開口問話,“門口這里少了點東西,孤的意思,明白?”他的話,不參與救治祝傾的都不會聽懂,意思是讓做了這件事的人主動將祝傾交出來,免得他麻煩。但韶冬的話似乎沒有起到該起到的作用。大概是因為所有跪著的人都算的上是共犯,就算有人一無所知,有人擔心命不久已,依舊會是最好的遮掩人。站出來了那就是真的死定了。韶冬扶著祝痕沒有動,他偏了偏頭,對祝痕耳語,“痕,祝傾昨天被我拿刀給片了,沒傷她經(jīng)脈,也沒傷骨rou與內(nèi)腑,更沒讓她流多少血,只是會很疼很疼。不過我有點后悔昨天下手輕了,她就該在刑場上生受活剮,rou沒片完,都不許死。”祝痕瞳孔驟然緊縮,被扶住的那只手反手抓上韶冬的手背,留下一道道抓痕,深的都見了血。他過了好半天才撐著韶冬的力道干澀道:“所以,馬苑那群人說的話都是祝傾教的?昨天她要我回去見她,我沒去,她就開始說這些話還傳播了?晚上的時候你還出去了一趟,就是處理這件事去了?”韶冬點頭,承認下來,“是,原本想著她是孕婦,打算秋后算賬,奈何她就是這么地找死。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大概也猜到了,要是不忍心,你可以先回寢宮?!?/br>祝痕搖頭,“她已經(jīng)與我無關,她若不是已經(jīng)成了你的元后,早就在她跪地向我求皇位時就該是將她除了宗籍,奪了姓氏?!?/br>韶冬頓時尷尬,皇位確實是祝傾要來的,沒有祝傾,最起碼沒能這么快地奪得皇位,而且也確實娶了祝傾,以他的立場來說,回避比親自處置好。祝痕只一句話就將他噎的說什么都是錯,他像是忽然感到很熱一般,故作鎮(zhèn)定地扯扯衣襟,僵硬地說了聲“那就好”立刻就閉嘴不言。不過韶冬被祝痕揶揄了,不代表跪著的宮人們能逃過一死。他看著這些宮人,想著都處置了,內(nèi)宮會不會癱瘓,要不要留一兩個。許是韶冬的目光太過冰冷,底下跪著的其中有一位十分明顯地哆嗦了下,看上去連渾濁的眼珠子都被嚇的清明了不少。這位老宮女干癟的嘴唇上下開闔,像是在哆嗦,又像是要開口說話,另一名跪在邊上稍微年輕點的,卻是扯了下老宮女的衣擺。隨著拉扯,本就心驚膽顫,來點風吹草動就覺得要死的老宮女全身猛地一顫,正好對視上韶冬的眼神,雙眼一番,竟然暈了過去。韶冬頓時失了耐心,手一揮,一群侍衛(wèi)緊跟著沖了進去,踹門,搜每一間屋子,就連茅房,洗浴間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