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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蒙上一層晶亮的水光,像是歡喜,又像是壓著怒氣。“要么說,要么滾,再動手動腳,看我不揍死你!”韶冬可以確定,祝痕是壓著怒氣的,嘴上可以口是心非,動作卻是假不了。不然怎么會被這么惡狠狠地掐了把。手背上的rou都要掉了。竭力忍著不喊出來,目帶殺氣地看了眼顧老頭,又看了眼祝傾,過了好半響,覺得沒那么疼了,才開口慢慢說起。“其實開頭應(yīng)該是祝傾想的,只有她能進御書房而不被阻攔,也有那個便利偷換功課而不被懷疑。至于為什么還夾上了孤這個可能破壞了你們計劃的人,完全是因為孤是最終受益者?!?/br>韶冬說到這里又低頭看了眼祝痕,見他情緒還好,繼續(xù)說了下去,“后面的事,祝傾就沒那么大的本事來算計了,應(yīng)該是顧老將軍的手筆了,包括祝傾對阿痕磕頭求皇位,也是你設(shè)計好的最終結(jié)局?!?/br>顧老頭不像是被說中,像是煙癮上來又沒煙抽的樣子,緊夾著眉頭,神色焦急,竟然撿起斷成兩截的旱煙桿子,一個勁地拿手指捻動著里頭的煙絲,還時不時地拿到鼻尖嗅著。祝傾則從被綁住開始就安靜的像只等待啃草的順服羊羔,不動也不響,對外界的人和事都漠不關(guān)心。韶冬看在眼里,冷冷地收回目光。再怎么作態(tài),也不可能放開她。接下來的話他不愿意再說,也不必說,祝痕應(yīng)該猜出來了。祝痕久久沒聽見韶冬繼續(xù),上挑著眼尾,睨著韶冬垂下來的面容露出個冷笑。他不承韶冬給的這個人情。“所以,結(jié)論是,顧老將軍,顧少將軍,祝傾,是一伙的。祝傾可以迷惑我,更可以從我手上要走皇位。至于顧老將軍,你有的是實力殺主并且害死第二批過去的大隊人馬。韶冬……”說到這里,祝痕忽然頓了頓,然后彎著眼睛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主謀,最多順勢而為。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你奪位成功,而我淪為階下囚的目的去的。但矛盾的是除了祝傾那個沒腦子的蠢貨,他們不要從龍之功,反倒急于用你來洗干凈嫌疑,然后在我面前表現(xiàn)的錚錚鐵骨。想知道是為什么嗎?”韶冬渾身僵硬地抱著祝痕,抬手去遮祝痕笑著卻像是在哭的眼睛,心疼的不得了?!皠e說了,既然弄清楚了,我們走吧?!?/br>說著就小心翼翼地抱起祝痕,對外喊了聲王有為。祝痕捧著肚子哈哈笑出聲,手指間還夾那枚王有為給的鈴鐺。他笑到眼淚淌出才指著已經(jīng)背過身的顧老頭道:“因為,他知道父皇有留我秘密勢力,他想要讓我無力東山再起!知道這個是什么嗎?”他說著一下又一下地晃起夾著鈴鐺的那只手。明明晃了很久,還是沒有一點聲音。顧老頭白著臉看過來,神情像是見了鬼。祝痕抬眼看了下懸掛著太陽的天空,又一聲輕笑,眼淚洶涌的再也止不住。“這就是父皇來不及交給我的秘密勢力的號令印記。拆了它也只是個沒心的普通鈴鐺,任誰拿到他也看不出什么。但銀質(zhì)柔軟,只要順著花紋剪開,然后重新拼接,就是半枚兵符。那時候皇叔問我喜歡什么形狀的兵符,我也只是隨口說了最好永遠都用不到,所以做成普通的飾品,讓我能送給心愛的人就好了。”祝痕說完了,眼睛也變得紅彤彤,然后他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孩子終于有家長來幫忙一樣,一手揪住韶冬的衣角,一手指著顧老將軍說,“你,將另外個鈴鐺拿出來,不然我殺了顧凜,讓你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br>韶冬垂眸拿過鈴鐺,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像是得到了祝痕最真摯的心意,面前輕松,語氣森冷,“顧老將軍,你讓我很為難,我不知該如何處置你。但鈴鐺還是得拿出來,畢竟是遺物,更是本來就屬于他的東西”顧老頭望著韶冬許久,才嘆息著搖頭,“冤孽,真是冤孽,鈴鐺可以還給你們,算是物歸原主,但陛下,讓位的念頭千萬別再有了,不然那么多人,真的就白死了。東西我沒帶在身上,不如跟我去取吧?!?/br>祝痕聽見猛地一把推開韶冬,殺氣四溢地一步步靠近顧老頭,“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對前朝如此忠臣?我父皇與皇叔可對你有半分的虧待?讓他們做了你的墊腳石,晚上睡覺能睡著嗎?告訴你,鈴鐺我不要了,顧凜是一定要殺的?!?/br>顧老頭沒有激動,只是沉默地撫著只剩下半截的煙桿,沉沉地說了句,“走吧……”“你……“祝痕還想說什么,韶冬一把攔住他,將人重新抱回,輕聲勸道:“別激動,當心孩子。鈴鐺不能不要,那是你父皇與皇叔花心思做的,我們先拿來,然后一切都再說好不好。”祝痕聽見韶冬說起父皇與皇叔,咬著嘴,不想在仇人面前哭,憋氣憋久了,還是發(fā)出聲細細的嗚咽,韶冬聽了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好,最后繃緊了臉,一把抱起祝痕,飛快離開了這里。并吩咐王有為帶上顧老將軍,祝傾與祝崎則打入天牢。顧老將軍麻木地看了眼再次歇斯底里的祝傾,抬腳走人。祝傾原本的算盤就是死活都要讓祝痕認定是自己殺了父皇與皇叔,也正是那份功課流落在外,才給了韶冬機會鏟除仇人,奪得皇位。一切都是祝痕自作自受,還懷著仇人的孩子。最好無面目再活下去。唯獨沒想到,最應(yīng)該遮掩這件事的韶冬,竟然毫不猶豫地點破了他們。她目呲欲裂地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越來越遠,而來鎖銬她的兵丁也慢慢走進,幾乎能看到枷鎖上幽冷弄厚的兇氣。她恐懼地顫抖起來,不甘心地對著韶冬大喊:“韶冬,你別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來的,為了你,我弒父屠叔,算計胞弟。如果下地獄,也會拖著你。更別忘了,我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就算你坐穩(wěn)了江山又如何?有的是人指責(zé)祝痕!?。?!”☆、第70章明天凌晨的更將會挪到早上十點,大概有一萬字祝傾瘋狂的喊叫著,咒罵著,與來往她頭上套枷鎖與腳鏈兵丁扭打撕咬,竟然不顧肚子里的小孩。兵丁不敢對大肚子的祝傾下重手,拉拉扯扯中竟然也退到了院門處。走在末尾的王有為剛上馬,就被一小兵攔住,側(cè)頭聽了幾句,皺眉往后望。祝傾原本嚴嚴實實不露絲毫縫隙的兜帽披風(fēng)已經(jīng)扯下大半,外露的臉就是他這個混跡在軍營的見了都無法直視。陛下已經(jīng)下令,哪容的她放肆,就算是那個身份,前朝的太子不管,當今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