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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必死無疑,聽多了也是死,聽少了還是死!☆、第六十六章祝傾被韶冬這么拐外抹角地打了臉,意外地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繼續(xù)胡言亂語,愣怔地對視上祝痕看她的眼神,久久不能回神。韶冬的反駁,能反駁道何種程度,她將面對的最差結(jié)果是什么,早在得知懷孕時就已經(jīng)想的妥妥當當。唯一沒料到的是祝痕對她的態(tài)度。這個被她一直愚弄在股掌的胞弟從來都是疼她如昔,十年的求而不得,唯她享受到了韶冬的青眼也沒動過任何的小心思,甚至在她言明背叛并求他讓出皇位時,都只是吐了口血,默默忍下一切。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去試探祝痕的底線,搶他愛著的人,讓他絕望;搶他的皇位,讓他無所依;陷害他,讓他名聲狼藉;激怒他,讓他差點一尸兩命……可惜的是,祝痕還是那個祝痕,沒有改變,就連失憶的不明白為何大著肚子時,都是那副教養(yǎng)極好的太子樣。顯示著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淡定坦然已經(jīng)滲入到他的骨子里。祝傾承認自己有野心,有欲、望,不愿離開皇宮嫁給個碌碌無名,永遠都是做著閑職的駙馬爺,可以想象的出,一旦出了宮,就要接受門前奚落,門后落寞的日子。那么同是一個娘胎里出生的,為何就因為她是女的,就要接受這樣的命運,而另外個因為是男的,就能走上權(quán)利的巔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子孫后代榮光無限?誰還會記得出過這樣一位公主?她不愿意是這樣的,不想被遺忘,不想祝痕在享受父皇留下的權(quán)勢時,她卻要在某個角落默默地懷念曾有的,哀悼失去的,然后一文不名地化為史冊上的一句話,和公主祝傾,生于某年卒于某年,嫁給誰為妻。所以有改變的一直都是她,只是她。祝傾看出這點時,絕望的就像是溺水的人,沒有依靠,只有痛苦與窒息在折磨著她。好想毀滅這一切,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后來發(fā)生的事,她覺得是時運到來,以為是命里注定得以翻身,可惜都是悲劇的開端。‘那么祝痕,你現(xiàn)在終于放棄我了嗎?如果我的容貌已盡毀,怎么肯讓你就這么輕易地放棄?怎么肯讓你如此地幸福,幸福的礙眼!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害死父皇與皇叔,還有那么多將士?如果不是任何人,只是你自己呢?還是和我一起毀滅吧!’祝傾眼神忽地轉(zhuǎn)為兇悍,沒關(guān)系,就算到了現(xiàn)在,她還捏著最致命的一擊。不過還沒到時候,來點小打小鬧吧。她假意晃了晃身子,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流淚,但地上一點點的濕潤是看的見的。她沙啞的嗓音里全是凄凄的哀傷,“阿痕,我是阿傾啊,是你的jiejie啊,你是真的真的沒認出我嗎?好難過,阿冬認不出我,你也認不出嗎?“祝痕奇怪地看了眼祝傾,嘆了口氣,指了指院門又指了指自己。他的意思是人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老熟人了,何必再弄這些費力氣的,還不如拾掇拾掇自己。韶冬完全忽略了祝傾,東張西望了會,發(fā)現(xiàn)顧老頭坐的那個位置最好:樹下清涼,有風(fēng),還有日光自翠色的樹梢、葉片間漏下來,顯得分外的生機勃勃。忙拉著祝痕,趕緊往顧老頭那里走。不過他冷不丁地回了個頭,漠然地瞥向還留在門口的王有為。王有為頭皮隨之一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那目光看的紛紛豎立,升起一種想要拔腿離開這里的沖動。他大概能猜出,那位大肚婆確實是消失已久的元后,祝傾。不過就算他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也要是留著命知道的。猶豫了沒多會,取出一枚銀鈴鐺拋向韶冬,見他接下,便躬身退出,末了還將院門關(guān)的嚴嚴實實的。韶冬收下那枚銀鈴鐺后,覺得做工頗為細致,還是個常用之物,不然怎會如此錚錚發(fā)亮?見祝痕看過來,隨手就將它遞給了祝痕。他自己則抖抖袍子,大大咧咧地叉開長腿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祝痕的袖子,小聲道:“這里臟,還硬,不然坐孤腿上?阿痕,阿痕?“祝痕看著手里的鈴鐺,怎么看都覺得熟悉,一時半會的又想不起來,正翻來覆去地看著,聽韶冬嘮嘮叨叨地反復(fù)嘀咕,還喊了他,就隨口嗯了聲。話剛落下,倆條手臂就纏上了腰,什么都沒準備,就這么被拉入微帶涼意的懷抱。驚的他瞪大雙眼,差點咬著了舌頭。韶冬聽著聲音不對,趕緊垂頭去看祝痕,見他張著嘴,發(fā)紅的舌尖微露,整個人呆呆的,于是急的聲音都慌了。“阿痕,可是咬到舌頭了?伸出來我瞧瞧?“說著等不及地就拿指尖去碰,另一只手則十分自然地摸上了祝痕的肚子。什么都還沒看出來,韶冬的耳尖已經(jīng)紅了。一旁的顧老頭看不下去了,拿旱煙桿子敲敲身旁的亂石堆,咳嗽了數(shù)聲。顧老頭看到了韶冬摸祝痕肚子的行為,還以為是韶冬完全被迷住了才有的舉止,根本就沒想到什么。祝傾不一樣,她抱著肚子,死死地盯住祝痕的肚子,一步步地靠近著。韶冬警覺地看向她時,還在一步步地靠近著,靠近著。就像她的視線內(nèi)什么都沒有,只有祝痕的肚子。伴隨著拔刀的脆響,一把瓦錚雪亮的單刀毫不猶豫地削下祝傾的半幅袖子,露出祝傾畸形的手與坑坑洼洼的小臂。祝傾一看到露出的可怖部分,直直地舉著手臂,銳聲尖叫,叫個不停。向來討厭噪聲的韶冬立刻收刀,拉著祝痕后退,一直后退。退無可退,見祝痕依舊沒住嘴,心里一橫,騰地舉刀躍起,就往祝傾的方向劈下。他劈的利落,但還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顧老將軍將手里的旱煙往韶冬的刀刃上一扔,阻了阻他后一把抓起祝傾,就往后退。退的過程中解開外衫將祝傾的手臂綁了一圈,再也看不到一絲皮膚后才住了手。扶著墻壁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祝傾頓時不尖叫了,垂頭盯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顧老將軍喘勻了氣,對著韶冬一拜,“陛下,您并沒有任何資格處置前朝的皇族。如果您非要這么做,將天理不容?!?/br>韶冬似笑非笑地斜睨著顧老將軍道:“顧老將軍,您終于肯開口了?我還以為非要將顧凜請到您面前,您才肯開口的。不過就以您來說,又是以什么身份,拿什么資格來和我說這樣的話?“顧老將軍見韶冬殺氣收斂,也收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