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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邊的兩只桶,里面竟然也裝滿了紅得發(fā)黑的血!難怪這里面的血腥味會重成這樣。 重烽已經(jīng)在女人身邊蹲下來了,在宋辛走過去時,他伸出手去,輕輕戳了戳那個女人的手臂。 下一刻,那女人竟嗚嗚的哭出了聲。 但也只是哭出了聲,她沒有抬起頭,也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宋辛伸手將重烽拉了起來,低聲說:“以后別這么魯莽,我不想讓你受傷?!?/br> 重烽便笑起來,然后伸手來拍她頭。 宋辛:“……” 霍立見這個女人似乎沒什么危險,便走過來,低頭大聲問道:“這位妹子,你別光哭啊,你是被關(guān)在這里的?” 嗚嗚的哭聲依然在傳來,三人站在她面前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回應(yīng),宋辛便打算先出去到外面的樓梯上面看看。 這個游戲既然是密室,那么這樓梯上面的門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著的,她要去看的是門上的鎖是什么樣,才好找對應(yīng)的鑰匙。 她一出去,重烽自然是跟著一起的,霍立見就剩 他一個人,感覺周圍陰森森的,還有個女人在發(fā)出哭聲,就顯得這里更加陰森可怖了,于是也趕緊追了出去。 樓梯上面很黑,宋辛依靠手鐲照明慢慢爬到了最上方,如她所料,那扇門的確是關(guān)閉著的。 但她沒有料到……這里面根本沒有鎖。確切的說,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不過這扇門只是一扇木頭門而已,說不定靠房里的斧頭就能直接砸開。 雖然它們應(yīng)該不會設(shè)置這么簡單的游戲,但只有有可能,總要試試看才對。 于是三人就下了樓,再次走進里面那間房,重烽去墻上取下了一把斧頭,霍立則拿了一把鐵錘。 而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房間門的那一刻,身后忽然傳出一道幽幽的女人聲音:“救我……”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一股寒意頓時爬上了宋辛的后背。 她和霍立同時回過頭去,看向那個一直在嗚嗚哭泣的女人。 這時候女人倒是沒有再發(fā)出哭聲了,而且她的頭也正一點點的從膝蓋間抬起來。但由于有長發(fā)的遮擋,宋辛他們依然無法看到她的臉。 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她才終于將整個腦袋都抬了起來。 漆黑的長發(fā)遮住她的臉,只隱約露出后面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望著他們,又一次開口:“救我……” 幽怨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奇異的清涼感,宋辛渾身都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站在宋辛旁邊的霍立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大得連她都能聽見。 他微微低下頭,湊在宋辛身邊低聲問:“她該不會是,想讓我們把她腿上的鐵鏈解開吧?我感覺她怪怪的,萬一放了她以后她突然要殺我們怎么辦?” 在女人腳腕上拴著的鐵鏈?zhǔn)潜灰话焰i鎖起來的。 宋辛想了一下,道:“這樣吧,我們先上去砸一下門試試看,如果能砸開當(dāng)然最好,如果不行再過來按她的指示做。” 因為上面那道門連把鎖都沒有,如果不能暴力拆除的話,就說明打開這道門需要靠別的方法,不再是尋找密碼去開門這樣的流程了。那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很可能就是指引他們怎么去做的提示。 三人拿著工具再次上到樓梯口,宋辛站在最下面,上方是重烽和霍立兩個人。 重烽首先動手,揮舞著斧頭便向木門砍了下去。 木門隨即發(fā)出一聲極其響亮的聲音來,可是……上面連一點斧頭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按理說,以重烽的力量揮動斧頭去砍一扇木頭門,就算不能砍穿也肯定會讓斧刃嵌入一部分才對。 見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霍立無奈地努了下嘴,接著揮出鐵錘,重重砸到了門板上。 而結(jié)果顯然也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砍砸的兩下,就算是鐵門都該留下點印子了,可這扇老舊的木頭門竟然比鐵門還結(jié)實。 霍立放下鐵錘,嘆氣道:“看來真得慢慢來了?!?/br> 其實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門真被砸開了才是他們意料之外。 三人下樓后,就沒再回里面那間房去,直接就在外間到處尋找起來。 他們要找鑰匙,打開鐵鏈的鑰匙。 女人腳腕上掛的是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掛鎖,但因為位于她的腳腕上,他們也不能嘗試將其砸斷,否則可能會砸到她的腿。 而且連木頭門都砸不開,恐怕鎖和鐵鏈也不可能砸得開。 三個人就在外面的房間里到處翻找起來,首先找的地方就是那邊的小床——因為相比之下比較干凈。 但可惜的是他們什么都沒有找到,而床尾的那只桶……則裝著令人作嘔的穢物,這也就是這間房里那些大小便味道的來源。 之后,他們不得不開始去翻找裝滿人骨的紙箱與下面的冰柜。 霍立站在紙箱前停頓了一下,然后將整只箱子翻過來,把骨頭全倒在了地上,對宋辛說:“你來找這個吧,這個沒那么惡心,你可以找個工具來翻,就不用拿手去碰了,我去翻冰柜?!?/br> 因為他這一句話,宋辛便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不過等到她和重烽翻完人骨,霍立還在第一只冰柜前將那些人頭一塊塊往外拿。所以宋辛和重烽就開了另一只冰柜來找鑰匙。 雖然要用手指去觸碰這些明知道是人rou的東西會感覺很惡心,但當(dāng)手真正碰到它們之后,那種惡心感反而淡了下去。 到后面時,宋辛的心態(tài)就像是在拿冷凍豬rou一樣平靜了。 但沒有過多久,她平靜的心又像砸進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驚起無盡漣漪—— 在她雙手拿起一大塊rou的時候,下面有一小塊粘連著一起被帶了出來,又在半途分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宋辛的目光隨意那么一看,就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張人的臉皮。 第56章 兩只冰柜里的所有rou塊都被他們拿了出來, 最底層的血被凍成了一片紅色的冰。重烽和霍立一人負(fù)責(zé)一邊,用鐵錘和斧頭將那些冰都給徹底砸了開, 卻依然沒有找到鑰匙的蹤跡。 他們不得不進了里面那間房去尋找。 這房間的東西不多, 能夠藏得了東西的也就一張染血的床, 以及床邊的兩只木桶。 床上沒有找到鑰匙, 他們便不得不提起了那兩桶血, 到外面冰柜邊, 將血一點點地朝冰柜中倒。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看到這些血里有沒有藏著東西。 而最后, 鑰匙竟然真的就藏著里面。 在把血一點點向外倒光以后,桶內(nèi)就躺著一把小小的鑰匙。 重烽用斧刃將它挑了出來, 扯下床單稍微擦了擦,便直接走向了那個女人。 宋辛擔(dān)心有危險, 就拿起他放在一邊的斧頭一起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