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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說。 片刻之后,宋辛打開房門,對坐在炕上臉色蒼白的馬惟說道:“差不多該出去找線索了。” 馬惟愣了一下,不安地說:“還要出去找嗎?應(yīng)該沒什么能找的線索了吧?” “還有近兩天時間,不找線索難道就在這里等死嗎?”黑衣男人站在宋辛身后,狠狠瞪了馬惟一眼。 馬惟只好下了炕,不情不愿地走了出來。 宋辛說:“還是分頭行動吧,我去馬老大家走一趟,問問有沒有什么線索。” 馬惟問:“他能知道嗎?” “有可能。”宋辛認(rèn)真道:“李翠說過,沈奶奶去大河村住的時候會帶上貓一起,那只貓也在馬老大家住過一段時間了,他多少該了解一點情況。” 她說完,看向兩個男人:“你們叫什么名字?” “賀毅?!焙谝履腥苏f。 “我叫賈仁?!?/br> 宋辛點點頭,對賀毅說:“你就負(fù)責(zé)去跟著藍(lán)隊的玩家吧,尤其是那個穿西裝的,盯緊點。賈仁就在村里挨家挨戶再詢問一遍與沈奶奶和貓相關(guān)的事情,馬惟你……” 馬惟哭喪著臉,淚水已經(jīng)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宋辛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不拖后腿就行了,去村里隨便走走吧,待在這里不安全?!?/br> 賀毅拍了下手掌,大聲道:“行了行了,大家趕緊行動!” 他說著,第一個朝門外走去。 宋辛和賈仁也跟著走向大門,在跨出門檻之時,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賈仁向她眨了下眼睛又點點頭,仿佛在說:放心吧,沒問題——只有馬惟一個人不知道,他今天真正的任務(wù)不是詢問村民關(guān)于貓的線索,而是跟蹤馬惟。 當(dāng)只有馬惟一個人在的時候,那只貓很有可能會現(xiàn)身去找她。 賀毅回頭朝宋辛看了一眼,加快腳步向著村長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宋辛則落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走向村頭。 她和賀毅的方向暫時相同,只見對方在走到一座房子拐角處的時候腳步就慢了下來,雙手也放進(jìn)褲兜里,并微微低下了頭,繼續(xù)往前走著。 很快,賀毅就和前面走過來的藍(lán)隊成員迎面遇上了。 那是藍(lán)隊里唯一的一個女性玩家。 賀毅神情凝重地抬頭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步子緩慢地與對方擦身而過,隨即他腳下一頓,回頭道:“等一下?!?/br> 那名女玩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警惕地看向他:“怎么了?” 賀毅雙目沉沉地盯著她,沉聲問:“那個,你們隊昨晚沒出什么事嗎?” 女玩家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看來是沒有了?!辟R毅目光閃了閃,扯出一絲笑來:“沒什么,再見?!?/br>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反倒勾起了藍(lán)隊玩家的好奇心。 她叫住他,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們隊昨晚出事了?” 賀毅沒看她的臉,目光落到地面的積雪上,說:“沒啊,當(dāng)然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他轉(zhuǎn)頭就走,腳步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樣的表現(xiàn),就更加讓人覺得他的話不可信了。 藍(lán)隊女玩家猶豫了一下,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來時的方向快速趕去。 第12章 威脅 對方加快速度,很快超過了賀毅。 賀毅的腳步卻慢了下來,不急不緩地接著往前走。 宋辛在前方的岔路口跟他走上了不同的方向,向著村頭走去。 楊柳村外靠近河邊的地方,那些積雪已經(jīng)被人踩得又亂又臟,滿地都是凌亂的鞋印。 此時,幾個村民正帶著工具在冰面上仔細(xì)地觀察著冰下。 這些人都是楊柳村的,他們是自發(fā)出來尋找沈奶奶的人,而宋辛,則是為了這些人中的一個——那個手握鐵鍬,正沿著河道埋頭仔細(xì)尋找的少年。 少年看到宋辛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朝她打了個招呼。宋辛便走過去問他道:“今天馬老大來過了嗎?” 少年點點頭,朝下游方向指了指:“他帶了幾個人往那邊找去了,說再走遠(yuǎn)點說不定就能找到人了?!彼f著,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問:“大師,咱們村里鬧鬼,是不是和這事有關(guān)系???難道是沈奶奶她……” 宋辛沒有否認(rèn),她故作神秘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并轉(zhuǎn)頭朝周圍其他人看了一圈,然后示意少年貼近耳朵,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對方的神情隨著她的話而不時變化著,等宋辛說完之后,他以驚訝中帶著堅定的表情,向她用力點了點頭:“大師放心,一定沒問題!” 宋辛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件事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br> 少年仿佛被臨危受命的大將軍一樣,高高挺起胸膛,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wù)。 宋辛又跟著他一起在河面上尋找了一會兒,才返回村中去。 她沒有看到其他玩家,也沒去找人,直接就走向了馬貴家。 當(dāng)她走到馬家屋子外面的時候,立刻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扇大門,關(guān)得太嚴(yán)實了。 宋辛裝作沒有察覺,腳下步子未停,走上前去面色平靜地推開了門。 冰冷的刀子貼在脖子上那一刻,宋辛盡量讓自己五官做出了驚訝惶恐的表情來。 她一只腳踏進(jìn)了門檻,另一只腳還在門外,才剛剛做出抬腳的動作,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像被嚇傻一樣,呆呆地立在那里。 冰涼的刀刃貼在她的脖子上面,激起一層細(xì)密的雞皮疙瘩。順著刀身看去,那粗糙寬大的右手之后,是一張冷笑的臉。 西裝男嘴角斜挑著,眼底里充滿得意。他將刀刃向宋辛的脖子上微微用力貼近了幾分,不急不緩地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過來的原因吧,識相的話,就趕快全說出來,否則,我手里的刀子可不長眼!” 宋辛的視線朝他身后看了看——藍(lán)隊另外三個人都在這里了,只不過他們看起來可不如這個西裝男淡定。 畢竟是剛剛從法治社會被弄到這鬼地方來的,就算是真的能肆無忌憚地殺人,也很少有人可以輕易做到。 宋辛收回目光,朝脖子上的刀瞥了一眼,努力演出一種既害怕卻又要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來,開口說:“我沒什么好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不知道?” 西裝男冷哼了一聲,胳膊向后一動,宋辛立刻就感覺到淡淡的疼痛從脖子上傳來。 他又伸出左手,在她脖子上抹了一下,故意將染血的指尖拿給她看,同時惡狠狠地說道:“你少跟我裝蒜,再不說,我就直接把你腦袋割下來當(dāng)球踢!” 宋辛看到血時,露出了更濃的恐懼之色,卻還是堅持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真的知道些什么,等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