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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_<)逃脫不得也無路可去的谷甘夙就這么在賀府住了下來。賀府官高位顯又有修者加持,在這大雍朝算得上是一流的人家。在一個有錢、有權(quán)、又有人脈的世家里做一只高高在上又不用看主人臉色的寵物,終于讓從少年起就擔(dān)憂生計(jì)的谷甘夙嘗到了什么叫“世事浮云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他試著在冰天雪地的夜晚吸納天地靈氣,但以凍得掉毛為結(jié)果;他試著偷聽賀家子弟修習(xí)的內(nèi)功心法,最后鉆研出了滿腔鼻血。人類的修煉法決,并不適合一只虛弱的雞。谷甘夙覺得,他需要一個給他指點(diǎn)方向的人。真不行來個妖也可以??!在人也沒有妖也沒有的如今,谷甘夙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養(yǎng)好因之前修煉方法不對而傷到的雞身。以待不時之需。至于后來養(yǎng)胖了的這件事,則完全不在谷甘夙的設(shè)想中。“果真稻子谷子都不如蟲子好吶。”顛了顛重了不少的谷甘夙,賀安摩拳擦掌地走向了靈田。因?yàn)橥蝗槐环畔聛矶荒樐涿畹墓雀寿恚骸?/br>不提蟲子咱們還是好伙伴?。?/br>他扭了扭尾巴,慌忙地跑了開去。吃得好睡得飽,有人鋪床有人抱,在習(xí)慣了這個身體之后連跟院里的牲畜打架都更得心應(yīng)手了。除了經(jīng)常被投喂各種蟲子這個缺點(diǎn)之外,谷甘夙在賀府的生活實(shí)在算得上愜意??蛇@愜意卻不是他想要的,哪怕是窮困潦倒呢,也要比生成一只雞要好上千百倍。所以讓養(yǎng)好了傷的谷甘夙憂心忡忡的頭等大事,還是修煉的事情毫無突破。一只雞若想化為人形,也只能走修煉這一條大路。道法萬千,自然最高。既然目前不能以人的心法入道,那是不是可以試著以武入道,rou身成圣?公雞谷甘夙刨了刨爪子,表示自己的內(nèi)心十分期待這條路。清源妙道真君在上,且助小道一臂之力罷。谷甘夙又刨了刨爪子。但是不試怎么知道呢?從此賀府的靈獸靈禽與大塊頭的寵物都遭了秧。賀府靈獸聞雞變色的情況直到打遍賀府無敵手的谷甘夙遇到了一只貓才得到了改善。谷甘夙抬爪碰了碰脖子,一陣火辣辣的疼,姜黃色的雞爪子上也沾了些滴滴血跡。他的面前蹲著一只白貓,通體雪白不含一根雜毛,雙眼如碧海一般的湛藍(lán),深邃而通透。明明只是一只貓,卻讓有著人類靈魂的谷甘夙覺得它能洞察人事一般。這只貓全然不像谷甘夙一樣狼狽,只驕傲的蹲在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只雞。谷甘夙在心里暗暗咬牙,不就是欺負(fù)道爺沒牙么!在他瞪眼的同時不斷的有烏黑的絨毛從天空飄落下來,地上也散落著幾根黑羽。那些黑羽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不久前還帶著無窮的生命力,如今卻只能與落入塵埃與塵土相伴。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第一次遇上了。他們似是天生的冤家,從第一次見面起每次碰面都會斗上一場,但不論是誰挑的頭,輸?shù)娜硕家欢ㄊ枪雀寿怼?/br>這場打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次次的結(jié)局都像這次一樣。谷甘夙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白貓,他身上的羽毛已經(jīng)凌亂成一團(tuán)。因著本身就胖,緊張之下毛又全都炸了開來,看起來竟像是個球一樣,除了眼神一點(diǎn)氣勢都無。那只白貓狀似嘲諷的睹了谷甘夙一眼,將利爪從rou墊中亮了出來,然后婀娜多姿趾高氣揚(yáng)的從谷甘夙面前走過。在白貓走過之后有一個清亮的男聲隨風(fēng)飄來,直鉆入谷甘夙的耳中。那聲音慵懶中又帶著些清雅,字正腔圓的兩個字如玉石之聲傳到了谷甘夙的耳中:「蠢鳥。喵?!?/br>你才蠢鳥!道爺明明是雞!谷甘夙伸長脖子張望了一下,卻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人,只有一只坐在不遠(yuǎn)處掛著奇怪表情的貓咪。是它?原來竟是只公貓……動物世界不是告訴我們好斗脾氣差的都是母的么?CC□□又騙人……等等!這貓會、說、話!正在谷甘夙驚詫莫名時又聽那聲音道:「你當(dāng)傻兮兮的打架就是修行么喵?!?/br>谷甘夙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起來,便連雞冠都比剛才紅潤三分。他有心修煉卻無路求道,如今這只會說話的貓就是他瞌睡時的枕頭,一時激動的不知要如何是好。眼見著白貓不欲多說搖搖尾巴起身要走,谷甘夙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將一身的浮毛都甩在了身后。在漫如柳絮的黑色浮毛中一道白光閃過。白貓回過身,舔了舔收回了指甲的rou爪,上面帶著些血腥味。它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懊喪。突然懸空而起的谷甘夙不明就已的扭了扭腦袋,他感到自己的冠掃到了什么。他抬起頭來,賀安放大的臉就在面前,眉目疏朗,眼角含笑,長得雖不是極好卻自帶一種溫柔,那溫溫潤潤的眼神竟讓他呆了一呆。賀安本是上下打量著谷甘夙,想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痕,但因羽毛太厚作罷,便又理了理他腦袋上因打斗而亂成一團(tuán)的細(xì)羽,輕聲道:“有哪傷著么?”他下意識地?fù)u了搖腦袋。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如今只是只不通人事的公雞。摸在他腦袋上的手有瞬間停滯了一下,賀安愣了一下,他順手刮了刮谷甘夙的喙。一般一歲的雞便已是成雞了,喙會變得堅(jiān)硬鋒利,顏色也是暗黃的。但自己懷里的這只六十歲高齡公雞的喙卻還如雞仔一般嫩黃,實(shí)在是……“還是個黃口小兒呢,怪不得打架都不贏?!?/br>道爺贏的時候你都沒看到好么!好吧,他是沒贏過這只貓。谷甘夙偏過頭,在賀安的手上蹭了蹭,賀安的手指略有些粗糙,卻讓他一直癢癢的嘴角覺得舒適異常。一只手抱著谷甘夙,另一只手摸了摸腰間掛著的布袋,賀安丟了一片黃黃香香腥腥yingying的魚干出去。蹲在兩人——一人一雞對面的白貓“喵”得一聲躥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住那一片不知名的東西,它圍著賀安的靴子繞了一圈,然后揚(yáng)長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谷甘夙滿眼“啥情況”的看向賀安,打他跟那只白貓第一次打架開始,就沒見過對方這么溫柔嫵媚的樣子……不對,那是只公貓,不能用嫵媚來形容。“那是不知從哪里跑來的野貓,剛來的時候一身的傷,我便經(jīng)常喂它?!辟R安突發(fā)奇想一般將谷甘夙放在肩頭,笑道,“它知道你是我養(yǎng)著的,以后都不會欺負(fù)你了。”這是第一次,賀安開始跟谷甘夙做出解釋。但習(xí)慣了賀安自言自語的谷甘夙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翅忙爪亂慌忙站好的谷甘夙在賀安看不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