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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手機一震,厲榮澤一看,段松的消息,說他已經(jīng)到樓下了,讓他下去。 厲榮澤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就是在床上打滾把衣服又弄亂了些。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又看了眼垂睫閉目沉浸于修煉之中的方婪,心念一動,忽然靠近過去,偷偷親了一口。然后特別得意,特別愉快的出門了。 等厲榮澤出去之后,本來閉目的方婪忽然睜開眼睛,眼底深處一朵幽蘭的光焰漸漸熄滅。他皺了皺眉,隨即又閉了眼。 另外一個房間里,正閉著眼打盹的白澤耳朵一動,忽然一躍而起,瞬間出現(xiàn)在方婪身前。 他已經(jīng)不復(fù)曾經(jīng)團(tuán)子大小可愛的樣子,體型巨大,宛如雪狼。一身皮毛藍(lán)光幽幽,華貴睥睨,初露端倪。 此時卻前腿微弓,身體后傾,以明顯的防備之姿站在方婪身前。 幽深雙眼暝晦不定,隱約有紫蘭的光華閃爍。緊緊盯著方婪,喉嘍里發(fā)出低低威脅的聲音。華羽低垂,背生雙翅已然張開了一半,并且肌rou緊繃,白毛乍起,蓄勢待發(fā)。 再無平時撒嬌親昵之狀。 而像是,與敵人對峙。 104第一百零四章 非但如此,白澤身上陡然升起無數(shù)蘊含上古道法的威壓,完全籠罩了這方天地。 方婪閉目跌坐,像是絲毫未覺。 然而在這樣的威壓之下,就連本來隨著微風(fēng)晃動的窗簾都靜止了下來。 像是和什么無形的,勢均力敵的東西對峙,白澤如臨大敵,卻不敢稍微越雷池一步。 而是緊緊盯著方婪,喉嘍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好似威脅。 方婪毫無所動。 只是他又突然睜眼看向小獸。白澤身體一僵,竟然平白后退了幾步。方婪眼中暗紫流光變化不休,倏忽又變成深藍(lán)色。一道道光弧拖著長長的亮線交錯繚繞盤錯,不時炸裂出極盛的光華。 白澤一和方婪對視上,威脅似的“嗷嗚”聲一下變得委屈而小心翼翼,像是被什么東西壓制著,頭顱也低了低。 然而就在下一刻,方婪眼底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恢復(fù)了一片純黑。 小獸已經(jīng)快把耳朵貼到地上了,這個時候身體還是僵硬著,一動不動。 忽然聽到方婪的聲音,“過來。” 并且嗓音還有點嘶啞。 小獸耳朵一立,顫抖了一下,馬上腦袋就抬起來了。 像是判斷著什么,他先是停了幾秒,不過馬上,就毫不猶豫的撲進(jìn)了方婪懷里。 方婪沒動,就讓小獸窩在他腿上,一拱一拱的給他撒嬌說委屈。 一下下給順著毛,他神色變幻不定,忽然問了句,“剛剛你感覺到什么了?” 小獸:嗷嗚。 方婪,“果然問了也白問?!?/br> 小獸又不甘心的“嗷嗚嗷嗚”了幾聲,除了比小時候有了更大威懾力,再沒其他,方婪該不懂還是依舊不懂。 他不知道小獸有沒有注意到,可是就在剛剛那一瞬,他是確實聽到那個聲音,像是在他耳邊,又像是遠(yuǎn)在天際,勾魂攝魄,纏綿不絕。 那個聲音對他說了相同的一句話,“紫微天尊,何時來歸?” 隨即,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牽引之力從神魄深處傳來,像是要拉扯他到什么地方去。甚至把他從這具軀殼里拉扯出去。 方婪抓住小獸的皮毛忽然一頓,自言自語,“要是你化身成人就好了。你看看,人家妖怪都會變身的,你都是神獸,總是一副獸形也說不過去啊?!?/br> 小獸耳朵動動,顯然是明白了方婪的意思。他猛然站起來,皮毛一蓬,一道白光亮起。 然后…… 還是原來的樣子。 白澤的耳朵一下就耷拉下來,委屈的頂著方婪,表示自己無辜。 方婪喂他吃了點靈力,就把他趕到了一邊。表情端正嚴(yán)肅起來,身體一淡,就憑空消失了。小獸馬上察覺,著急的原地打轉(zhuǎn)了一圈,雙翅瞬間張開,白羽橫空,就要騰然而起。 卻被什么無形的屏障攔住了。 而在遙遠(yuǎn)的十萬大山之中,空氣忽然扭曲了一下,然后方婪的身形漸漸顯現(xiàn)出來。 他面不改色負(fù)手而立。 這里是兩山之谷,罡風(fēng)烈烈,草木摧殘。如今已經(jīng)十二月,更是萬物蕭蕭,草木同悲,沒有絲毫生氣。 但是靈力卻分外充足。 任何修真者來的這個地方,估計都會沉迷下去。 就算沒有什么四季如春的跡象,任何一個修真者都能看出,這就是傳說中的寶地。 方婪卻沒絲毫迷醉。他冷然注視著前方。 天地一片寂靜。 只有烈烈風(fēng)聲不斷的從耳邊刮過。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遠(yuǎn)處或者耳邊,終于又想起那個聲音,“如臨大敵?看來你從不曾對我放下戒備,但,既然如此,你竟然只身前來?” 那個聲音里戴上了些好奇,“白澤就算尚未全盛,也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實力,你竟然沒有帶來?” 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方婪一驚,卻沒有下意識后退。 聽到對方問及白澤,他眉峰一皺,緩緩開口,“白澤,不勞閣下關(guān)心?!?/br> “嘖嘖”那個聲音里馬上帶上了笑意,“你還是這么護(hù)短啊,凡是被你打上標(biāo)記的,別說碰了,多看一眼你都不樂意?!?/br> “除了你,還有誰會專門設(shè)下法陣結(jié)契,把本命神獸的傷害引到自己身上?” “也難怪你不帶他過來,想必是舍不得吧?!?/br> 方婪不語。 他既沒有問對方是誰,也沒有問為何引他來此處,只是靜默而立。烈烈亂風(fēng)之中,平白生出幾分超然出塵之意。 那個聲音忽遠(yuǎn)忽近,仍舊喋喋不休的說著“當(dāng)年”方婪的許多“護(hù)短”事情。好像這么特意將他叫來此處,就是為了這么取笑一番。 方婪仍舊不語。這人說的這些,他全當(dāng)做故事來聽,心湖不起絲毫波瀾。 那個聲音忽然一頓,然后帶著幾分惋惜,“看來仍舊時機未到?!?/br> 天地靜默了一瞬。 方婪這時才緩緩開口,“既然時機未到,你今日為何擾我清修?” 那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