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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打進(jìn)來的時候,陳子昂站起來接通了電話,并且走到了窗邊。 他站在窗戶邊,一邊說了句,“喂”,一邊又看了厲榮澤一眼。 對方靠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漫不經(jīng)心和無聊。這時段松剛好削好一個蘋果,遞了過去,擋住了他的視線。 因此陳子昂也就轉(zhuǎn)過了頭,開始和方婪說話。 在他轉(zhuǎn)頭之后,厲榮澤臉上一直維持的漫不經(jīng)心便一瞬間垮塌下來,變成一片空白。他拿著段松給削好的蘋果,來回看著,像是在思考從哪里下口。 段松并沒有察覺到他家厲哥的異樣,他見厲榮澤盯著蘋果不知從何下口,想了想就一拍腦袋,又接了過來,在盤子里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了幾個牙簽進(jìn)去,才又遞過去。 厲哥腦袋上縫了好幾針,太用力咀嚼是會抽到傷口的。 果然,厲榮澤接過盤子,就沒對著發(fā)呆了,一小塊一小塊插著吃進(jìn)嘴里。 過了幾分鐘,陳子昂結(jié)束通話,過來之后也順手從盤子里插了一塊蘋果,一邊吃一邊說,“方婪已經(jīng)在G市機(jī)場了,一會就過來。” 厲榮澤忽然看向他,語氣變得很差,“你告訴他地址的?” 陳子昂梗了一下,疑惑道,“我做錯什么了嗎?” 厲榮澤把手中的牙簽往盤子里一扔,忽然就閉上了眼睛。 陳子昂“哼”了一聲,三下五除二把剩下幾塊蘋果全都吃了,“你前段時間和他那么親近,也不能這么說變就變吧?要是想拉開彼此距離,也好好組織下語言,我說真的,Zonger,你那性子也要收斂收斂了。” 厲榮澤靠著床頭沒說話。 陳子昂吃完蘋果,叫了段松一起,就先出去了。厲榮澤的保險之類全都是公司當(dāng)時給辦的,他專門過來,有個原因就是辦理這些手續(xù)。還有就是和劇組方面協(xié)商一些事情。段松理所當(dāng)然被他拉來做幫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問問厲榮澤最近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變化。 如果上一次厲榮澤來找他談話,他還僅僅只是懷疑,那么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可以確定,厲榮澤一定是腦子清楚了。這事情還真有點玄妙。從厲榮澤失蹤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如同麻繩和毛線紛亂纏在一起向前伸延般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回歸到了正常的,清晰的軌跡上。 有些突然。 他先要確定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有點搞不太懂,明明不久前,他還在為了方婪對自己各種惡聲惡氣外加威脅。怎么這會全都變了呢?而且關(guān)于他最開始失蹤,又是發(fā)生了什么? 陳子昂正在門口簽字的時候,方婪剛好匆匆從他背后走過,坐上了電梯。 方婪在打通電話之后才知道,厲榮澤拍片的過程中竟然受傷了!而且還是傷在頭上。雖然陳子昂也說傷得并不嚴(yán)重,他仍舊有些擔(dān)心。本來有些躊躇的心情也一下子被打散,更加迫切想要見到對方。 只是這種迫切,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被什么無形的張力阻了一下,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知道厲榮澤已經(jīng)醒了,而陳子昂更是直接給了他一些不能再清楚的暗示。 方婪忍不住有些緊張。 可以說,厲榮澤今天這種狀況,有很大程度上和他脫不了干系,他雖然撿到他,救了他,也不過是了結(jié)之前種下的因。 厲榮澤與他之間,本無關(guān)系。 如今,對方魂魄恢復(fù)完整,一切似乎又回到起點,是不是說,他們的因緣已了了呢? 方婪心亂了一瞬,南極仙師之前說的話紛紛擾擾浮了上來,他緩緩呼吸了一下,把那些紛雜的念頭全部壓了下去。 握住門把手。 然后他擰開了門。 夏日陽光從窗外撲灑進(jìn)來,剛好在潔白的病床上留下一塊切割的非常整齊的形狀。米色的窗簾隨風(fēng)飄動了一下,輕輕揚起一個角。床頭上擺著一盤洗好的瑪瑙葡萄,上面還掛著水珠,被陽光一打,金燦燦的,另外一邊床頭擺著好幾束花,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而厲榮澤閉著眼睛靠在枕頭上,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了。就像是一副極其靜美的風(fēng)景田園畫。 甚至他腦子里一瞬間冒起了好幾個名字。 比如睡美人,窗邊的修普諾斯…… 方婪輕輕關(guān)上了門,走到厲榮澤床邊,低頭看著他。 他撿回對方的時候,厲榮澤還一身污臟,頭發(fā)糾結(jié),狼狽不已。但是一雙眼睛卻極其漂亮有神。然而他把對方洗干凈之后,卻都呆了一下。并不多么出色的五官在他臉上自然組合之后,竟然變成極其俊美逼人,讓人挪不開眼的容貌。 眉眼鋒利,卻又唇角柔和。 強(qiáng)硬兇悍,卻偏偏對他依戀癡纏。 每每厲榮澤在向他撒嬌的時候,他會沒法拒絕,很大原因是因為對方身上這種矛盾。 而現(xiàn)在—— 方婪的目光落在對方微微繃緊的嘴角上,矛盾似乎不存在了。長眉入鬢,眉目鋒銳依舊,卻少了唇畔一分柔和。 他輕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仿佛是被他嘆氣驚醒似的。厲榮澤忽然睜開了眼睛。 目光直直和他對上。 方婪凝視了幾秒,就微微挪開眼睛,“吵醒你了?” “沒有,睡太久了。”厲榮澤撐著床面就要坐起來,方婪連忙扶住他,“別亂動?!?/br> 厲榮澤身體一僵,“嗯”了一聲,卻還是掀開被子把腳放了下來,套在了床下的拖鞋里。 方婪也就松開了手。 然后微微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就在幾天之前,厲榮澤會對他撒嬌,更會聽他的話。如果說,那種感覺,讓他心臟飽脹滿足,那么現(xiàn)在,就有點空落落的。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厲榮澤已經(jīng)穿上鞋子,然后做出了一個動作—— 他就著坐在床邊的位置,忽然摟住了方婪的腰。 方婪:…… 他背脊一緊,隨之又放松下來。 厲榮澤把胳膊圈在方婪珠灰色的棉麻襯衫上,勒起一層層皺褶,他用力極大,隔著的薄薄一層布料又像是被融化了似的,令他們之間毫無縫隙。厲榮澤把自己的腦袋貼在了方婪胸腹之間,把有點熱的呼吸透過衣服噴灑在他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