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繼三寶之神力,都是道教符篆上的慣常用印。但在真正要落到雕刻的時候,他心頭一動,手隨心念,自然跟隨,刻刀在手中雷擊木上一筆呵成,畫成一道蜿蜒復雜的圖案,這圖案大體呈現(xiàn)圓形,線條扭曲之間,看上去像是什么動物的圖騰,又像是幾個字組合而成的模樣。但等岳輕想要再細細看清的時候,自己刻好的圖案突然如同水波一樣抖動扭曲,停留在法印上的線條仿佛不變,又仿佛早已變化,不管岳輕再怎么看,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岳輕沖謝開顏招招手。謝開顏:“?”他從旁邊過來了。岳輕:“看得懂這是什么嗎?”謝開顏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到其中洶涌的神力,他很誠實回答:“是上位神的法印吧,不過認不出來寫的究竟是什么?!?/br>岳輕:“沒錯,八成是我的名號,可惜我也認不出來。”他這時也免不了長嘆一聲,心想這真是絕了,不就是個名號嗎?還是我自己的名號!明明千呼萬喚始出來了,還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也不知道到底圖個啥,圖最后給它主人一個驚喜嗎?岳輕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陳省長也始終站在一旁看著。他看見所有的東西一一準備妥當,岳輕現(xiàn)場制作的兩樣物品也已經(jīng)平平常常地完工并且被擺放在法壇上的時候,心頭又升起了一點點懷疑來:看這所有東西普普通通,岳輕現(xiàn)場制作的兩樣法器也沒有經(jīng)過開光,待會真的有用嗎?一念過去,還沒等陳省長深想一想,前方就突然傳來岳輕的聲音:“好了,時間到,起棺!”陳省長一聽這話,連忙示意跟在身旁的人拿著鏟子,去早就圈定好的方向挖土。當時棺材埋得有點深,好幾個人挖了小半個小時,才被岳輕叫停。岳輕這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墳坑旁邊,他指著底下濕潤的黑色土壤說:“碰到棺蓋了,棺蓋已經(jīng)朽了。”“不可能?!闭犞?,陳省長就在旁邊反駁,“從前一個地方起出來的時候,棺木買了十來年都沒有腐爛,這才兩年時間,當時的棺材也是經(jīng)過處理的,應該不至于腐爛?!?/br>岳輕淡定地沒有說話,對于這種情況,只需要再往下挖兩鏟子,用事實說明一切就好了。果然,當陳省長找來的人再小心地向下挖兩鏟子之后,突然一截白森森的東西混在泥里露了出來。陳省長當時就是一驚,也顧不得再和岳輕說些什么,連忙一疊聲讓挖墳的人準備撿骨。等墳挖開了,骨頭跟著撿完了,所有人再往下挖了兩鏟子,才發(fā)現(xiàn)此處的底下居然滲水,難怪木頭早早就腐爛了。別的不說,甭管是誰來下墳造墓,第一的要求就是撿干燥的土壤下葬,土壤滲水,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都是大兇。突然一聲驚呼:“這水居然是黑色的!”說著,那人將自己在挖地時候不慎碰到土壤中水洼的手指舉起來給眾人看。眾人一看,只見那并不是普通的污水,而是真正如同墨汁一樣的黑水。頓時之間,雖然青天白日,頭上陽光烈烈,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絲寒意從腳底板直躥到腦海中,一個個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兩位大師。岳輕一直老神在在地站在旁邊。這處虛花鬼xue雖然兇起來比鬼母鬼子不遑多讓,但要說危險程度,卻是大大降低,幾乎沒有主動攻擊的能力,所有的招數(shù)都是對著主動葬下來的人用的。如果不是這次事情機緣巧合涉及到了謝開顏,岳輕都不愛管這件事:虛花鬼xue沒跑沒溜也沒啥攻擊性,好好的占山為王,不也是豐富自然界地形的一種有趣地貌嗎?因此他隨意看了看沾了黑水的人,見一絲淡得不能再淡的陰氣進入他的體內(nèi),就算放任不管,這人最多也就得個小感冒,鼻塞兩天而已。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岳輕還是走上去拍了對方肩膀一下,將這點陰氣給驅散:“行了,什么事也沒有,撿完了骨頭你們就離開這里吧。”有了大師的親口吩咐,眾人連忙帶著撿好去的骨頭緩緩離開。也正是這時,本來一直朝土壤上方滲著的黑水于突然之間盡數(shù)消失,消失的時間之精準,就好像是知道壓在自己上面的東西走了,它也跟著蟄伏下去,尋找下一只降落在此處的獵物!冷不丁在離去的時候又看見這樣的情況,眾人頭皮一陣發(fā)麻,腳下頓時加快,幾步就到了離山xue最遠的地方,帶著尸骨跟車下山。就連不信這些的陳省長也不由自主退后兩步,再問岳輕:“岳大師,我們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可以作法了?!痹垒p面不改色,一把將放置在旁邊的法壇單手抬起,放到真xue之上!陳省長正想問岳輕究竟要怎么做法,卻見本來跟在岳輕身旁的謝開顏在岳輕將法壇放在真xue之上后,都面色微凝,一連后退了好幾步,方才抬手在脖子上一抹,將不知什么東西拿下來,遠遠的丟給岳輕。那像是一個掛墜的東西在天空中飛過,跟施了魔法一樣一寸一寸地變大,一開始還是個拇指大小的掛墜,等到飛過天空,落在岳輕手上之后,就變成了一柄寒光冷冽的開鋒巨斧!陳省長目瞪口呆。不由自主,跟著謝開顏一起,也后退了那么幾步。岳輕先將開天斧放置在祭壇之上。腳下真xue再一次感覺到了頂上的東西,黑水本來蠢蠢欲動,但哪怕只是一處xue場,也有一些本能的吉兇感應,它一面因本能而蠢蠢欲動,一面又因靈感而龜縮不出,倒是讓站在上方的岳輕有趣一笑。但事已至此,比如箭在弦上。岳輕退后一步,也不做法,也不誦咒,只拿起旁邊的法印,一下朝山上地面蓋去!只見方才還平平無奇的法印在這一刻忽然被妙手點亮,變得活靈活現(xiàn),不像是岳輕拿著它往地面扣去,倒像是它自己快活地朝地面飛下。這時,方才由岳輕刻出來的圖案變成一道淡淡的虛影,自法印上飛出,先一步落到地面。圖案潛入地面的那一刻,以眾人rou眼不可見的山腹內(nèi)部,整座山的氣都猶如被一只無形的舉手抓住抽去,逸散在各處的生氣、陰氣、以及各種各樣的氣息匯聚在一只無形的舉手之中,彼此并不兼容交互,卻被硬生生擠壓在了一起,變得有如炸彈一樣狂暴。山巒猛地一聲咆哮!憤怒的聲音并不響在天地之內(nèi),而是響在此地眾人的心中。帶著nongnong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