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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索然無味,充其量只能用來填飽肚子。摩根推開了眼前的吃的,跳到床上嚷嚷:“我不要吃這個!我要mama!”莉莉也開始叫起來:“我要mama!mama!”我急忙掩住他們的嘴,他們一開始還在掙扎,直到遠處的犬吠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一只獵犬在鐵柵欄外徘徊,我們四個人躲到了陰影之下,那個黑色鼻子擠進了鐵柵欄外的草堆里不斷地嗅著。“朱利……”噓……我仰頭往上看。接著聽見幾個腳步聲。“這家伙跑得可真快?!?/br>“把它拉回去,仔細點,它上次把約翰那個小子的小指頭給咬掉了。”“好家伙,它只服從老爺的指令,快來幫把手!蓋瑞!”他們終于把那只狗給拉走了。等到那些聲音再也聽不到之后,我們都松了一口氣。“七天?!睈郜斂吭谖业纳砩险f,“mama已經有七天沒來看我們了。”他們看起來很哀傷。我抱著他們,只有這時候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開口說話,至少我還可以安慰他們……就跟之前每一天一樣,羅伯特送了吃的過來。在他把吃的放下之后,愛瑪叫住了他:“羅伯特舅舅。”他頓住了會兒,回頭看著我們。我們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老實乖巧,就連最調皮的摩根也縮在我的身后。我看向愛瑪,她緊緊抓著我的手,終于鼓起勇氣說:“……請問,我們偶爾能出去么?”羅伯特的腰上掛著一串鑰匙,為了防止我們被發(fā)現,他每天把我們鎖在這個地下室里,并禁止我們發(fā)出太響的聲音。我們每天無所事事地待在這個地方,就像是囚牢里的犯人。“莉莉的身體不好,她需要新鮮的空氣。摩根也還只是個孩子,他們需要些陽光?!睈郜敯凑瘴医趟哪切┱f道,“我們會很小心,也會乖乖聽話,絕對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我們向他保證,沒想到他因此而變了臉色。“住嘴??!”他突然過來要抓住愛瑪,她尖叫著,我趕緊把meimei護到身后。羅伯特揪住我的領子,把我提到面前,“你們這些惡魔的孩子!”他兇狠地呲著牙,布滿血絲的雙眼瞪著我。惡魔的孩子?……我們都嚇壞了。“你們最好對現狀心存感激,如果不是我的施舍,你們早就餓死在這個鬼地方!”他惡狠狠地說:“別想踏出這里,你們只會惹事!聽好了,該死的啞巴,給我好好看著他們,你們給我安安份份的,要是被發(fā)現的話,我會讓你好看!”他的話讓他們都害怕極了,他們三個都哭了出來。接著他把我扔了回去,我摸著脖子咳了好幾聲。羅伯特盯著我們,像個喜怒無常的瘋子。他的眼里充滿了怨恨,身子卻在發(fā)抖,額頭布滿了虛汗,仿佛是在恐懼些什么。他搶過了盤子,走了出去。羅伯特離開了,只剩下我們。我安撫著他們,然而收效甚微。我們身上僅有昨天剩下的一片干面包,我讓他們分著吃了它。平時莉莉和摩根吃得不多,所以我們每天的食物勉強足夠——但是我不能告訴他們,我每晚都會餓得醒過來,用水填滿空空如也的肚子。這一晚,我完全睡不著,我覺得我的胃被繩子絞緊了,難受的像是吞了一把刀。我在床上坐了起來,一轉身就看見了朱莉婭。她在鏡子里,輕輕搖晃著雙腿,微笑地看著我,眼里似乎有一絲憐憫,卻又像是在幸災樂禍。吱吱。我往下看。一只老鼠從我的腳邊跑了過去。我拿起了蠟燭,它鉆得很快,一下子便躲進了一個架子的背后,接著就消失了。我走了過去,那個架子后頭有著縫隙,燭火晃了一晃。有風。我放下了蠟燭,用雙手去推動前方的木架,它可真沉,費了我好大一番勁兒?;覊m飛揚起來,我拂了拂眼前的塵埃,將蠟燭拿起來——那里居然有一扇門。門把銹跡斑斑,我試了好幾下,才將它拉動。老天,那里居然有一個樓梯。它經久失修,木頭已經潰爛,每踩一步都能感覺腳下微微一陷。樓梯并不高,很快我就走到了頂部,我把蠟燭擱下,用雙手推了推上頭。原本,我并不報什么希望,可就像是奇跡一樣,它打開了!我聽見我的心臟咕咚咕咚地跳了起來,猶如愛麗絲來到了另一個奇妙世界——看書是我唯一消磨時間的方式,我曾經有一柜子的書,不過它們都被銀行拍賣了,現在正四散在不同的地方。我舉高蠟燭,這里很狹小,就跟地下室一樣堆了些雜物。忽地,我聽見了腳步聲。我很快地縮了回去,接著我發(fā)現那個腳步聲來自上方。我似乎在一個樓梯下的隔間。前邊就有一閃門,細微的光從門下的細縫透出來。現在是深夜,莊園里的仆人都歇下了。我彎著身子,從鑰匙孔悄悄地看了出去。一個管家手里拿著一串鑰匙,他已經上了年紀,頭發(fā)花白,步伐還算健朗。我想起來曾經見過他,那時是在一片大霧里,他為mama開了門,并稱呼她為克勞利小姐。我從不知道m(xù)ama姓什么,過去他們都叫她弗萊特夫人。她也從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過去。他正在檢查每一個角落,在他走過來之前,我趕緊起來,肩膀卻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東西,發(fā)出了一些動靜。老管家停住了會兒,他雖然年老,卻耳目清晰,至少還能為這個家服務好些年。他看著樓梯下的那扇門,那目光在光影下顯得分外銳利。他走了過來。“歐文?!痹谒D動門把之前,一聲叫喚打斷了他的動作。老管家慢慢地把放在門上的手收了回來,他回過頭,用古老而純正的發(fā)音道:“布蘭女士?!?/br>莊園的女總管站在他的身后,她是個六十幾歲的婦人,和老管家一樣在這里服務了幾十年。她十分消瘦,上挑的眉眼帶著一種近乎刻薄的嚴苛,她用抱怨的語氣道:“我猜想你也還未休息,畢竟洛克菲徳有好些年沒這么熱鬧了?!?/br>“那是因為過去這里還沒有女主人。”歐文不溫不火道,“它需要改變。這也是老爺的愿望?!?/br>“說得對,一個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搞得傭人們都開始不安份起來。”歐文停下來,提醒道:“妳應該稱呼她為夫人?!?/br>那位女士沉默了下來,然后老老實實地說自己失言了,看來她并未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接著問,“你想找些什么?”老管家再一次轉了過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