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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拉開車門進(jìn)去。 “在這里工作?” “嗯!”她想抽一根煙,正拿出來的時候想起答應(yīng)過沈新林的話,又將從煙盒抽了一半的煙推了進(jìn)去。 “你居然也會安分的工作?”他輕嘲,“又是想體驗別的樂趣了?” “嗯”,安容無意與他爭辯。 以為自己在一個干凈純白的世界,做著普通人該做的一切,見到段凌的那一刻,一秒從夢境跌落現(xiàn)實,墮落的生活印刻在心上,走回自己圈子的時候,又開始爆發(fā)。 段凌先是領(lǐng)她回了一趟原先住的地方,盧丹已經(jīng)不在哪里,幫她拿回了身份證,又開車找了個地方吃飯。 常去的那家,他的許多小弟都在,見了她一個個還都喊著,“嫂子!” 上了菜,他們那些兄弟一向就不是有規(guī)矩的主,狼吞虎咽上了桌,各自吃各自的,喝酒聊天,直接上手掰了一塊雞腿。 以前的安容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注意過,從來沒有覺得別扭,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的人吃飯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安安靜靜的,不時的聊上幾句,從來不會掉一粒米在桌上,舉止動作都帶著涵養(yǎng)。 段凌遞給了她一瓶開好的啤酒,又舉了自己的啤酒和她碰了碰。 安容拿著啤酒猛灌了一口。 在這樣吵鬧的聲音中,段凌一腳踏在凳子上,吐了一口煙,夾煙的手搭在桌子上,似在思考,撇過頭朝向她開口,“和新林住的還好?” “一般!”煙霧打在臉上,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安容還是忍不住抽出一根煙點著了火。 “他那人我知道脾氣特別好,什么人在他身邊都會被吸引,我不擔(dān)心他,我只告訴你別陷進(jìn)去了!” 段凌的眼神犀利透徹,好像要一眼穿透她的身體,直擊她的靈魂,剖開她的心臟,看看里面有沒有住著一個叫沈新林的人。 安容收斂住眼神中的情緒,一如既往地冷漠,骨子里就透著的寒涼,“你想多了!” “也是!”他輕輕一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天馬行空,干了一口酒,“就你這性子,怎么會喜歡上一個人!” 安容不理會他,自顧自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著酒。 有些人注定會遇到一個人使之淪陷,有些淪陷是注定沒有緣分的揪扯。 “這個月24號,把新林給我約出來!” 安容轉(zhuǎn)頭,很想問一句,干什么?最終還是沉默的用酒堵住自己的嘴。 沈新林是一個美好的存在,一個純潔的象征,一個不屬于她們世界的人,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癡迷,特別是他們本身就存在黑暗中的人。 可是沈新林和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方式?安容以為自己很明白,漸漸的某些東西模糊了自己的心。 掙扎糾結(jié),也沒有一個結(jié)果,不如別放在腦子里。 晚上安容喝到很晚回去,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客廳的燈還亮著,某個人還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用電腦工作一邊等著她回來。 “回來了,這么晚,干什么去了?”沈新林完全把她當(dāng)做一個失足少女對待? 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皺眉,“又喝酒了?” 剛想讓她上樓洗洗換換這一身味道的衣服,卻見她猛然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痛痛痛……啊……”沈新林慘叫。 聽到這樣的聲音才讓安容心里好過一些,她一煩躁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折磨別人,以此來讓自己痛快。 放下的時候,他的胳膊上一個大牙印,她下嘴狠,上面已經(jīng)被咬出了點點血跡,看著就很疼。 沈新林哭笑不得,伸手,“給我錢!” 頭腦更加清醒了些,冷著臉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干什么?” “我要打疫苗!”他高昂著頭,傲嬌十足,“誰知道你是不是帶了病毒回家了!” 安容不理會他的幼稚,轉(zhuǎn)身要走,就伸來一只胳膊在她腰間一挽,整個人撞上他的胸膛。 “又喝這么多酒!頭腦不清醒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周圍是熟悉的淡淡花香,比喝的酒還要沉醉,迷人的聲音在頭頂縈繞。 忽然她將他狠狠推開,搖了搖迷糊的腦袋,鎮(zhèn)靜下來,低下頭,眼神復(fù)雜纏繞到逐漸清明。 “怎么了?”沈新林擔(dān)心的上前,她伸出手掌止住。 “等我醒醒酒!” “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說著就要去廚房,安容喝止,“不用了!” 不一會,她抬起頭來,臉上的冷漠更凜冽了幾分,“我需要休息,不要打擾我!” 說著就往房間走去,留下沈新林始終擔(dān)憂的眼神。 早上起床的時候,沈新林已經(jīng)走了,餐桌上還有昨天晚上沒有喝的醒酒湯。 安容打開冰箱,里面沒有酒,心情莫名的煩躁,想要出門找酒,走到門口停住,還是退了回來。 乖乖回到餐桌,嘆氣,吃著沈新林留下來的早餐。 沈新林不僅是走了,而且是去出差了,臨近這個城市不遠(yuǎn)的城市的一個著名的大學(xué),他和幾個教授一塊派去交流學(xué)習(xí),好像是什么老師針對學(xué)生的研討會,需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而桌子上靜靜躺著的紙條不僅交代了他出差幾天不回家,還交代她,按時好好吃飯,晚上不要亂跑,早點回家睡覺,在家多看看電視都比在外面瞎逛強,不要買酒喝,不要存酒在冰箱,也不要抽煙。 一個紙條留成了一封信的篇幅,安容佩服的五體投地,無奈,自己像是遇到了一個管家婆。 這幾天安容正常上班,正常作息,生活過得有點無聊,某一天實在忍不住想要出門找個夜店浪一浪的時候,手機(jī)就響起來了。 “安容,是不是又出門亂跑了?” 她皺眉,難道他有千里眼?還是在家里裝監(jiān)控了,電話來的那么及時。 “沒有!”咬牙回了句。 “那就好!”他欣喜,“吃飯了嗎?” 安容看著桌上吃了一半的泡面,“吃了!” “可別吃什么垃圾食品!你不會又是吃泡面了吧?泡面可不能多吃,吃了對身體不好!” 安容揉揉額頭,不耐煩的吼了過去,“知道了!” 那邊卻是笑了。 “真好,安容,我是不是沒有說過你的存在真好!” 因為她的存在,生活的重心被轉(zhuǎn)移,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因為邵祺銘離開久久走不出來的頹廢的人,不會為了心中的怨恨,為了抹去一個人的存在,而去發(fā)泄的找一個又一個交往對象,試圖忘記過去。 無論段凌也好,李源也好,還是在邵祺銘走后的那幾個男人,每一個都帶著寄托情感利用達(dá)到目的,那時候的自己腦袋是不清醒的,那樣的自己他也不認(rèn)識。 不負(fù)責(zé)任,也不認(rèn)真,沒有激情,失去自我,那幾年,他總是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