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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后者更糟糕。 他去清云臺, 頂多就是麟德貴君會覺得他很奇怪很沒眼力見兒而已, 惹到他不熟悉的那幾位, 大麻煩不可預(yù)測啊! 于是他又殺去了清云臺。 清云臺里正在布膳,范小圓便又坐到了書案邊上,托著腮欣賞麟德貴君的盛世美顏。麟德貴君原本在心如止水地看書, 被她盯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失笑抬頭:“陛下?!?/br> 范小圓立刻別過臉, 低頭, 端茶, 喝茶。 等到把茶盞放回桌上, 她就不敢再抬頭看他了,因為不想當(dāng)打擾愛豆正常生活的“私生飯”。 但靜了一會兒,她察覺到余光中人影晃動, 忍不住地抬了抬眼,就目瞪口呆地傻在了那里! ——他放下了書,左手閑適地擱在案上,右手側(cè)支著額頭正笑看她, 那種笑意只消看一眼,就令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范小圓感覺心都跳得重了兩聲,幾秒后轉(zhuǎn)身一把抱住椅背:“你別這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好看!” “臣知道啊?!彼男σ魪谋澈髠鬟^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稍稍一頓,下一句是,“但陛下也生得極美,所以臣……” 他言到即止。 抱著椅背的范小圓腦補了自己噴出兩管鼻血的畫面。 天了嚕!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從先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狀態(tài)里放松下來,開始反撩她! 早知道就不跟他說得那么明白了!現(xiàn)在這樣,她根本沒抵抗力啊啊啊??! 于是殿里呈現(xiàn)一派女皇陛下抱著椅背陷入崩潰、麟德貴君眼中帶笑靜望著她,布膳的宮人死死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的奇妙景象。 此時進來稟話的宦官,倒是很好地打破了這微妙的安靜:“陛下?!?/br> 兩個人看過去,他稟道:“宇文御子求見?!?/br> “???”范小圓回過頭,立刻說,“請他進來吧!” 很快,宇文客便入了殿,端端正正地一揖:“陛下,貴君?!?/br> 范小圓松開椅背坐正身子,問他:“有什么事?” “臣想來……”宇文客十分窘迫地咳嗽了一聲,“蹭個飯。” 范小圓:“?” 麟德貴君:“……?” 終于,曾經(jīng)讓范小圓一腦補就覺得尷尬哭的“兩個男寵和女皇一起用膳”的畫面,在這一天成為了現(xiàn)實。 三個人都在悶頭各吃各的,盡量減少交談,也減少夾菜頻率。 范小圓炸毛,她很想咆哮一句,宇文客你到底怎么想的??!沒事兒來清云臺蹭什么飯啊?。?! 而宇文客已經(jīng)死低著頭一連吃了好幾口白米飯。 麟德貴君目光在他二人間蕩了個來回,遲疑著清了聲嗓子:“咳,御子,菜不合口?” “???沒有!”宇文客立刻沖著面前的紅燒魚伸了筷子,夾起一塊剛送到嘴邊,麟德貴君及時地又吐了一個字:“蒜。” “……”宇文客剎住手,看著近在眼前的蒜瓣僵笑。 范小圓:“……” 麟德貴君打量著他又說:“御子是不是有什么別的事?” “?”范小圓怔怔地也看過去,宇文客想想,好像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就索性把湖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很抱歉地表示自己真沒想來添麻煩,但當(dāng)時脫口而出,所以不來不行,騎虎難下! 麟德貴君嗤笑著哦了一聲,似乎對此并不意外。 然后他說:“陛下好像也不愿多見他們?!?/br> “嗯?!狈缎A點頭,“完全沒見過啊,又知道他們可能……至少有一半人心懷鬼胎,想想都煩得慌好嗎?” “可您既然同意冊封元君了,就還是要看您自己的意思,總不能真由臣一個人做主?!摈氲沦F君道。 “那怎么辦嘛……”女皇很憂愁,“讓我看誰好誰不好,我也看不出啊,他們在我面前肯定都好好的??茨樎镩L得都不錯,才學(xué)估計也都不低?!?/br> 看臉嘛長得都不錯,才學(xué)估計也都不低。 ——宇文客心理壓力大到瘋。 這不行!有個麟德貴君他已經(jīng)很有危機感了,不能再讓范小圓粉上一個男團?。?! 他于是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做了一番思考,然后道:“要不大家一起去旅個游吧!” 麟德貴君:“啊?” “就是……去游山玩水!”宇文客道,“去個遠點的地方,衣食住行、隨行人員都要臨時安排的那種,然后陛下把這些活拆開,分派給那十四個,絕對特別考驗統(tǒng)籌和協(xié)作能力!” 說完,他覺得自己真機智。 這是他先前無意中跟一位表姐聊起的。表姐六月份拉著男朋友去歐洲玩了一圈,回來就開開心心訂了婚,因為她通過一趟旅游把對方的人品、消費觀全了解清楚了。她說很多問題平常看不出來,旅游的時候容易集中爆發(fā),能和諧地旅游一趟,可以檢測出很多未知矛盾。 現(xiàn)在的狀況他們面臨的狀況,可能比表姐當(dāng)時更需要檢測,因為那邊有足足十四個人,事情拆分開后,誰會大局為重和別人好好合作、誰會借機踩別人都能看出來。 而對他自己來說,應(yīng)該沒什么壞處。因為班里去年一起出國旅過游了,基本沒出現(xiàn)矛盾。這一回,他可以趁機追一下范小圓…… 宇文客于是迫切地等著范小圓的反應(yīng),麟德貴君略作沉吟,先點了頭:“不失為一個好方法?!?/br> 范小圓則問:“那要是誰的安排真出了問題呢?比如……比如到地方發(fā)現(xiàn)住處不好,怎么辦?” “臣另做一手準備?!摈氲沦F君理所當(dāng)然道,接著對她的擔(dān)心不解地失笑,“圣駕南巡,豈有找不到個合適的住處的道理?” “哦,有道理……”范小圓佯作冷靜地敷衍過去,麟德貴君又說:“但此事,陛下得告訴攝政王一聲,畢竟現(xiàn)下是攝政王理政?!?/br> . 是以當(dāng)天下午,事情就傳進了攝政王的別苑。前兩天被大將軍帶著跑馬后覺得骨頭散架,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攝政王一下彈坐起來:“南巡?!” “是,陛下想帶十四位公子一道南巡。說是……”親自來稟事的大宦官王瑾頓了頓,“說是為了挑出一位當(dāng)元君?!?/br> “?”攝政王顯然沒太懂這個思路,擺了擺手,先讓王瑾退下了,然后看向坐在旁邊淺啜清茶的大將軍,“你怎么看?” “陛下想去就去唄,南巡有什么稀奇?”大將軍毫無意見地輕聳肩頭。 “我這不是不想你辛苦么,從邊關(guān)回來才幾天……而且你還暈船?!狈墩閼醒笱蟮?。 大將軍一愣:“陛下沒說要我去???” “你不去我又不放心?!睌z政王慵懶地躺回去,側(cè)倚在榻,以手支頤,“亂臣賊子總是有的。萬一出個意外,可沒地方買后悔藥?!?/br> “唔……那我去就好咯?!贝髮④娻咝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