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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緩掉,又將手拿開:“那什么……班長啊,你就是閑得慌也別打錦鯉的主意啊!”她說著一頓,語重心長,“觀賞魚都不好吃的!” “……”宇文客頓時有些訝異,“你早就嘗過是嗎?” “我沒有!”范小圓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這種黑歷史,立刻岔開話題,“你要是想吃燒烤,就跟廚房說嘛!我覺得皇宮里做個燒烤還是沒問題的吧?” 宇文客沉默了會兒,猶豫著問她:“你每頓飯幾個菜?” “你說在這里嗎?”范小圓想了想,“沒數(shù),算上湯和點心大概二十多道吧。不過我吃不完宮人會分了吃,所以也不浪費(fèi)?!?/br> “……”宇文客靜了好幾秒,臉上的悲憤好幾次浮起又壓下,最后又抹了把鼻血,“行吧……我先回去吃飯了。” “哎?”范小圓猜到了點端倪,想追問他是不是伙食不好,但宇文客走得大步流星,像成心要甩開她似的,弄得她心里一陣不爽。 她于是叫住了遲疑著正要跟上宇文客的小女孩:“哎姑娘,跟我走,jiejie帶你去吃好吃的!” 宇文客的背影明顯一滯,透出一陣凄涼,接著又頗帶悲壯地繼續(xù)向前走去…… 當(dāng)天下午,范小圓就在跟小女孩聊天的過程中把狀況聊明白了。 這小女孩就是宇文客那個八歲的meimei,單名一個舒字。 ——哥哥叫語文課,meimei叫語文書,范小圓心說你們倆可真是一家子! 宇文舒這回是進(jìn)宮來看宇文客的,按規(guī)矩,吃住都是宇文客自己管??捎钗目鸵活D飯就倆菜,一葷一素,所謂的葷菜還只有點rou末或者rou絲。 之前的幾天,他都是自己湊合。但這回多了一個人,就無論如何都不夠吃了,于是他打起了錦鯉的主意…… 宇文舒說,哥哥的原話是:“你看這錦鯉多肥,處理干凈烤一下,多刷醬多放辣椒,肯定很下飯!” 女皇陛下范小圓簡直瞬間對失寵宮嬪(男眷?)的凄苦感同身受了…… 一時很想揮筆痛斥——這萬惡的舊社會! 然而慨嘆過后她又很想吐槽宇文客——他過得這么慘,為什么不來跟她說?肯定是覺得自己要求不見面又向她提要求很不好意思,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她于是很傲嬌地沒有直接上趕著改善宇文客的伙食,而是問宇文舒:“覺得jiejie這里的菜好吃嗎?” 小姑娘十分篤然地點頭說好吃! 女皇陛下抿起微笑摸摸她的頭:“那就把吃了什么、有多好吃挨個告訴你哥哥,跟她說你明天還來?!?/br> 她就不信宇文客真能死要面子到一直死扛惡劣伙食!誰還不是以食為天的大吃貨國子民咋地? 這天因為這件突發(fā)情況的出現(xiàn)而顯得格外充實,范小圓晚上躺上床時都不是很想睡覺,覺得在這邊探索生活、感受碰撞挺有意思的,肯定比每天刷題上課趣味性強(qiáng)??! 不過她還是要趕緊睡“過去”的,因為明天周日,在現(xiàn)代的她不趕緊醒來把作業(yè)趕完,周一就要完犢子了。 然而,當(dāng)她剛剛舒爽自在地躺下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 大太監(jiān)王瑾領(lǐng)著一個小宦官進(jìn)了屋,在她窗前堆著笑躬身道:“陛下,好幾天了,您看是不是……召見一個?” 小宦官在他說話間已屈膝跪地,將手里的托盤高高舉起。 范小圓定睛一看:嚯——是要她翻牌子嘛!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釣錦鯉的梗,源于我家可愛的編輯…… 我跟她報備開新文的時候,她問我什么題材,我就把文案甩了過去 然后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很擔(dān)憂地說:不得寵的男寵,宮里管飯嗎? 我說:當(dāng)然管??!不然咋活! 編輯:我都腦補(bǔ)他去太液池釣錦鯉了……還得到別的地方偷佐料…… 我:……………………………………… ----------------------------- 謝謝Dora、南辭、夢想只有貓和狗(竟然沒有美食??。┑牡乩讆 謝謝梨渦里的小腦洞的手榴彈~ 謝謝莫寧卡的地雷和手榴彈~ 謝謝貍貍的火箭炮~\(≧▽≦)/~么么噠大家! ☆、Chapter 7. 黑白 托盤上的牌子排了兩行,大概十七八塊。牌子上寫的不是名字而是封號和位份,范小圓草草一掃,看到有個“麟德貴君”還有什么“御子”“常侍”“小侍”。她一時好奇這是不是相當(dāng)于全體“后宮男眷”的名單,又很快就自己意識到不是——因為宇文客不在其中。 然后范小圓盯著牌子們木了那么幾秒。 有那么一剎,她當(dāng)真心潮澎湃地很想叫個人來。因為從上午見到的那個貴君的容貌來看,她這個身體原主的審美似乎很不錯,后宮估計全是美男……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對長得好看的異性存在憧憬,都是生物本能嘛! 但很快,范小圓克制住了。 畢竟,翻牌子就是叫人過來侍寢嘛!她懂! 她剛高二,完全沒有滾床單的經(jīng)驗,第一回就叫個壓根不認(rèn)識的人來……太考驗心理承受能力了! 范小圓于是擺擺手:“不了,最近我想自己睡。” 王瑾對此并不意外,也并未再勸,擺擺手就讓那小宦官退了下去。但等到房門關(guān)上,他臉上添了幾分笑,躬著身子又說:“陛下,麟德貴君說,前幾日去后山打獵得了塊上好的狐皮,您得空的話,他明天給您送來?!?/br> “這需要他親自來送嗎?!”范小圓有點詫異,眼見王瑾一滯,又道,“明天……咳,遲些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是夏天,一時半刻也用不上狐皮?!?/br> 在把這里的狀況搞熟之前,她想盡量減少和別人接觸的機(jī)會,尤其是和原本的女皇比較熟的這種男寵,謹(jǐn)慎起見最好先不見! 小半刻后,離女皇住處不遠(yuǎn)的清云臺。 月朗星稀的天幕下,傳話的宦官躬著身子走進(jìn)大門、穿過水上蜿蜒曲折的廊橋,行至殿閣近處時,看見麟德貴君在廊下站著心里便一虛,走上前連眼皮都不敢抬:“貴君,陛下說……現(xiàn)在是夏天,一時半刻用不上狐皮,遲些再說?!?/br> 麟德貴君眼睫微微一顫,任由令人發(fā)怵的死寂蔓延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br> 宦官松氣,躬身一揖,一刻不敢多留地溜了。走出一段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時,他隱約聽到一聲散漫的嘲笑:“你看,我早說那宇文客不是省油的燈吧。” 宦官后脊發(fā)涼,不敢多聽,死死低著頭,加快了告退的腳步。 回廊下,麟德貴君淺鎖著眉頭,不滿地轉(zhuǎn)過身看去。 歪在回廊折角處的男子打著哈欠:“當(dāng)初一見面我就說他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