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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這么想,那別讓你們副社長忽悠寧凝來勸我出馬?。 ?/br> “……誰讓副社長忽悠寧凝了?”宇文客反問,繼而煩躁地一拎書包,起身就要走,“那充其量是副社長的個人行為。哦……三年前那個,歸根結底也是那位學長的個人行為,你們有精力為這個掐得水深火熱,還不如多做兩道題?!?/br> “哎你——”范小圓氣結,然而不待她說話,宇文客已然拎著書包風風火火地走了,留下她一個人氣得說不出話。 這人……他怎么活得這么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雖然照他的思路去想也沒問題,可這掐都已經(jīng)掐起來了啊,接下來的做法全校都在看著啊,拎包就走是幾個意思?! 范小圓很生氣,鐵青著臉坐公交回家,進家門后強行緩和了一下情緒跟爸媽一起吃了晚飯,然后就鉆進屋去寫作業(yè)。 身為學渣,她寫作業(yè)的流程是很簡單的——挑會做的題做,不會的題想大多會讓她腦中空白完全無從下手,連思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放著。 賭氣的心情又似乎使她會做的題更少了些…… 范小圓于是九點多的時候就氣鼓鼓地上床躺著了,想拿手機看都看不進去,五分鐘后把手機一扔,睡覺! 大熙朝,寅時。 用于避暑的紫清園里靜謐一片,女皇所住的至明閣中,幾個宮女宦官守在廂房前,時不時地瞅瞅正屋臥房的方向,怎么想都還是覺得驚奇。 那個宇文公子進宮多久了?怎么也有三年了吧。 三年,一直沒得過寵,前天還惹惱了陛下,惹惱之后甚至還鬧了一出投河自盡??勺蛱?,也不知道他突然走了什么大運,陛下著人把他帶過來后竟然完全沒有問罪,反倒讓他在自己屋里養(yǎng)上病了。 倆人就這么一起在屋里待了一天,聽進去端茶送水的宮人說,他們是各干各的事,連交流都很少。 然而到了晚上,陛下居然還不讓他走,自己晃晃悠悠地進了廂房,滿不在意地說就讓他在屋里歇著吧,她在廂房睡一晚。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觸著陛下哪根兒筋了?! 幾個人腦子里都在轉這個事兒,轉著轉著,身邊的廂房中突然有鞋子蹭地的聲音一響。 他們便立刻提起心神,躬著身將門推開,欠身道一句“陛下安”,然后進屋去服侍更衣盥洗。 在范小圓坐在妝臺前任由宮女給她擺弄發(fā)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噙著笑主動稟說:“陛下,宇文公子已經(jīng)沒大礙了,他……” “我懶得搭理他!”范小圓拍桌怒喝,抑揚頓挫,氣惱明晰。 那宮女立刻噤聲,范小圓從鏡子里看到她木了兩秒,繼而撲通跪地:“陛下恕罪!” “……”范小圓不得不緩緩氣,煩躁擺手,“沒事兒沒事兒,你起來。這事跟你沒關系,別讓我看見他就是了。” “?”幾個宮人齊刷刷的全窒息了。 范小圓一時沒太懂,只感覺到一股情緒在他們之間傳遞了整整一圈,接著又靜了片刻,才有個看起來級別稍高的宦官試探著詢問:“下奴愚笨,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先回宮?還是……發(fā)落去別的地方?或者直接……” 宮里說話有忌諱,“殺了”二字讓這宦官噎了回去,便只見他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這回輪到范小圓窒息了。 她目瞪口呆地從鏡子里盯著那個宦官,那個宦官被盯得心里直叫苦。要擱在三天之前,陛下說出這話,他們毫不猶豫地直接把宇文客發(fā)落了就是,可經(jīng)過了昨天……真不清楚陛下到底什么意思??! 范小圓又怔了會兒,臉上慢慢地浮現(xiàn)了恍悟,接著,那恍悟里又綻放出了帶著幾分邪勁兒的笑:“對啊……我說了算??!” 恰這時,宇文客帶著幾分殘存的困意,伸著懶腰從正屋大門里走了出來。 范小圓從半開的窗子中看著他的身影,咬著后牙“哈!哈!”兩聲笑,旋即將臉一板:“把他給我押過來。” 聽到這詭異的笑聲,宮人們哪敢耽擱,兩個宦官立刻竄了出去,左右一擰宇文客的胳膊,三步并兩步地就往廂房帶。 “又干什么啊?!”宇文客提心吊膽。話音未落,腳已絆過廂房門檻,整個人往前一個趔趄,倒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叫。 “范……”他看到范小圓下意識地想叫名字,所幸反應夠快及時噤聲,轉而像模像樣地施以長揖,“陛下?!?/br> “嘖?!弊趭y臺前的陛下悠閑地正了正發(fā)髻上的簪花,又理了一下耳墜的流蘇,才慢悠悠地回過身來。 她被染得嫵媚嬌俏的朱唇微微上揚著,頭還未完全在轉過來,美目中的光芒已先一步劃到了他面上。她笑吟吟、慢悠悠地說:“宇文客,朕先前跟你打商量的事,你真的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宇文客天真地認為,自己穿越過去之后的身份,是什么地位不高的“小官小吏”。 ——心疼。 ---------------- ~\(≧▽≦)/~謝謝敏言和Samara的地雷~ ---------------- 昨天的紅包還沒來得及戳,晚上回來戳~ ☆、Chapter 5. 黑白 “?”宇文客微滯,旋即肅穆頷首,“不答應?!?/br> 范小圓輕輕點頭:“好。來人——”兩旁安寂無聲的宦官立即又上前將宇文客的胳膊鉗住,等待陛下的吩咐。 但見陛下黛眉一挑:“拖出去閹了?!?/br> “??。?!”宇文客嚇炸,在宦官將他往外拽的剎那,一把抱住房門,“別鬧?。?!” 宦官趕緊把他往下扒拉,宇文客邊死抱著房門不撒手,便朝范小圓怒吼:“喂范……陛下!過分了吧?。。 ?/br> 下一秒,他一把被人從背后按住嘴。 大太監(jiān)王瑾被他的話說得心驚膽寒,語不傳六耳地壓音斥道:“宇文客你瘋了吧你!” “唔!唔唔唔——?。。 庇钗目捅晃嬷旌盟七€要繼續(xù)罵罵咧咧,王瑾切齒,又說:“宮中男眷還沒有哪個敢這么跟陛下講話,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還打算拖著全家一起去死嗎!” 一剎間,宇文客安靜如雞。 他的手仍死死抱著門,目光無比錯愕地一分分轉向捂著他的嘴的王瑾。但王瑾在他正后方,旁邊還有另外兩個宦官遮擋了他的視線,他完全看不過去。 這份錯愕便完完全全投進了范小圓的眼中。 范小圓怔了怔:“……怎么了?”而后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朕有話要單獨問他?!?/br> 宦官們即刻松開宇文客,王瑾也收回捂在他嘴上的手,在幾秒之內就安靜無聲地盡數(shù)退了出去。 “怎么了?”范小圓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