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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鬼一樣大叫著奔跑出來。我變了變臉色,快速回到廁所,只見梁七倒在地上,已經(jīng)暈死過去,胯下淌了一灘猩紅色液體,不遠處掉落半截帶血的rou塊,有點像是死去的蠕蟲,惡心極了。我移開目光,抬頭看到鏡中半張帶血的臉,竟似無比的妖邪,薄豔輕抿的唇像足剛享受了獵物的吸血鬼。男人趴在洗手臺上,反復(fù)漱著口,幾乎把整顆頭放進去沖洗了十多分鍾。一會兒抬起頭,撥開濕漉漉的頭發(fā)。目光相遇,竟又是第一次見面時露出的眼神,充滿饑渴,并且不自覺地舔了舔豔紅的嘴唇,卻不知道究竟是對血還是對性。“有煙嗎?”他忽然問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盯著他看了太長時間,微皺了皺眉。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用指尖夾著越過他肩膀伸到鏡子前面。他接過,叼在嘴里,轉(zhuǎn)過身。我掏出打火機點燃。下一瞬間,雙雙出拳。在他打中我之前,我先擊中了他腹部,毫不留情的一拳,“哢嚓”一聲,響起肋骨斷裂的聲音。難得他沒有倒下,僅僅扶住大理石臺,穩(wěn)了穩(wěn)身體,咳嗽兩聲,百忙之中居然還不忘記護住香煙。“你想怎麼樣?”他吸一口煙,瞇細眼睛,抬頭問我。“‘血債血償’,沒有聽說過嗎?”掩藏住心底微微的悸動,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該如何回答。沒想到他一低頭,忽然吐了起來,跟著暈了過去。番外──遙少的情感剖白【二】此刻,我意識到,這個叫葉禮的男人就是我心頭的一根軟刺,日漸深陷,往後一動就是傷──李拓遙“別說,我弟還真俊呢。這一身COFERRE穿在我弟身上,還真跟神仙似的好看。他家不找你代言,損失極了?!崩辖憷钤粕颜驹诙亲呃壬?,左手端著高腳杯,右手扶著雕欄望下來,仔細打量我并贊賞道。“這不是給姐你撐面子嗎?!蔽胰∵^長桌上一杯酒飲,舉高輕輕示意了一下。她低頭啜了一口紅酒,旋身進入房間,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惹火紅裙,下樓來傍在我身邊。云裳今日是無可挑剔的女主角,優(yōu)雅,高貴,貌美如女神。自家海邊飯店包場為舉辦訂婚宴。男主是姜氏集團的大公子,名副其實的政治聯(lián)姻。大早客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些,多是生意往來的客戶,借這場子結(jié)交人物或拓一拓生意。我陪云裳轉(zhuǎn)了一圈,簡單跟客人打過招呼,就丟下他們到海邊吹一吹風。才剛走出飯店,就看到一輛紅色跑車停在沙灘,車門打開,宵白走了出來。那一架打得生猛,肋骨現(xiàn)在還有些痛楚,連帶想起那張染了血的妖孽臉,這兩天一直想,尤其是跟女人zuoai的時候。我一不白癡二不遲鈍,自然知道自己正陷入一種危險境地。我走過去跟宵打了招呼。到底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對於之前的事,仿佛刻意忘記似的,大家都沒有再提起。兩人便在無人的沙灘上開始商量起作戰(zhàn)計劃。宵的爺爺是本城第一黑道青木組組長,既然是黑社會頭頭,得罪的人自然不知多少,就在前天,老頭子被人給狙擊了,眼下正躺在醫(yī)院加急救。殺手經(jīng)調(diào)查得出,是個叫蘇燦的男人,不久前被滅的某個幫派的殘孽。下一個獵殺對象自然就是身為青木組繼承人的宵了。關(guān)於蘇燦這個男人,我知道一點,洪幫沒被端掉以前,做過幾筆軍火生意,交涉人就是副幫主蘇燦。這家夥是個搞同性戀的,并且十分囂張,談生意的時候就毫不掩飾對老子屁股的興趣。這次他來找老子買槍,我便勾引了一番,給他下套。不出意外的話,今晚的宴會將有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出。──而那個意外,就是某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xiàn)。“……不好意思,都怪我昨晚上沒有好好滿足他,他這是在沖我鬧脾氣呢,你們只是運氣不好當了炮灰。我家月月就這脾氣,你們見笑了。”晚宴快開始的時候,我出來找云裳,卻聽到這麼一段露骨的直白,讓人火大的是說話的人。不可否認,當看到他牽住伍月的手,卻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我很生氣,很嫉妒。勉強維持住冷靜,我開腔說道:“老師,真巧啊,在這里見到你?!?/br>他小心翼翼地窺探我一眼,下一刻,大概想起我們之間的過節(jié),表情很是憤然。然而,還沒來得及交談,跟著出現(xiàn)的宵很快就把他帶走了。甚至整晚上的宴會都沒再出現(xiàn)。我端著酒杯,周旋在人群里談笑風生,另一只手卻捏握得死緊,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此刻,我意識到,這個叫葉禮的男人就是我心頭的一根軟刺,日漸深陷,往後一動就是傷。這晚的酒喝得很不是滋味,蘇燦的事自然也只能再作計劃。很快重新制定了計劃。亂我心者不能留。這一次,我把那妖孽也攪合了進來,想借蘇燦的槍除去心頭的刺。不知道宵白是不是也起過同樣的念頭,最後的槍戰(zhàn)時,毅然放棄了他的安危。結(jié)局卻有些始料不及。蘇燦不知道被他的哪一點給勾引了,居然沒有痛下殺手,只是借窗逃走的時刻,打碎的玻璃傷了他的眼睛。果然,我心頭又是一陣刺痛。瞬間,卻也想明白過來,拔刺的過程,實也相當危險,稍有差池,便是穿心透骨。如果逃不開這場劫,那就把他緊抓在手中,把刺段化成血rou。吃魚事件既然我的感情收不回,那麼無論如何,就算撐壞了肚子,你也必須接收下來。──李拓遙“禮,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魚,來,我喂你?!?/br>“滾,老子有手!”“這魚有很多刺哦,禮看不見吧?”“……”“老師上廁所嗎,我陪你去?!?/br>“滾,老子自己走!”“老師能看見便器的位置麼?”“……”“醫(yī)生說,多散散步,對身體對手術(shù)有好處。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br>“……”那天以後,三頭狼崽沒事就繞我身邊瞎轉(zhuǎn)活,白天也不上課,偶爾為爭奪我這根骨頭打打小架。真不知我何德何能,比起他們更談不上才貌,竟引得他們個個爭相撲上來糾纏。若是以前,我定得意非凡,可惜現(xiàn)下被壓慘才知道,這種極品美少是沾不得的。等老子恢復(fù)視力,收拾回來以後,定逃的遠遠。“禮?”周子漾柔聲提醒我喂到嘴邊的食物。心思猶在九天外溜達的我依言張口,和著魚rou咽下飯粒。“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