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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高的期待值——守在公眾號等他更新隨筆。 他在所有他文字的人中,劃了一道隱形的圓弧。 圓弧之內(nèi)的是具有某些特質(zhì)的“天才”,圓弧之外的是與他無關(guān)的讀者。 邊忱相當有自信地認為,她是他的“天才”來著。 這份自信從哪里來的?從毫不懷疑自己的資格中來的。 因為,當一個人會去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時,那就說明他/她并不具備十足的資格。這個道理是張飲修教的。 他曾在某一篇隨筆里說過:該如何定義所謂的「單純」?當你覺得這不是一個純粹的褒義詞時,你就跟「單純」無關(guān)了。 邊忱的自信是根據(jù)他這句話同理證明而得到的。 可是,好像他在四月份之后,分給網(wǎng)絡(luò)讀者的時間真的越來越少了。 她所擁有的跟他互動的渠道也越來越少了,只剩下公眾號、微博、晉江網(wǎng)站。 他還一度刪光了自己微博賬號上的所有動態(tài)。 很后來的后來,邊忱才知道二零一七年四月份那段時間他在忙些什么。 不過也沒太大的關(guān)系,她還是可以在他每一次出現(xiàn)在公開的網(wǎng)絡(luò)平臺時準時“捉到”他,并且還樂此不彼。 她認真他的隨筆,從他的文字里觀望他的心情,在他偶爾的日常分享里補全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她超級認真地把自己的感想發(fā)給他,不管他到底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很明顯的,邊忱看得出來,隨筆里的張飲修會照顧到讀者的角度,分享的東西都是比較容易引起讀者共鳴的,而且在犀利言語中注入了些許溫情。 他在隨筆里是比較具象的,比較容易理解的。不像他在中長篇里那樣,時而尖銳地指出周遭世界的病態(tài),時而孤獨地盡情傾瀉隱秘的內(nèi)心世界,時而極盡嘲諷地以自我剖析為起點去剖析生活里的所有。 邊忱簡直沉迷于他的每一面。 他讓她認識到,最接近“自在”這一狀態(tài)的人,不是那些在世俗意義上光鮮亮麗的人,而是有能力做到圓融的人。 ——他可以游走于每一個層面而不暴露自己的其他層面。 ——他能夠決定什么可以影響到自己,什么不可以影響到自己。 ——他就像個狡猾的游戲者,永遠掌握著對自我和游戲規(guī)則的主動權(quán)。 以至于世人永遠無法猜透,他的底牌和真實資本到底有多少。 邊忱把這幾句對他的認知寫在日記本上,拍照,然后在他發(fā)完當晚的隨筆后,發(fā)在他的公眾號后臺。 5 插曲二: 某年某月某日,邊忱舉著自己大學時的日記本,躺在沙發(fā)上,腦袋枕在他腿上,讀日記給他聽。 讀到以前對他的認知:“……你讓我認識到,最接近“自在”這一狀態(tài)的人,不是那些在世俗意義上光鮮亮麗的人,而是、而是……” 正當邊忱愣巴巴地盯著日記本上自己寫下的那句話不敢念下去時,張飲修毫不留情地幫她念出來:“而是有能力做到圓潤的人?!?/br> 邊忱:“……” 完兒了,沒臉了,跪了跪了!能不能讓她直接變成水滴蒸發(fā)掉呀! “一個能把‘圓融’寫成‘圓潤’的女生…”張飲修扔下手里的書本,低頭湊近她的臉頰,“我當時挺好奇的,她寫日記時到底在想些什么才能寫出這么一個天差地別的錯別字?” “想……想你來著?!?/br> 第9章 ZYX 1 六一兒童節(jié),“天才”給張飲修寫“情書”,錄音頻; 七八月暑假,她們每天晚上都在晉江等他更新; 七夕前一天,“天才”集齊自己的唇印送給他,形式各樣; 他十月生日,她們畫出各自心中的張飲修,相當抽象,自己看著都笑倒。 邊忱行走在這群人當中,把這些記憶一點點收編進她吵鬧而平淡的日子里。 她們歡樂又文藝,張揚又克制,喧嘩又安靜,充實又滿足。 在平行時空中一起往前走,誰都看不見誰,誰都碰不著誰,卻又彼此感受著對方。 他說要寫幾篇輕魔幻系列的長篇,邊忱就開始反思,以前自己看待他文字的方式是不是太狹隘了? 他寫這篇輕魔幻的時候,每一次更新的時間都被她們緊緊盯著,算著時差來判斷他是不是又熬夜了。以至于一眼看過去,底下的留言區(qū)全是催他睡覺的。 邊忱只在官博小jiejie那里見過他的半身照,真的只是半身,純白襯衣黑色長褲,禁欲而勾人,但不見五官。 沒關(guān)系,這一點也不影響張飲修在她心中的完美外貌,盡管她根本沒見過他。這叫心理學上叫“粉絲濾鏡”。 有好些早期的真愛讀者見過他流傳在網(wǎng)絡(luò)上的年少舊照片,還有幾位“天才”有幸見過他真人,但大家都特別有默契,從來不會私傳他的照片。 邊忱聽聞,若是站在他面前,人會不自覺地慫。 她本來不太相信的,心想哪有氣場那么強的人? 后來嘛……膝蓋疼。 邊忱至今不知道他確切的年齡和職業(yè),只了解到他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歲,工作與投資相關(guān)。 邊忱不清楚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更多的信息,只知道他現(xiàn)居德國,身邊稱得上家人的只有容姨。 他蔑視學校教育,也很少提到學校經(jīng)歷。還自嘲自己學的專業(yè)是挖掘機,專注挖土一百年。 他把自己的個人經(jīng)歷寫進里充當敘事的背景,而非主線。所以,假如對他一點都不了解的話,雖然不會影響,卻也讀不到他想表達的東西。 但即使如此,邊忱還是理不清他的成長歷程。因為他狡猾地打亂了每一篇里的時間線,隨意根據(jù)劇情需要調(diào)整。旁人若要動手理起來的話,簡直是一團亂麻,自相矛盾。 她當然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無非是不想被網(wǎng)絡(luò)讀者過多地關(guān)注到他文字之外的東西。 他只是需要結(jié)合個人經(jīng)歷來表達,并不需要把自己的成長歷程一清二白地寫出來,作秀展覽一般。 邊忱覺得張飲修這人骨子里又拽又狂,囂張得跟二百八萬一樣。而表面上卻又能做到恰到好處的謙和,叫人無從挑刺。 他完全不是那種靠販賣文字為生的作者,盡管其身上具備了極好的時下炒作元素和網(wǎng)絡(luò)走紅元素。 與之相反,他一次又一次地從出版商的包裝和宣傳圈套中避開,不屑于明星作者的套路,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娛樂至死的網(wǎng)絡(luò)上,不消費粉絲,不沾任何一滴功利時代的臟水。 他對待自己寫下的東西看起來相當隨意,想刪就刪,無論是短篇還是長篇。 但邊忱一直謹記著他曾在里表達過的觀點:「分享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