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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過來,倒也不怕。走之前趙老師把季斐拉到一邊,悄悄囑咐了幾句,顧朗茳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看到季斐時不時點下頭。因為前不久蘇行拉季斐私下說了幾句馬上就有不好的事發(fā)生,現(xiàn)在顧朗茳特別忌諱別人把季斐拉一邊去私聊,因此趙老師沒跟季斐說幾句顧朗茳就忍不住了,笑著走過來,道,“老師,古人還說有教無類呢,雖然季斐一看就比我有覺悟,您也不能放棄我呀,人生哲理什么的也讓我聽聽唄。”趙老師被他逗笑了,又隨便說了幾句,囑咐他們路上小心,便放他們走了。今夜月圓。鄉(xiāng)下不比城市,住戶們熄燈早,一路行來都是靜悄悄的,只余風(fēng)過林聲與深深淺淺的蟲鳴聲。季斐淡笑著坐在副駕位,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沒說話。顧朗茳笑著側(cè)頭看他一眼,打著方向盤,問,“在想什么?”“沒想什么,我就是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br>顧朗茳笑了笑,“以后會更好的?!?/br>季斐看他一眼,也笑起來,“我想也是。”車子開了幾分鐘,季斐把車窗打開,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那幽深起伏的山色,清清淺淺的月光,蟲鳴蛙跳的田地,他以前倒不知道榆陽還有這樣一番趣味。顧朗茳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別趴在窗戶上,晚上黑,別被樹枝劃到眼睛了?!?/br>季斐很是聽話的坐回來,把車窗子搖上去半截,顧朗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問,“趙老師跟你說什么了?”“她說你對我很好,叫我珍惜這段友情?!?/br>“她這話可不對,是珍惜這段愛情?!闭f著就要湊過去親他,季斐連忙道,“注意開車!”回家的時候夜已深,兩個人洗完澡卻沒有睡意,顧朗茳道,“我們?nèi)リ柵_上放花炮吧。”“哪里來的花炮?”顧朗茳笑了笑,拉著他去陽臺,那小圓桌上不知什么時候擺了一捆瘦長的花炮。顧朗茳道,“這是上次剩下的。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多前你還生著我的氣,我送你回榆陽,路上有人放花炮,我看你喜歡,便買了許多放給你看?回去后你就原諒我了,說只要我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你就跟我重新做朋友,我那時候的心情真是一輩子都記得,不知道有多高興,總覺得這些花炮也出了份力,所以到現(xiàn)在都舍不得把它們丟掉?!?/br>季斐瞧著他,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混雜著莫名的情緒,他的聲音很輕,“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我那時候說的話并不一定都是真的。”顧朗茳抱著他親了親,“所以更加覺得我賺了。真是險,一開始你要是不打算整治我,說不定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其它的我都不在乎?!?/br>季斐抿了抿唇,清湛的眼睛看著他,“以后我也會對你很好的?!?/br>顧朗茳笑起來,他現(xiàn)在說話總喜歡貼著季斐的耳朵,“人都給我了,哪里對我不好?”季斐一張臉熱起來,目光移開了四處看。顧朗茳拿了打火機去點花炮,一瞬間銀亮的光芒直沖天際,在天空中綻出束束銀花,兩個人握著花炮一起放,顧朗茳問他,“喜歡嗎?”季斐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動聽,“很喜歡?!?/br>“我也很喜歡?!币恢Щㄅ趯⒎磐?,顧朗茳突然從背后抱著季斐,一下一下親他頸后白皙的肌膚,手鉆進他的衣服細(xì)細(xì)撫摸,聲音喑啞地喊他的名字,“季斐……”季斐抿著唇,“不是說好……你總不算數(shù)……”話未說完就被一把抱起。季斐摟著他的脖子,一張臉guntang,張了張嘴,卻沒把話說出來。他想說你騙誰呢,這花炮不可能是那年的花炮,兩年多了,幾毛錢的東西,炮芯子早就啞了,根本不可能一點就燃,而且我記得那時的花炮沒這個好看,沖不了這么高。可他沒說。花炮雖不是那年的,人卻是。接著便是一夜沉淪,欲.海沉浮。季斐醒的向來早,可是一做那種事顧朗茳對他就比較霸道,輕易不肯罷休,他總是比較辛苦,因此睡的沉。顧朗茳先醒,幫他把被子蓋好了就去熬粥,現(xiàn)在家中器具齊全了,他的手藝終于得以展現(xiàn),別說,還真有兩下子。季斐是被餓醒的,模模糊糊的還有些不清醒,轉(zhuǎn)著腦袋一看,還有個人呢?下半身隱隱還有些脹痛,腰也不太舒服,他在床上趴了會兒,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自己爬起來坐在床邊上,卻也不穿衣服,就呆呆坐那兒。顧朗茳正巧過來瞧,見他醒了連忙走過來,“醒了?”拿了寬大的家居衣服給他套上,那身體白皙細(xì)膩,還有昨夜留下的斑斑紅痕,看著實在刺激人。季斐把腦袋穿進衣服里,動身體的時候動作僵了僵,顧朗茳立即發(fā)現(xiàn)了,手摸到他腰那兒,“不舒服?”季斐看他一眼,然后低著個腦袋,悶聲道,“痛?!蹦锹曇糗涇浀乃坪跤行┪櫪受膭恿藙?,連忙伸手去幫他揉。他動作力度都將將好,感覺倒真舒服了許多,季斐干脆就摟著他脖子靠他懷里,“上面一點點也痛?!?/br>顧朗茳見他覺得舒服,便一心放在幫他按腰上了,直到過了半晌,季斐抽了抽鼻子,問,“怎么有股糊味?”顧朗茳才想起廚房還熬著粥,回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粥已經(jīng)糊成一團。這下只能去外面吃了,可是顧朗茳手上那幾個送外賣的酒店離的都遠(yuǎn),一時半刻送不過來。季斐是真有些餓了,道,“我們就去下面隨便吃點吧。”他剛要下床,顧朗茳道,“你再休息會兒,我去買?!?/br>等顧朗茳走了,季斐還是下了床,把牙刷了臉洗了,準(zhǔn)備拿個拖把把地拖一下,可是一彎腰,他決定還是改天再拖。他習(xí)慣性地拿了耳機聽英語,過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連忙跳下沙發(fā),動作卻不太利落,邊開門邊笑著說,“你忘拿鑰匙了呀?”打開門,門外站的人他卻并不認(rèn)識。季斐有些疑惑地看著對面的人,“請問你是……”那是個約莫五十的老者,頭發(fā)梳的十分齊整,穿著舊式的長衫,溫和地笑著,卻有一種威嚴(yán)的感覺,說,“季斐先生嗎?”他的聲音十分客氣,卻有一種公事公辦的疏離冷漠,雖然笑的溫和,季斐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季斐點了點頭,“我是?!?/br>那人道,“我家老爺知道孫少爺最近跟人同居了,作為長輩,他想關(guān)心與了解一下自己孫子的情況,要接你過去談?wù)劊憧础?/br>季斐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家老爺是……”“就是孫少爺?shù)挠H爺爺,顧敬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