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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語氣道,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個遍,“今天大幅度降溫,你是不是只去趕場,都沒來得及添衣服?” 蔣遠昭聞言微怔,聽她這么說,這才隱約想起白天時吹了冷風后便一直有些發(fā)冷,如此看來的確是受了涼。 于是他稍稍頷首,對她道:“沒錯,我今天一天都不太舒服?!?/br> “嗓子都啞了,說話也有點鼻音,趕緊回家吃藥吧?!鄙驕貧g抬眸看他,似乎頗為不悅,“滿腦子工作都不管身體了?!?/br> “你很關心嗎?”蔣遠昭唇角微勾,突然這么問她。 沈溫歡聞聲,渾身巨震,冷汗都要出來了。 糟糕,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知道蔣遠昭這么不照顧他自己,她心里不禁有些窩火,腦子一熱,便仗著他對她的好,開始教訓起了他。 不妙,她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 說好的遠離他再也不有任何牽扯呢? 沈溫歡的手緊了緊,半晌她無謂地笑了笑,滿不在乎道:“你是前輩,關心你是應該的,但你的粉絲會更在乎你的吧?!?/br> “那你呢?”蔣遠昭不急不慢地開口,似乎真想逼她說出來她的真實想法,“你真的對我只是對前輩的感情?” 節(jié)奏又被他帶跑了。 沈溫歡無意識地抿緊了唇,背在身后的雙手有些小糾結,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當即亂了手腳。 “沈溫歡?!笔Y遠昭輕聲喚她姓名,嗓音低沉,略微沙啞,卻有著蠱惑人心的作用:“說說看,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 “我根本不了解你?!鄙驕貧g脫口而出,她一愣,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便低下頭,輕輕咬牙,手心因緊張都出了些汗。 話音落下,蔣遠昭眸色一沉。 他隱約記起季風朗今天說的話—— “想去喜歡一個人,是要主動去了解的,可你從來不給沈溫歡了解你的機會,也從不向她說什么,你這樣讓她如何能喜歡你?” 看來的確如此。 果然,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精明能干。 蔣遠昭低笑,爾后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想了解我嗎?” 沈溫歡亂了陣腳,眼神也不敢和他對上,只漫無目的地看著四周,“我、我不知道啊……” 月色下,她的容貌姣好精致,彎月眉,桃花眸,長得極為標致。她眸中映著溫山軟水,漫天星光,竟是美至極致。 清冷的月輝暈染在她周身,連凜冽的風都為之動容,柔軟了幾分,風穿堂而過,卷走不知名的清香,軟醉在那片柔和景致中。 蔣遠昭稍稍瞇眼,從未如此認真的打量過她,卻是越看越驚艷。 方才被壓下的酒意又有些翻涌,逐步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微啟唇,邁步走到她面前,俯首看她,沈溫歡此時卻也正好抬頭,怔怔撞入他的眼中,深沉一片。 從蔣遠昭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沈溫歡那色澤鮮妍的唇,唇形流暢,恰好是撩人的弧度,泛著清淺光澤。 輕易便讓人,萌生吻下去的沖動。 “沈溫歡?!笔Y遠昭突然開口,嗓音低沉,情緒不明,“我說過,我剛才喝酒了?!?/br> “嗯,所以?”沈溫歡摸不著頭腦,正想繼續(xù)問,下頦卻被蔣遠昭輕輕抬起。 她怔住,突然有種奇妙的預感。 下一瞬,蔣遠昭便俯下身,吻上了她,封鎖住她一切言語,以及她的思緒。 他的吻纏綿不已,深情款款,唇齒間有醉人酒香氤氳開來,令沈溫歡失了神,思緒逐漸飄渺。 唇齒相依的前一刻,沈溫歡清晰的聽他道: “我喝醉了,別介意。” * 深夜重回賓館時,沈溫歡始終在打噴嚏。 奇怪,就這么一會兒,難不成就著涼了? 沈溫歡躺倒在床上,腦袋嗡嗡作響,一團亂麻。 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是方才蔣遠昭的那個吻,她蒙上被子,拼命洗腦自己要睡覺,這才重新燃起幾分困意。 但是怎么覺得……身體有點沉重呢? 沈溫歡沒多想,便蒙蒙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模糊的她似乎隱約聽到林婧的抱怨聲—— “我的天啊小祖宗,你怎么穿著衣服睡覺的?!” 沈溫歡想回答她,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我的媽,三十九度!”林婧又是一聲吼,急忙把她抬起來,“趕緊去醫(yī)院,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沈溫歡不應聲,在她清醒僅存的前一刻,她腦中浮現(xiàn)一個念頭: 蔣遠昭,是病原體。 將沈溫歡送入病房打上點滴后,林婧忙活大半天,見沈溫歡半夢半醒的模樣,終于嘆了口氣,起身去病房外給合作商打電話推遲拍攝。 誰知她剛打完電話,就見一個身穿黑色棒球服,頭戴深黑鴨舌帽的男子向她走來。 這人身形十分眼熟,林婧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試探著開口:“蔣……遠昭?” 蔣遠昭在她面前站定,沖她禮貌頷首,“林姐,你也受涼了?” “不是我,是沈溫歡那小妮子?!绷宙盒χ鴩@了口氣,“也不知這丫頭昨晚干嘛去了,今早發(fā)燒三十九度,休息著呢?!?/br> 蔣遠昭微怔,顯然有些意外。 大概是昨晚不小心傳染給她了? 他長眉輕蹙,扶住帽沿,嗓音清淡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去吧,正好我要走了。”林婧也沒多想,對他揮揮手便背包離去。 蔣遠昭走進病房,反手關上門,摘下帽子掛在一旁。 他走向病床,見沈溫歡悠悠轉醒,便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沈溫歡剛醒來,就看到蔣遠昭坐在她身邊,面上沒什么表情,她眼神下移,卻見他手背上有創(chuàng)可貼。 她指了指他的手,啞著嗓子問:“怎么回事?” 蔣遠昭垂眸,無奈地笑了笑:“不巧,我也感冒了?!?/br> 沈溫歡面頰泛紅,神情木訥,似乎燒還沒退,她聞言蹙眉,有些委屈巴巴地問他:“是因為我嗎?” 蔣遠昭正給她小心翼翼地掖被角,冷不防聽她用這種語氣說話,不禁動作一滯。 許久,他輕輕搖頭,“不是。” 語罷,蔣遠昭見沈溫歡臉上有發(fā)絲遮擋,便伸手溫柔地替她將碎發(fā)順至耳后。 誰知沈溫歡聞言立即變了臉,孩子氣的一拍被子,對他憤憤道:“那就都怪你!誰讓你昨晚親我,這下傳染給我了吧!” 蔣遠昭再次怔住,停在她耳邊的指尖微頓,他有些訝異地看向她,卻見她面色仍有些病態(tài),估計還沒退燒。 半晌,他眉眼柔和起來,指尖順著她耳廓流離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 溫軟的觸感自手下傳來,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散開,柔軟得不像話。 蔣遠昭無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