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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敖光不出手,這些沒有形體的執(zhí)念也承受不住龍王突然出現(xiàn)所帶來的壓迫。九百九砸吧砸吧嘴,對自己的影子又重新鉆回腳底的事渾然不覺。敖光手指在九百九額心輕點了一下,一道金光隱入九百九眉間。“你要——”白澤有些意外。“吉祥和敖白,少不得要受他照顧?!卑焦獾吐曊f。“你不把他們接回來?”白澤皺眉。“……吉祥現(xiàn)在回來,我不能時時看著他。至于敖白,”敖光停頓了一下?!艾F(xiàn)在敖閏和敖真都不在西海,讓他出來走走……也好?!?/br>吉祥翻了個身,似乎濕漉漉的九百九讓他不舒服,于是果斷地蹬開了九百九。白澤“咦”了一聲。“碧葫蘆里有東西?!?/br>不等敖光開口,白澤也伸了手進鏡子去,輕輕去撥從吉祥衣襟里滑出來的呼嚕。白澤手指一勾,原本系在吉祥脖子上的紅繩就被白澤拉了下來,小小的葫蘆躺在白澤手心。“小吉祥裝了什么在里面?”白澤好奇地把呼嚕翻了個個,碧葫蘆晃動了一下,明明葫蘆口沒有塞子,但什么都沒有被倒出來。“小東西還護主?!卑诐煽粗魢T谒中牡瘟锪镛D(zhuǎn)了個圈,笑著把碧葫蘆掛回吉祥脖子上?!岸奸L大了?!?/br>“吉祥的東西?!卑焦饪戳怂谎?。白澤擺手。敖光封住了敖白的龍氣和吉祥的仙氣,又給各自留了一道護身的咒術(shù)給他們,這才收回手。白澤打趣:“至少把小吉祥的褲子弄干吧?”敖光收起窺天鏡,表情一本正經(jīng):“洗褲子也是一種磨練。”……………………九百九是在一股尿味中醒來的。原本靠著他誰的吉祥已經(jīng)滾到一邊了,撅著屁股打呼嚕。九百九伸手一摸。“吉祥——!!”破屋子里爆出的怒吼驚飛了早起的鳥兒。九百九指揮幸免的敖白在小山溪邊撿樹枝生火,然后扒了吉祥的褲子連同自己的衣服扔進小溪里,用石塊壓著,用水流沖。敖光大概希望看起來似乎是個老江湖的九百九教吉祥一些東西,比如說洗衣服。但卻沒料到其實九百九雖然活得亂七八糟,但本質(zhì)上也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的,哪里會洗衣服。九百九認(rèn)為溪水是流動的,用水沖一沖褲子就會被沖干凈了——了不起再用腳踩踩唄,他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不知道那個地方女人在河邊洗衣服都是用腳踩……吉祥的光腳丫踩在水里圓圓的鵝卵石上面,會有小蝦子從他腳趾間艱難地擠出來再游走,樂得小豬笑得震天響。敖白趁九百九和吉祥光著屁股在水面踩衣服時,手指一彈,身前一小堆樹枝就著了起來。“火升起來了?”九百九拎著吉祥回來?!暗认挛覀?nèi)プヴ~吃。”敖白看了看他們來時的方向。“要在那里捉?”九百九回頭。被尿濕的褲子在水里歡快地擺來擺去。……“我們還是到了下個鎮(zhèn)子再買吃的吧?!本虐倬乓荒樌潇o地轉(zhuǎn)回頭,又冷靜地掐了一把吉祥的光屁股。原本不大的小馬車?yán)飻D了兩個人,車轅坐著從來沒有摸過韁繩的敖白。“一直走,只有一條路,拉著繩子不要放也不要拉緊就行?!碧鞕C子在馬車?yán)镒鼍o急輔導(dǎo),馬車后面飄著兩條褲衩和下衣,山風(fēng)挺大,被吹得像兩面奇形怪狀的旗子。“這樣就行了?”敖白牽著韁繩。天機子胸有成竹:“我一直是這么趕車的!”車當(dāng)然不是這么趕的。九百里站在馬背上,朝主人咕咕了兩聲,這種天方夜譚的趕車法之所以能讓九百九一路走了這么久,其實是因為拉車的馬。雖然這匹馬年紀(jì)不小,但勝在有經(jīng)驗有靈氣,這一次路又熟,一路上基本上沒九百九什么事,都是這匹馬自己悠哉小跑著過來的。九百九沒有褲子穿,于是把馬車丟給個頭還不到他胸膛的敖白,躲到車廂里。吉祥和九百九不一樣,沒有那一顆既敏感又憂郁的少男心,很是坦然地光著屁股露著雞|雞鉆來鉆去——反正他在東海也是常常裸奔的。“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吉祥問。“我們?nèi)P州?!本虐倬糯蜷_車窗,讓山風(fēng)吹進來:“去找敖離!”“對了,”九百九探出個腦袋:“敖白,你哥哥……現(xiàn)在在哪里?”“你不是說他在江南?”敖白眨眼睛。“不不,我是問你那個……”九百九撓撓頭:“那個長得跟仙子似的那個哥哥?!?/br>……除了敖離,敖白還有哪個哥哥。“你說大哥?”“他是你大哥?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跟你一起?”九百九眼睛晶晶亮。敖白回過頭仔細(xì)打量了九百九亂糟糟的雞窩頭和光屁股,下了結(jié)論?!暗ぶ毂容^美?!?/br>九百九一臉茫然:“?。俊?/br>敖白小下巴一揚,轉(zhuǎn)頭不理睬九百九了。敖白從小被敖真疼愛,敖真又何嘗不是敖白的驕傲。敖真生得俊美,個性沉穩(wěn)又能力卓越,不說在西海,就是放眼四海三界,同輩里誰都比不上他哥哥——只是敖白一直這么篤定。這么好的哥哥,比如要配一個百里挑一……不,萬里挑一的人才行,不夠美不夠聰明不夠優(yōu)秀敖白不同意。九百九去捏敖白的臉:“告訴我你哥哥叫什么名字,除了山給你買杏仁糖吃?!?/br>“我也要!”吉祥也擠上去。九百九用腳趾去夾吉祥雞雞:“昨晚尿了我一身!還敢向我要糖!”吉祥嘎嘎笑,扭著身子躲開:“我睡著了不知道!是你尿的!”“胡說!我天機子從來沒有尿過床!”九百九大怒。“你昨晚就尿了!”“是你尿的!”兩個光屁股的家伙開始在狹小的車廂里扭打。敖白揉揉自己被掐紅的臉頰,向前看去。他凝神細(xì)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