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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群里?”敖白問。九百九撓撓臉:“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被卷進(jìn)來了?!?/br>“……”敖白默默地鉆進(jìn)車廂。吉祥第一次坐到馬車的駕駛位上,很是新奇:“九百九,你讓我玩一下。”“不行?!本虐倬艊?yán)肅地說。“駕車是一件既危險又嚴(yán)肅的事情。要是不小心的話……”“就會被卷進(jìn)受驚的羊群里?!卑桨自谒麄兩砗蠼釉?。車頂上的鴿子拍拍翅膀,飛下來落到吉祥的肩膀上。自從上了招搖山得罪了靈鶴以后,很久沒有長翅膀的東西理睬吉祥了,鴿子這個舉動讓吉祥有點(diǎn)受寵若驚。“我們剛才也看見一只鴿子?!奔樯焓秩ッ坐澋挠鹈?。“就是剛才那只?!卑桨渍f。這只鴿子很有靈性,敖白記得它的眼睛。“它叫九百里,是我……哥哥送給我的?!本虐倬乓荒橋湴?。“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它能一天之內(nèi)飛出九百里。”“哦哦!”吉祥很稀罕,雖然他對九百里到底多遠(yuǎn)沒什么概念,可是聽起來就覺得很厲害。敖白探出身子,仔細(xì)看了看九百里。“它真的能一口氣飛九百里?”敖白怎么看九百里都是一只凡鴿。“它當(dāng)然不能?!本虐倬爬碇睔鈮训卣f。“取名字通常都會寄托著一些美好的寓意和祝福,但不要因此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壓力嘛。”九百里深以為然地咕咕叫了兩聲。第六|四章今天小馬車跑了半天后,終于找到了一間已經(jīng)破得看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建筑的破房子來過夜。九百九認(rèn)為這一定是行走江湖必備的山神廟。房子屋梁上貼著褪了色的紅紙,前堂已經(jīng)快塌了一半,屋里空空蕩蕩,沒有案桌香燭,只有一股腐朽的霉味。九百九適應(yīng)力挺強(qiáng),拆了后屋的兩扇門鋪上干草,再從馬車上拿出一件大披風(fēng)一鋪就是今晚的床。敖白哪里見過這么簡陋的東西,皺了皺鼻子卻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出門在外是比不得家里的。九百九笑嘻嘻:“今晚我們不用擠在馬車上啦?,F(xiàn)在去吃飯?!?/br>遇到九百九,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是件好事情。帶著吉祥敖白在腦袋上堆著樹枝樹葉埋伏著看九百里表演光是他的九百里會裝死做誘餌引誘野獸來做下鍋菜這個技能就很了不起。九百九帶著吉祥敖白在腦袋上堆著樹枝樹葉埋伏著看九百里表演,那只雪白的鴿子歪歪斜斜地?fù)涞揭豢脴渖?,一只爪子曲起來,跌跌撞撞地在樹枝間撲來撲去,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太陽還沒落山,但是在樹葉的遮掩下光線已經(jīng)暗了,風(fēng)吹得草叢間沙沙響。九百里無助地咕咕叫著,努力嘗試著撲了很久的翅膀,不知不見間它身后的一片小樹葉顫了一下。九百九手上搭著一張比尋常弓箭小上一半的弓,屏息凝神。一條灰鱗紅線長蛇用緩慢得幾乎不能察覺的速度慢慢游向離九百里最近的那根樹枝,無聲無息。若不是那冰冷的鱗片偶爾在滑動的時候折射出一閃而過的光澤,吉祥和敖白也還不明白為什么九百九拉開了弦。九百里似乎渾然不覺,撲騰著又跳了兩步,來到了一截沒有樹葉遮蔽視線的樹枝上。毒蛇露頭了。在毒牙亮出那剎那,九百九的短箭也離了弦。九百九準(zhǔn)頭極好,一箭穿過了蛇頭!猝不及防的毒蛇猛地翻滾下樹,摔出一下沉悶的響聲。被箭穿頭而過的蛇并未死透,然而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狠狠把它腦袋咋了個稀爛以后,那不甘的蛇尾就不再扭動了。九百里的爪子奇跡般復(fù)原了,咕咕叫著飛到九百九頭頂上邀功。吉祥蹲在死蛇旁邊,好奇的要命卻不敢摸。“蛇rou能吃么?”敖白問。龍宮里從來沒有烹煮過蛇類。“哎呀呀,你們怎么這么不識貨!”九百九提起蛇尾巴:“蛇rou好吃吶,和魚rou差不多~”……………………九百九騙人。吉祥瞪著鍋里白花花的東西想。去了皮的蛇rou被剁了煮湯,只丟了些姜片野菇和粗鹽粒,喝起來倒是鮮,但是那被剁成一塊一塊的蛇rou嚼起來卻一點(diǎn)都不能比,每一口似乎都能嚼到骨頭渣子,一點(diǎn)都不好吃。敖白心不在焉地看著火堆發(fā)呆,外面天色已經(jīng)完全地黑了,山風(fēng)開始嗚嗚地吹,漏進(jìn)來的風(fēng)把火堆吹得一晃一晃。吉祥喝了一肚子蛇湯,正在打嗝——打到一半瞪大了眼睛。在火苗跳動間,他剛才好像看見……九百九的影子動了一下?可是坐在他對面的九百九正在打呵欠呢,分明沒有動。“吉祥,冷不冷?”敖白回頭看了看風(fēng)刮進(jìn)來的地方。九百九雖然不靠譜,但也是知道小孩子要仔細(xì)對待的,于是在屋里收集了一些斷木頭和干草把漏風(fēng)的地方全堵上了。“你哥哥不是說你被老爹罵了一頓么?還敢跑出來?”九百九撥著火堆又打了個大呵欠,問敖白。“我……來找哥哥?!卑桨渍f。“你哥哥?敖離還是敖真?”九百九眼睛變亮了。“你知道我大哥?”敖白有點(diǎn)意外。九百九嘿嘿笑了兩聲。“我想找二哥?!卑桨紫肓讼??!澳阒阑食窃趺醋呙??”“想找敖離,去皇城可找不到?!本虐倬耪泻袅艘幌?,九百里就飛到他跟前,吃他放在手心里的干果。“敖離現(xiàn)在可是皇帝前的紅人吶,上個月被派到江南去了?!?/br>敖白皺眉:“江南在哪里?哥哥去江南干什么?”敖閏曾經(jīng)對他說過,敖離去人間是要輔佐帝王的,怎么會離開皇城?“我怎么知道他去干嘛。舅……誰都不肯告訴我?!本虐倬琶嗣约旱男『印!拔乙惨フ夷愀绺纭虐倮??”原本專心啄食他掌心干果的白鴿突然停了動作,全身羽毛猛地倒豎,看起來大了一圈。“九百里,你是一只鴿子,怎么學(xué)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