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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他在別苑的事。 “過些時日我就走了,有些事不定下,我走得不安心。”霍錚淡道。 此去云谷,他不知還能否回來,就算能回來,沒個一年半載都不可能。 一年半載……阿遠(yuǎn)今年十五,馬上要十六了,待他回來,她已經(jīng)十八,早要嫁人了。 他只是希望她嫁得順?biāo)?,過平平安安的日子。 “反正我不管了。”長寧看著這兩人難過,心里不痛快就撂了擔(dān)子,“你人也在這里,有事自己和她說去,老是避而不見算怎么回事?” “我一個外男,插手她的親事,豈不是讓她不痛快?長寧,若是她不自在,這次就算了,過兩天再說吧。”霍錚重新拿起書,低下頭去,“你和她在這里好好玩兩天,也探探她的話,前頭見的人里邊,可有她中意的?!?/br> 長寧見他鐵了心的模樣,又說了兩句,霍錚只是看書,不再回答,她氣得跺了腳,轉(zhuǎn)身跑了。 霄煙臺終于安靜下來,霍錚卻難再看下手中的書,只盯著紙上蠅字怔怔出神。 過了片刻,耳邊傳來腳步聲。 有人又上了霄煙臺。 “長寧,還有事?”他并不抬頭。 那人上了霄煙臺后就站在最后一級石階的上邊,不再往前走,也不開口。 沉默了一會,霍錚覺得奇怪,略抬起眼。 “阿遠(yuǎn)……”他眼前站的人,是俞眉遠(yuǎn)。 …… 俞眉遠(yuǎn)穿了身半新的衣裳,白底螢草紋的綾襖,緋色小金鯉的百褶裙,長發(fā)編成簡單雙掛髻,臉上脂粉未施,清清靜靜,不再是第一天來香醍別苑時的盛妝。 她是跟在長寧身后悄悄來的。每次向長寧問及霍錚時,長寧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她早就懷疑,不想長寧竟憋到今日才去找霍錚。 “是你安排的?”俞眉遠(yuǎn)心里窩著團火,見他望來便不客氣開口。 霍錚起身,越過了身前小案,走到她身邊,溫言道:“生氣了?” 她能不生氣嗎? 俞眉遠(yuǎn)目光不善地看他,并不作答。 “我只覺得,你自己的親事,由你親自過目才好。你雖向母后求了姻緣自定,但就算是由你自己選擇,你也總要有機會見到并了解,才知是否合心。”霍錚安撫著她。 她額上有些汗,臉頰也泛著紅,想來是剛才在日頭下站了許久。他說著話,俯身到小案上替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俞眉遠(yuǎn)并不領(lǐng)情。 先前他就說過要做她兄長,替她挑個好婆家,她以為只是戲言,不曾想他竟是當(dāng)真的。 一絲苦意浮上心頭。 “你真這么覺得嗎?”她問他。 “你在坤安殿上說,世間萬好,唯求一心,我只是想助你找到那一顆心?!被翦P將手中玉杯往她眼前又遞了遞。 俞眉遠(yuǎn)方接了茶。 多日未見,霍錚似乎瘦了些,身上仍舊是他在昭煜宮時常作的打扮,長發(fā)半綰,從容安靜,眼里沒多少起伏,她看不出他的心。 天祭那天驚才絕艷的少年,于大安朝皇城中策馬狂奔的晉王,似乎突然間消失了。 他今日這架式,倒真像她的兄長。 她抿了口茶。 真澀。 “千好萬好,不如你心頭那一好。別人挑來的,終不如你自己來選?!被翦P繼續(xù)解釋。 以她的性子,若是進(jìn)不了她的心,便替她挑了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她也不會領(lǐng)情。 “如此,我真要謝謝你,煞費苦心替我安排得如此周全?!彼龑⒉枞厮种校灶欁韵刈椒桨盖暗拈缴?。 聽得她語氣緩和,霍錚當(dāng)她明白了他的用心,便坐回到她對面的榻上。 既然已經(jīng)揭穿了,他也無謂再遮掩,便道。 “這兩天你所見之人,都是我這幾年在京中交識過的,為人可靠。另外我也派人打探過他們的家世背景,挑的都是家里人口簡單,宅中平和的人選?!?/br> “你費心了?!庇崦歼h(yuǎn)笑起。 和平常一樣的笑,甚至還更甜。 霍錚見她似已想通,心中稍安,只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的笑里頭裹著別的情緒,甜美不過粉飾太平的假相。 “若我嫁得如意郎君,這杯謝媒酒……霍錚,你可逃不過?!庇崦歼h(yuǎn)笑著道。 “若你出嫁,我送你一份大禮?!被翦P說著,眼卻微低。 那一聲如意郎君,那一句謝媒酒,聽著扎耳。 “那我可不客氣了。”她道。 他只聽到她的笑聲,卻沒見她目光已怔。 “到時……我與我夫君親自謝你?”她又笑問他,“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備上一桌好菜,可好?你我認(rèn)識這么久,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我的手藝,可是很好的……” 霍錚忽然間答不上來。僅管做好了送她出嫁的準(zhǔn)備,可如今卻連說笑,聽來都刺耳至極。 她出嫁之時,恐怕他已不在京城。 鳳冠霞帔,十里紅妝……他都見不著。會有另一個男人騎馬將她迎回,從此以后,她為那人綰發(fā)展眉,這一生與他,不再相逢。 種種假想的畫面,隨她的一言一語,在他腦中閃過。 他的心不可遏制地疼起。 “阿遠(yuǎn)……”霍錚打斷了她的話。 不能再聽下去了。 俞眉遠(yuǎn)聲音一頓。 “這兩天見的人中,可有你覺得好的?”他忙轉(zhuǎn)了話題。 “好?你挑的,怎能不好?”俞眉遠(yuǎn)歪了歪頭,仔細(xì)回憶,“白大人博學(xué)多才,棋藝精湛,人也溫和,若能嫁他,琴棋相伴,書畫相隨,日子必是琴瑟和鳴。” “……”霍錚笑得已有些勉強。 “還有于世子,他風(fēng)流倜儻,武功不弱,與阿遠(yuǎn)恰是同道中人呢,也好弓箭之術(shù)。日后策馬共騁倒是阿遠(yuǎn)心中所想?!?/br> “是嗎?”霍錚替自己倒茶,茶水倒得不太穩(wěn),灑出不少到桌上。 “你小心些。”俞眉遠(yuǎn)探過手?jǐn)r在了他的手腕下,仍笑著,“再來章家大公子,那就真是個妙人了,野史趣聞張口就來,幽默得很,和他一起……肯定有趣兒。” 霍錚仰頭似飲酒般喝掉整杯茶,“砰”一聲,他將茶杯擱到桌上。 “阿遠(yuǎn),你只要告訴我,哪個最好?”他不想聽她一個一個評論這些男人。 “哪個最好?”俞眉遠(yuǎn)喃了一句,“你說得沒錯,千好萬好,都不如我心頭這一好?;翦P,你可知,我心頭的好是誰?” “是誰?”霍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