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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蘇的小侍奇怪地看著暈倒的自家公子,公子這是怎么了?男人養(yǎng)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嗎?有的家里妻主對孩子并不是很重視,所以孩子生父親自教養(yǎng)孩子也是很正常的吧?

南風(fēng)館的鴇父聽說吟蘇又暈了,皺了皺眉指派了個懂規(guī)矩的公子過去,不管吟蘇是玩什么花樣,總之不能耽誤一個月之后的開|苞禮。鴇父對于吟蘇明里暗里套小侍話的行為根本不放在眼里,雖說大夫講了吟蘇之前暈倒磕到了腦袋很多事情記不大清了,但是開|苞禮不能耽誤,記不得就再學(xué)一次好了。

當(dāng)薛星棋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個長得十分妖|艷的男人,小侍連忙解釋:“這位是灼華公子。”

公子的話,那就是跟他一樣的小倌了。這個時間公子是特指南風(fēng)館的小倌的。

這個灼華身材跟吟蘇一樣,弱柳扶風(fēng),不過比吟蘇好多了,吟蘇簡直是個娘受。

灼華也不介意薛星棋的打量,他這種混跡在風(fēng)|月場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薛星棋眼里的同情,微微一笑:“你也別同情我,你才是要被同情的那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吧?”

薛星棋悲痛地點點頭,早知道這么倒霉,他不如直接接受了蕭玉彥好了,自己吃面被噎到一定是因為被蕭玉彥嚇得夠嗆,所以出了一身汗,然后餓的夠嗆,于是吃的快了點,最后釀成慘禍。綜上所述,都是蕭玉彥的錯。

還好他是清倌,不用接……

“等月后你的開|苞禮,就要正式接客了?!?/br>
客……

你特么逗我?

薛星棋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等等!我還有……開……苞……禮……?”

灼華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那當(dāng)然,等你一月后就年滿十五歲了,可以開始接客了?!?/br>
此接客非彼接客……對,那種不可說的接客……

完了。

薛星棋又捂住了臉,清|白不保了。雖然說他不是這個身|體原裝貨,但是好歹現(xiàn)在身|體是他在用啊。

“開|苞禮很重要,你別搞砸了,開|苞禮上你的初|夜被拍賣多少銀子,決定你以后在館里的身份地位,要知道有人捧著的公子和沒人捧的公子,身份是天差地別的,要是遇到有錢又大方的恩客包|養(yǎng)你,你就不用輾轉(zhuǎn)多個女人之間了。”灼華難得細心地叮囑他,情真意切地樣子讓薛星棋有些不好意思再鬧騰了,萬一再暈一次,這個南風(fēng)館的老大對他有|意見,他以后日子就難過了。

送走了熱心的灼華,薛星棋遣退小侍,一個人坐在床|上凌|亂著。

雖說當(dāng)小倌也是嫖女人,但是睡女人和被女人睡是兩碼事好嗎?即使他自己沒什么大男子主|義,但是被當(dāng)成嬌柔體弱的公子,然后在床|上還要女人憐惜他,想想就好|惡寒啊!

還不如被蕭玉彥壓。

呸,薛星棋你想什么呢,怎么能這么沒出息,就認(rèn)定自己是被壓的那個?

薛星棋嘆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先得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連原主干過什么喜好什么都不知道,人失憶了可以接受,但是失憶導(dǎo)致生活習(xí)性完全不同就驚悚了,他還不想被當(dāng)成妖怪弄死,畢竟這種敬畏牛鬼蛇神的時代,一個搞不好就是燒死啊浸豬籠啊什么的。

招來小侍細細打聽原身的消息,等了解地差不多了才把人打發(fā)出去,不過小男生看傻|子的眼神還是挺讓人不爽的。

從小侍嘴里知道原主也是吃面噎了,然后就暈過去了,暈倒的時候腦袋估計磕到了什么地方,于是失憶了。

講真,大夫這么胡扯真的好嗎?薛星棋摸了摸完好無損連個包都沒有的腦袋,哪有被磕過的痕跡?

“那是因為公子已經(jīng)暈了好幾天了,頭上的包早就消了。”小侍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所以其實就是隨便磕到了一下,根本沒多嚴(yán)重,幾天就能消的包能讓人失憶?

不過他和吟蘇確實有緣,只不過天底下吃面噎到的人何其多,怎么沒見自己穿越到一個吃面噎過去的王子皇孫身上?

第2章

“誒,吟蘇,你不上妝怎么出門呢?”灼華頗為擔(dān)憂地看著薛星棋,臉上滿是不贊同。

……我上了妝還怎么出門?

薛星棋痛苦地拽了拽身上的裙子,然后用死亡射線般的眼神瞪著身邊的兩個人,活了十九年,頭一次被打扮成女人,還不能反抗!因為你只要上|街就會發(fā)現(xiàn),滿大街的男人都穿女裝,反之,女人穿的是男裝。

心好累,穿女人衣服就算了,還要化妝。沒開|苞的公子出門不是要戴面紗的嗎?這樣還用得著化妝?化了也看不到??!

灼華鍥而不舍地勸他,可惜薛星棋早就鐵了心,堅決不肯化妝,理由還挺充分的,灼華的和小侍拗不過他,又覺得他的理由挺在理,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畢竟能讓吟蘇穿上裙子就很不容易了,前段時間他可是寧愿凍病也不肯穿的。

“不上妝好歹描個眉,面紗這不到眉毛?!辈坏妊π瞧宸纯梗迫A一把捉住他的下巴用力捏緊不讓我動彈,手下如飛地給他畫好了眉,然后放下眉筆,一氣呵成。

看著銅鏡里的遠山黛眉……算了,自己還是瞎了的好。

灼華見薛星棋有了警惕,遺憾地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吟蘇還挺難伺候的。

“算了,不上妝就不上妝吧?!弊迫A拉著薛星棋起身,薛星棋別扭地踩著繡花鞋,雖然鞋子穿著很軟很舒服,但是一想到是繡花鞋,薛星棋就覺得很別扭。

“我們?nèi)ツ膬海俊毖π瞧宀桓疫~大了步子,之前就被灼華狠狠說了一通,現(xiàn)在只敢一小步一小步走,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再逃出生天之前,他還是忍一忍吧。

“跟我去院子里走走,一天到晚悶在屋子里,遲早悶出病來?!弊迫A一身大紅色的單薄裙裝,走路姿態(tài)特別優(yōu)雅,再加上他臉上的艷妝,乍一看就像個女人,薛星棋被他一襯,跟丑小鴨似的。

灼華見他不停打量自己的裙子,挑了挑眉:“我知道你不太愿意穿裙裝,只是這里可由不得你,你要是客人可不管你愛穿什么,你敢穿女裝出來,鴇父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他的手段的?!?/br>
薛星棋簡直要嘔血了,請不要用“女裝”來形容男裝好嘛?!他實在接受無能。

灼華見他這樣,笑笑沒說什么,帶著他隨意走了走,然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吟蘇,想知道自己失憶之前的事情嗎?”

薛星棋想都不想就搖頭,他已經(jīng)從小侍那里聽了不少吟蘇是怎么勾引女人的了,不想再聽一遍。

灼華就當(dāng)沒看見,自顧自地往下講:“你前些天開始被京城里來的侯爺包下了,那我侯爺是正三品安樂侯,特意帶著家眷來江南給族里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