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可怕!我的正君和側(cè)君好上了???、(洪荒同人)上清的劍、小餛飩傳奇之靈魂互換、暴嬌圈養(yǎng)手冊、出宅記、今天也要親一下再死、解脫的愛戀、蜂巢[末世]、向你靠近、星際萌寵影帝成神之路
市,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和Andrew說這些并不合適。交友軟件又不是同城互助軟件,偶爾調(diào)戲聊天歸調(diào)戲聊天,真的去要求一個見都沒有見過的人幫這樣的忙,方昭暮做不出來。方昭暮把手機放回包里,又拎起袋子往超市外走。沒走幾步,方昭暮腳崴了一下,差點摔跤,手里的袋子也掉在地上,買的東西散了一些出來。方昭暮站著呆了幾秒,張了張嘴,微跛著腳把東西撿好了,剛想走,一抬起頭,就看見宋遠旬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方昭暮腳踝疼得要命,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一瘸一拐地越過了宋遠旬。經(jīng)過宋遠旬時,方昭暮低著頭,一眼看見宋遠旬手里握著車鑰匙,不由想起剛才和Andrew的對話。Andrew這位為人傳統(tǒng)的29歲機械工程師,一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T校的某個實驗室中,還存在這種幼稚的校園孤立事件吧。宋遠旬很挺拔,站在全是高個子白人的地方,都會吸引旁人目光,他一如既往地沒有和方昭暮說話,站在通道邊,也不知道是在等誰。方昭暮邊往巴士站走,邊忍受著手腕和腳踝的酸痛,心里想著,被宋遠旬等待的人,應(yīng)該是運氣很好的、非常特別的、被上帝眷顧著的人。宋遠旬驕傲成這副樣子,讓人很難猜想的,他可以愿意為誰分出哪怕一分鐘。到了巴士站,方昭暮等車時又看了看手機,他媽給他發(fā)了信息過來,問他最近如何,說他妹的小提琴獲獎了,還拍了獎狀給方昭暮看。方昭暮出生在普通又美滿的家庭,父母都是中學(xué)老師,有一個漂亮又優(yōu)秀的meimei,從小到大一帆風順,除了隱秘的性向,并無太多煩惱。他對mama說一切都好,讓家人不必擔心。這時候巴士來了,方昭暮便拎袋子跟在人流后面上了車,發(fā)現(xiàn)前排還剩一個靠窗的空位。方昭暮坐后排會暈車,這下大喜過望,提著袋子忘卻了身體的不適,喜滋滋地坐了上去。車還沒開,Andrew又給方昭暮發(fā)信息,問他有沒有坐上車。方昭暮說上車了,又說:“我發(fā)現(xiàn)你幫我挑的耳釘可能是幸運耳釘,我來回竟然都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我還怕萬一我坐到后排,沒到學(xué)校就要吐了?!?/br>“是嗎?!盇ndrew回他。“你今天加班是不是一直在摸魚,”方昭暮問Andrew,“怎么一直在跟我發(fā)信息?”Andrew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么,等方昭暮快睡著的時候才回復(fù)他說:“沒有?!?/br>第8章宋遠旬回去找張冉宇和周夢的時候,短暫反思了自己缺乏意義的沖動行為,。他和方昭暮已經(jīng)通過交友軟件聯(lián)系了兩周多。第一周宋遠旬用“冷處理方昭暮并監(jiān)控趙函”來解釋,然而第二周不但沒有冷處理成功,聯(lián)系反而變得頻繁了。第三周的周末,周夢和張冉宇來和宋遠旬借車,說想去市區(qū)采購,宋遠旬也不知自己吃錯什么藥,謊稱也有東西要補,開車載他們?nèi)チ朔秸涯鹤蛲砗退徇^那個超市。三人進超市不久,宋遠旬就看見了方昭暮。方昭暮一個人推著購物車,車里塞了一大堆東西,手按在推車扶手上,背微前傾,慢悠悠地在窄道上走,還左顧右盼,不知在找什么。走到一個貨架邊上時,方昭暮停了下來。張冉宇和周夢正巧往那個方向走,宋遠旬順理成章一塊兒過去,他隱約看見方昭暮拿好似用手機拍了張照,自己手里握著的手機就震了一下。“那不是……”周夢也發(fā)現(xiàn)了方昭暮,猶豫著開口。他們腳步未停,走到方昭暮附近時,宋遠旬聽見了方昭暮背對著他們說的話。“你加班也忙嗎,”方昭暮正在問,“午飯有沒有按時吃呢。”宋遠旬盯著方昭暮動了動手,或許是松開了語音的按鍵,幾乎是立刻,宋遠旬的手機又震了一下。方昭暮未經(jīng)電子訊號壓縮的聲音,更輕和溫柔,帶著少許活潑和雀躍,高高興興地逗著他想象中的正在加班的Andrew。周夢和張冉宇當然也聽見了方昭暮溫情脈脈的話語。張冉宇發(fā)出嗤笑聲的下一刻,宋遠旬眼看著方昭暮轉(zhuǎn)過頭來,眼看他勾起的嘴角變得平緩,眼里的笑意也散開去,只留下一些戒備和厭煩。Andrew、宋遠旬,對于方昭暮來說,含義大約確實不同,可能方昭暮的開心是給Andrew的,和宋遠旬本人并沒什么關(guān)系。方昭暮不考慮Andrew的搭車建議,經(jīng)過宋遠旬的時候也沒給好臉色,上一秒鐘埋怨Andrew不愿意約會,下一秒鐘跛著腳往前走,眼神不和宋遠旬交匯。宋遠旬也不清楚自己當時具體在做什么,他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拿著手機,站在商場外的通道,看方昭暮東西滾一地,看方昭暮走過來,又走遠了。他情緒復(fù)雜地打開手機,讀讀方昭暮發(fā)給Andrew的甜甜蜜蜜的短信,又抬頭看了看方昭暮的背影。他不過是想,同學(xué)一場,方昭暮來搭個車不是問題——如果方昭暮有困難,想要坐宋遠旬的車回學(xué)校,宋遠旬不會拒絕的。方昭暮已經(jīng)站到外頭巴士站邊的風里去了,風把他的薄毛衣吹得貼在身上,讓宋遠旬覺得方昭暮這時候,有點兒能讓人心慌意亂的可憐。晚上宋遠旬帶著張冉宇和周夢在市區(qū)吃的飯,叫上了幾個他在市區(qū)的朋友。宋遠旬不是社交型的人,但他一呼便有人會應(yīng),一頓飯吃到了九點鐘,宋遠旬和張冉宇都喝了酒,就讓周夢開車。宋遠旬喝得有些上頭,腦袋里方昭暮低頭走過去的樣子怎么都揮不去,便沒話找話地騙方昭暮說自己加班結(jié)束,可以回家了。方昭暮自然深表同情,又告訴宋遠旬,因為東西太重,巴士站離家里太遠,他到家后累得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準備要洗澡去,還拍了自己被帶子勒紅的手腕給宋遠旬看。方昭暮膚色淺,紅痕極為明顯,像受到人為侵害了一樣。宋遠旬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字,只知道發(fā)出去的是“像被人捆出來的”,和“下次我?guī)阋残小薄?/br>半小時后,方昭暮洗了澡回來看到,只回了宋遠旬發(fā)的前一句,說宋遠旬是變態(tài),又問他:“你為什么從來不給我發(fā)照片。”宋遠旬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方昭暮又說:“有來有往嘛,我給你看,你也要給我看?!?/br>“我不好看?!彼芜h旬想了半天,才給方昭暮發(fā)。“不拍臉也沒關(guān)系啊,”方昭暮在那頭慢吞吞地說,他聲音里有股潮氣,尾音一個纏著一個,飄飄忽忽的,“我也是普通人嘛,沒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