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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地俯下身,“是晃兒不孝?!?/br> 太后看著李晃痛苦的樣子,心痛又心疼。 “你回去吧?!碧筠D(zhuǎn)過頭,不再看她。 “您告訴我,您把程先生藏去哪了?” 太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李晃,冷聲說道:“哀家豈會食言?哀家沒有命人去擄你的心尖尖,如何知道他的下落?!?/br> 李晃驚訝道:“皇奶奶此言當(dāng)真?” “他是個什么身份?還值得哀家出手對付他?”太后冷聲說道。 李晃見太后面色不像有假,“是晃兒的錯,皇奶奶消消氣。既如此,晃兒就告退了。” 看著李晃快步走出了廳門,太后蔚然一嘆。李晃畢竟是她最疼愛的孫輩,現(xiàn)在李晃還年輕,犯些年輕人都會犯的錯,也不是就不可原諒了。 李晃回到府,還是沒有程生的下落。 李晃直接去了京兆尹,請姚大人派人搜查。 全程大規(guī)模搜查不是小事,但看在寧樂王的面子上,姚尚還是接下了,派了大半衙役出去搜尋。 整個京城都快被翻了過來,還是沒有程生的下落。 李晃呆滯地坐在程生房里,房里的一應(yīng)布置沒有動過,好像程生只是離開片刻,很快就會回來一般。 李晃面前放著全順端來的吃食,已經(jīng)冷了,卻沒有動過。 幾乎每家每戶都被搜了個遍,進(jìn)出城門也要進(jìn)行搜查。這么大陣仗的搜尋,驚動了全城,朝里又開始有官員彈劾李晃,彈劾她以權(quán)謀私,擾亂民生。 這幾天,李晃一直不吃不睡,全順無奈請來了王妃。 王妃這幾天也一直沒有見到李晃,還以為她一直在忙,這會聽全順三兩句將事情一說,趕忙來了前院。 王妃從來沒有見過李晃如此一臉灰頹的模樣,心疼得眼眶都紅了。李晃見她母親來了,站起身來,勉強(qiáng)笑了笑。 王妃將李晃抱進(jìn)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李晃聞著她母親的氣息,一下就哭出聲來。 一月后,秋試放榜。 放榜這天,萬人空巷。李睿做為主考,清早就捧著榜文,乘著八抬大轎,前面有鼓樂和儀仗開道,后面有羽林軍壓陣,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前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見主考官轎子來了,衙役連忙吆喝著讓圍觀的百姓讓出路來。 榜文一貼上官墻,百姓一哄而上,伸長脖子看著榜上的名字。 “誒!解元鄭旭,聽過這個名字嗎?” 探報人刷刷地在紙上寫下名次姓名,沿街叫賣。 王府前來了一堆報喜的人,見王府高高的門檻,森嚴(yán)的禁衛(wèi)都有些躊躇。守門的侍衛(wèi)見他們一大群人就喝問道:“做什么的?” 有幾個人回道:“我們是來報喜的。貴府杜如晦杜公子高中第二名。” 自從一月前發(fā)生的那件事后,王府陰霾了很久,禁衛(wèi)也加強(qiáng)了,一直閉門謝客。 幾個侍衛(wèi)眼神交流了一番,一個侍衛(wèi)說道:“等著,我等讓人先去稟告王爺。” 李晃正在正堂里處理事務(wù),門口的小廝敲門說道:“主子,前面門房來報,說是杜公子中了第二名,府門外來了一群報喜人?!?/br> 李晃放下手中的筆,“這是大喜事,派人去通知杜公子了嗎?請杜公子去處理吧。你去叫全??偣芙o那些報喜人撒點(diǎn)碎銀子?!?/br> 小廝領(lǐng)命去了。 杜如晦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西廂看書。一聽到消息,手里的書啪地下就落了下去。 杜如晦撿起書,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就隨小廝到了王府正門。 全福讓人抬著半箱銅錢,幾乎與杜如晦同時到了府門。 全福一件杜如晦就拱手恭喜道:“恭喜公子高中!” 杜如晦看著那半箱銅錢,心里止不住地感動,拱手回禮道:“全是托王爺?shù)母??!?/br> 全福笑了笑,“也是公子才高八斗?!?/br> 兩人客氣了幾句,就出了王府門,門外的報喜人見里面有人走出來,看著杜如晦渾身的書生氣度,就猜測這可能就是正主。敲起鑼鼓,大聲賀喜道:“恭喜公子高中第二名!” 杜如晦客氣地朝眾人拱拱手,“多謝各位?!比S置P將銅錢撒出去。 杜如晦見到李晃的時候,她還在正堂里。 小廝進(jìn)來通報,李晃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書冊,請了杜如晦進(jìn)來。 看著杜如晦走進(jìn)堂來,李晃朝他笑了笑,“恭喜杜公子高中?!?/br> 杜如晦鄭重地對著李晃一揖到底,“學(xué)生多謝王爺!” 李晃快步走過來,伸手將杜如晦扶了起來,“杜公子不必客氣,我不過是錦上添花,杜公子高中全憑真才實(shí)學(xué)?!?/br> 杜如晦直起身來,這么近看,他驚覺李晃面色似憔悴不少。 杜如晦聽說了王府興師動眾尋人的事,但并不知道是何事。 “王爺可是身體不適?”杜如晦問道。 李晃搖了搖頭,“杜公子近期事情怕會很多,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全福說。” 杜如晦又是一揖,“多謝王爺?!倍湃缁蕃F(xiàn)在差不多可以算是李晃陣營的人,他也視李晃為伯樂,不再跟她客氣。 ☆、動作 朝廷里最近發(fā)生了件大事。 御史中丞王正安突然在早朝上,上呈了一些官員貪空國庫,以及其他買賣官職的證據(jù),涉及的官員有戶部侍郎徐昌允,吏部侍郎孫志學(xué),光祿大夫趙智淵,黃門侍郎周茲堯,尚書右仆射典古等三十幾個官員。幾乎一半以上的官員涉及貪污國庫,而且金額巨大。 牽扯的官員之多,涉及的案件之廣,震驚朝野。 皇上震怒,命太子親自緝查。 證據(jù)確鑿,涉及到的官員當(dāng)廷就被端了烏紗帽,直接押送至大理寺,入了邢獄。 幾乎各個陣營的人都有,有的官員受不了刑房里的酷刑,供出了其他官員。京城全面禁嚴(yán),一旦有官員被供出,羽林軍立馬上門抓捕下獄,證據(jù)確鑿抄家后,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一時間,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這股腥風(fēng)血雨直刮至將至年關(guān)。 被波及到的中書省尚書譚信被貶至益州,門下省郭開信也被貶至兗州去了。三大省只余尚書省尚書趙正雍表面上沒有受到影響。 經(jīng)過了這次大換血,朝廷官職空虛。一應(yīng)候補(bǔ)的官員蠢蠢欲動,欲上下活動關(guān)系,讓自己補(bǔ)了缺。 但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誰都不敢頂風(fēng)作案。 誰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出過事,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被爆出來這么多罪證,而且賬本藏銀去處都查得一應(yīng)俱全。抄家追回來的臟銀足有兩百余萬兩之巨。 有的地方官員被擢升上來,如益州太守梁斌鴻因賑災(zāi)有功,被擢升至吏部尚書,直接從正四品擢升至從二品,連升三級。 蘇祁也在徐昌允下臺后擢升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