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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抬腳猛地踢向壯漢的小腿,壯漢見她起勢,心里一驚,正想躲避,就聽到‘咔’的一聲,隨即就感受到一陣劇痛。 壯漢抱著腳痛得打滾,剩下的幾人驚恐地看著李晃,正想抬著受傷的壯漢走,李晃就喝了一聲,“在場的人,誰都不準走。崔老板,你馬上派人去京兆尹報官?!?/br> 崔老板有些猶豫地說道:“王爺,玉煙是自戕的,草民看報官就不用了吧?!庇駸熕懒耍蘩习逡埠鼙?,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三皇子。 李晃看著他,冷笑道:“人命在崔老板眼中已經(jīng)低賤如斯了嗎?死了人,隨意就可以打發(fā)了?!?/br> 崔老板聽到她這么說,又見崔家園眾人也悲憤地看著他,只好硬著頭皮派了人去報官。 京兆尹很快就來了衙役,收斂了尸體,將涉事的幾個壯漢和崔老板一并帶回了衙門錄口供。衙役臨走前,李晃交代道:“回去跟你們姚大人說,此案本王會密切關(guān)注?!毖靡蹜?yīng)下離去了。 李晃看著站在庭院下的程生,白衣勝雪的樣子不再光是清冷,而是渾身都帶著一股悲憤,像是對命運感到絕望。 李晃終沒有走過去,轉(zhuǎn)身欲離去。 “王爺!” 李晃轉(zhuǎn)過身,就見程生急切地快步走過來,看著她說道:“王爺明日酉時可有空?在下有一事相求。” 李晃有些不敢相信,看著程生急切又認真的臉,點了點頭。 “那在下明晚在清風樓等王爺?!背躺娝?,忙約定了地點。 李晃還是愣愣地點頭。 看著程生離開的背影,李晃伸手揉了揉臉,回過神來,出了崔家園。 ☆、入幕之賓? 北疆,欒山大營。 宋瀝泉負責接待押送軍餉糧草的官員,戶部批了十萬兩銀子,但送到軍營時,只剩下八萬兩。 糧草官解釋說軍餉在路上漂沒了。意思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損失掉了。 宋瀝泉自然清楚個中是怎么回事,但他默不作聲。八月的北疆已經(jīng)很冷了,發(fā)下來的棉衣卻跟單衣一樣,里面都沒裝著幾兩棉花。這些糧草官職位不大,卻把著軍隊的命脈。糧草,軍餉,一切軍需都是由他們押送。 所以就算知道軍餉被克扣了,對這些人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軍隊的制度就是這樣,就連沈大將軍也沒有辦法,上奏朝廷,換一批人來,過不久又是原樣,可能還會克扣得更厲害。只能盡量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以期少克扣一些。 物資軍餉接交完畢,宋瀝泉派人通知各營將軍來領(lǐng)了軍餉。 宋瀝泉看著他營下的穿著單薄的軍服,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士兵排隊領(lǐng)了軍餉,每人不過幾百文。但是沒人嫌少,能領(lǐng)到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宋瀝泉不忍再看,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一路碰到的士兵,都停下讓到一邊,低頭跟他行禮,“校尉!” 宋瀝泉點頭回應(yīng)。 回到帳內(nèi),同帳的校尉張冕正在寫信,見他進來,順口問道,“今天是寄信的日子,你有信要寄嗎?” 軍營每月都會有書信兵往臨近的驛站派送士兵的家書,驛站會將家書送到全國各地。 張冕說完就想起宋瀝泉從來沒有寫過家書,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對,又轉(zhuǎn)話題說道:“我家那個小子,今年要上學堂了。” 張冕是后來被調(diào)到北疆來的,來了七八年了。 宋瀝泉笑了笑,神使鬼差地說了句,“要寄?!闭f完又有些后悔,自己寄信給她,要說什么好呢。 宋瀝泉握著筆,半天不知該寫些什么。張冕已經(jīng)寫好了信,在一旁等他,想幫他一塊送過去。 宋瀝泉定了定神,開始下筆。很快寫好了,裝進信封封了口。 張冕伸手想將信接過來,宋瀝泉就站起身來,說道:“我跟你一塊去吧?!?/br> 兩人進了軍里后勤官的帳蓬,里面有幾個功曹正在整理檔案。見他們進來,一個功曹打招呼道:“兩位校尉來寄家書?” 張冕點點頭,那個功曹朝旁邊的一個大箱子努了努嘴,“放在箱子里吧?!毕渥永镆呀?jīng)堆了大半箱信。 張冕走過去,鄭重地將手里的家書放進去,見旁邊的宋瀝泉猶豫不決的樣子,用手臂碰了碰他,“想什么呢?” 宋瀝泉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里的信放了進去,轉(zhuǎn)身就先出去了。 張冕好奇地看了看那封信,只見信封上寫著‘寧樂王親啟’。 京城。 李晃從戲園回來,就派了暗衛(wèi)去查事情的始末。 傍晚酉時,衛(wèi)七回來報。 “王爺,那玉煙跟三皇子之前已經(jīng)見過幾次,但是不知為何昨天三皇子派人請她去的時候,她就不肯去了,還撞墻自戕了。” 李晃蹙了蹙眉,“能查到三皇子之前在哪里見的她嗎?” 衛(wèi)七回道:“第一次好像是在禮部侍郎袁平之家。后面幾次就是三皇子請玉煙出去游玩了。” 李晃沉吟半晌,“這事感覺不簡單,繼續(xù)查。” 衛(wèi)七應(yīng)下告退。 第二日,三皇子強搶民女致其自戕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御史紛紛上奏彈劾李暄。 三皇子府。 “一群廢物!叫你們封鎖消息,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李暄說著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上跪著的一群人。茶杯砸破了一個人的額頭,鮮血直流。 最前面的一個人沉聲說道:“爺息怒,屬下已經(jīng)交代了京兆尹的人封鎖消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謠言一晚上就傳遍了京城,好像背后有雙推手一般?!?/br> 李暄冷靜下來,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就是不知道背后這人是誰,處心積慮地派了個戲子接近他,還把事弄得這么大。 “爺,昨天那個玉煙剛開始是很樂意的,說讓我們等一會,她要梳個妝,結(jié)果等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偏那個時候崔家園的人都來了,一口咬定是我們逼死玉煙的。我們正跟崔家園眾人理論時,寧樂王又進去了,還讓人報了官。”昨天去了崔家園的趙大說道。 “呵呵?!崩铌牙湫α讼?,原來是李晃想要陷害他,也是,她跟李睿關(guān)系那么好,想幫李睿清除政敵也有可能。 李晃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懷疑上了,她這會已經(jīng)出了門,獨自往清風樓走去。 李晃心不在焉了一天,剛到未時,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等著時間流逝。未時三刻左右,李晃就獨自出了門。又一次被拋下的全順,開始認真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惹主子不高興了,要晾晾他。 到了清風樓,還未到晚膳時間,所以里面沒什么客人。 掌柜見她來,連忙迎了上來見禮。 “草民見過王爺,王爺這是要用飯嗎?”掌柜身穿一身靛青色的長衫,帶著一頂氈帽,身寬體圓,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