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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我頭上輕撫了兩下:“好孩子,你原本是娘親生的兒子,娘怎么能不為你打算?你也別做什么兄弟年上監(jiān)禁py的夢,現(xiàn)在讀者口味早教你爹和百曉生慣得重了,你們倆搞在一起完全沒賣點,沒有前途,你還是轉(zhuǎn)向父子年下吧。彌兒要不是沒那機會了,我也不會讓他寫后宮向起點流耽美的。”我娘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呢?我腦內(nèi)一根莫名的弦緊緊繃著,不敢想她到底說的什么意思,只唯唯答應(yīng)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我隱隱聽到自門外風(fēng)中吹來一句:“看意思父子年下的夢想指著兒子夠嗆了,我還是好好教育孫子吧……”不,我的兒子!我急急追出門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孩子還是別交給我娘養(yǎng)了!51、送死俗話說,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養(yǎng)了這群手下這么久,天天好吃好喝大把零花錢的供著,結(jié)果到了要用的時候,一個干得了正事的都沒有!不就讓他們找我娘把縱橫要回來么?就跟要他們的命似的,一個個恨不能躲到天邊去。聽說過什么叫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么?小教主現(xiàn)在都落到黑惡反動勢力手里了,這幫人不僅不能為教主分憂,現(xiàn)在一開會唰唰地光收請假條了,人都不知藏哪個旮旯里打麻將去了!魔教人心浮動,工作展不開,我這個當(dāng)教主的日夜憂愁,唯一的樂趣就是去白軒彌院里聽他口述那本大作。他見了我之后頭一句話就是抱怨:“兄長,能把羅越換了嗎?我平常草稿都是BG的,等到我娘審稿時才改BL向,他在這替我做速錄時自作主張就改人物性別,嚴重影響我的思路和速度!”得了吧,我們魔教一向是走BL路線,全教上下包括女弟子都覺著BG是非法出版物,就是換了羅越也沒人好好替你寫這個。我隨口安撫了他兩句,親自提筆按他的意見把稿重新改了回來。白軒彌這才回嗔轉(zhuǎn)喜,滔滔不絕地說起下頭的情節(jié)來,記下一頁還要拿過去重新看過,再有添加刪改,著實占工夫。這么錄了幾頁,他忽然說道:“兄長的字原來寫得這么好,那時竟還騙我說不識字。不過我親口念給你聽,感覺倒比讓你自己讀著更親近熱鬧些?!?/br>我躊躇了一陣,還是沒告訴他我當(dāng)初是擔(dān)心他在紙上下毒才不肯碰他字紙的事。他似是誤讀了我的沉默,一屁股挪到我旁邊座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口中說道:“兄長,你早知道我是兄控,所以才對我這么放心是不是?當(dāng)初咱們在山下時,我要殺你的圣女,你也沒生我的氣……雖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是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得多,我真高興?!?/br>我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手銬,威嚴而不失和藹地說道:“雖然我現(xiàn)在不是娘親生的孩子,但咱們總是同父所出,也算得是嫡親的兄弟。兄長這樣待你并非因咱們非一母所出而防備你,只是想保住你一命,你懂得么?”他再度沉默了下去,眼中飽含掙扎和歉意,許久才終于說出話來:“兄長,作者當(dāng)初并沒設(shè)定我爹是誰。”“嗯?”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順著他的話頭問道:“你爹不是我爹還能是誰?”“兄長……”他低下頭咬牙道:“我的設(shè)定里沒有生子這一條,你明白嗎?作者沒明著寫我爹就是前教主,也沒給我設(shè)定男男生子體質(zhì),所以我,我和你其實現(xiàn)在算來,應(yīng)該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他是我娘給我生的弟弟,可他又不是我爹生的,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迷惘,想了一陣終是無解,只得開口問他:“你怎么會不是我弟弟,娘不可能另找別人的。她和爹感情一向極好,就算爹后來懷了孕……”“兄長,設(shè)定早已改過了,我娘在改設(shè)定之后,就沒和你爹在一起了。所以我是作者隨手寫出來的,并沒認真設(shè)定過背景啊父親什么的?!?/br>這種說法實在遠超過了我的接受能力,我又稀里糊涂地問了句:“那默認呢?作者不寫,書里默認的你生父又是誰?”他黯然道:“只要不是你爹……不,我是說,我不能生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你爹生的?!?/br>我的設(shè)定里現(xiàn)在還沒有生子那條呢,可我兒子都會吃奶了。我弟弟也應(yīng)當(dāng)只是沒生過,以為自己沒有這種體質(zhì)而已——不過話說回來,還是永遠不生的好,我寧可就讓他是我異父異母的兄弟,也不愿意他哪天挺著肚子回來跟我說“兄長我試過了,咱倆真是親哥兒倆”。我極力壓下腦中揮之不去的可怕畫面,撫摸著他柔軟的卷發(fā)勸道:“咱們倆就算真不是一個爹生的,我也認你是我弟弟。你娘難道不是我娘?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快些更你的文吧,兄長還等著你開新書呢?!?/br>他垂著頭坐在那里,手里捏著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直到我起身欲走才低低說道:“我是因為你才被作者寫出來的,你不僅是我的兄長,也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一定要信我,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br>你什么也不用做,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還保得住你。他寫起書來真忙得昏天黑地,我還是把羅越撤了下來,換了不愛說話的云鶴道人替他抄錄。劇情節(jié)點離得越來越近,我忙于布置山上弟子守備,聯(lián)絡(luò)反同聯(lián)盟的志士們,得去看白軒彌的時間越來越少。到后來幾乎連新章都顧不上看,弟弟更是直扔到了腦袋后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于到了魔教最后一場戲開場的時候。山下已被嵐飏宮弟子圍得水泄不通,就連魔教當(dāng)中也有與他們勾連的人蠢蠢欲動。我從本文一開始就死死防著這一日的到來,如今事真到了眼前,我仍是緊張得夜半不得安寢。雖然我拘了白軒彌,關(guān)了他手下的心腹,還給忠于他的人都下了蠱;可事到臨頭,想到作者的手段,我心里還是沒底。我娘和兒子在印刷廠里安不安全;秋嵐緒會不會按著從前和我爹和約定放我魔教一條生路;這些弟子們明日一戰(zhàn)過后還能剩下幾個;我這個弟弟會不會鬧出什么夭蛾子來……還是再走一趟,確認一下弟弟那不會出亂子的好。我放下手中書信文件,披衣往偏院走去,卻見那里燈火通明,白軒彌的聲音連綿不絕,不是改標(biāo)點就是改錯字,嗓音沙啞得像是老了十幾歲的人一樣。我推開門時,只見漫天稿紙如雪,拿夾子晾在屋內(nèi)繩上;地上也鋪了一層字紙,我弟弟和云鶴道人雙腳都盤在椅上,翻著亂成一片的稿子來回修改。屋里當(dāng)真沒個下腳的地方了。我看著他二人專心改文的模樣,心里忽然踏實了下來,便不再往里走,退出兩步伸手便要關(guān)門。手才按到門上,白軒彌忽地從椅上掠了過來,僅著白襪的雙腳輕點在稿紙上,面帶慚色地說道:“屋里太亂,叫兄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