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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在人下,冼冰刃,你的心思注定是要白用的。我一直閉著眼,只能憑耳力知道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地上重新穿上了衣服。直到這時他也沒替我換套見得人的衣服,卻只拿那床破被單將我像裹行李一樣兜頭裹上,緊緊抱在懷里,輕巧地翻窗而出。一路上我們踩過了一對重陽宮的道士、一個恒山派的掌門、還有無數(shù)自稱海砂幫、巨鯨幫、長生會、極樂道的弟子,終于沖破重圍,殺到了鳳凰山莊的馬廄。那馬廄里早有個冼冰刃安排下的車夫套好了車,人卻不知是玩忽職守還是等得太久,已蜷在車坐上睡得熟了。冼冰刃一腳踹醒了他,抱著我鉆進(jìn)車廂,吩咐這車夫啟程往西湖邊上韓度山莊尋找那位江湖百曉生。我們耽美里的主角配角,除了作者太過重口的,基本是沒有便溺之類的生理需求的。就是飲食也只是偶爾作者寫來推進(jìn)情節(jié)或是作調(diào)劑用,哪怕一本書從開篇到結(jié)束一口不吃也沒關(guān)系。唯一的生理需求,就是框框。一夜七次狼那算什么,我們的追求,都是24X7!當(dāng)然,最好是我在別人身上24X7,別是現(xiàn)在這樣被別人24X7。(24X7=每周七天每天24小時都可以為你提供服務(wù))這一路上,冼冰刃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車上到床上,從床上到車上,除了進(jìn)出客棧門的那點(diǎn)短暫時光,我基本上都和他是連在一起的。雖然我還是一個cao守堅(jiān)定的攻,可是身體卻漸漸習(xí)慣了起來,只要他稍微一碰就有反應(yīng),全身癱軟如泥,比之從前中了春藥時還要敏感。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作者該不會破罐兒破摔,讓我攻轉(zhuǎn)受,和冼冰刃當(dāng)副CP了吧?在我忐忑不安的猜測中,韓度山莊終于到了,我也得以見到了傳說中的江湖百曉生。正式要見人了,冼冰刃才略有點(diǎn)良心地給我換了身衣服,把頭發(fā)也重新梳理好。雖然還是腰酸腿疼走不動路,到底還是恢復(fù)了幾分身為魔教教主的威儀風(fēng)采。傳說中的百曉生果然非同凡人。只見他長發(fā)安然披散在雙肩上,面色祥和、眉目微斂,眼中透出睿智的神彩,我就有幾分不可思議——看著這么正常的一個人,怎么能和冼冰刃是至交好友呢?姓冼的朋友都是羅紅袖那樣的才合理??!他鄭重地和我見過禮,也順道跟冼冰刃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道:“我叫作百曉生,這個名字本來出自古龍,現(xiàn)在當(dāng)然已經(jīng)爛大街了。但我和那些名為百曉生實(shí)為普通路人甲的小角色不同,作者在設(shè)定我時是以百度為原形的,所以我是真的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玉神醫(y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穿越來此地之后一直沒有人能理解你吧?那些古代人思想陳腐、封建落后,一定不合你的胃口,只有我和你志趣相投,堪做一對心靈基友!”難怪這人是冼冰刃的朋友,難怪他能給冼冰刃出什么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搞對象的餿主意。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見面我還真不知道這世上能有這么不正常的人!我忍不住偏過頭翻了個白眼,又看到冼冰刃那張這兩天已看爛了的臉,更加無味。這位盟主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朋友見不得人,把我往他懷里用力摟了摟,慍道:“百曉生,你認(rèn)錯人了,他不是玉嵐煙,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br>“什么?他不是小受?”那雙一直淡然半閉著的眼立時睜得滾圓,兩條眉毛高高挑到了額頭上:“你沒把玉嵐煙帶來?我說你怎么這么有良心,把小受拐回來之后還記得給我安排個露臉的機(jī)會,感情你……你、你讓我怎么說你是好!”“那就別說?!彼猿暗匦α艘宦暎骸拔易约憾际桥诨夜ィ挠斜臼掳颜剖芄盏絼∏闆]有的地方?再說你后頭又有不少出場戲份,也不少這一次。咱們十幾年的朋友,我今天來是求你幫忙的,你只痛快說一聲,肯不肯幫我?”百曉生板著臉,緊抿著唇與他答話,眼卻一直斜斜瞟向我:“幫你什么?幫你換受?”什么叫換受,那是換攻!他是攻五我是攻四,我比他等級高一級!我現(xiàn)在是流年不利暫居下風(fēng),早晚有一日我回到魔教之后,一定要把冼冰刃擄回去jian了再jian,不jian到他菊花殘、滿地傷絕不算完!冼冰刃笑得一臉yin蕩地對那個百度生說:“這件事我已有安排,不須勞你。今日帶百里教主來求你,是為了替我們求一個后嗣。百兄,你自帶百度搜索功能,想來一定能完成我們的心愿。”“放肆!冼冰刃,你敢!”我奮力從他懷里掙起來,下面卻一陣痛楚直傳到頭頂,腰一軟又落回他手臂之間,屁股撞到了他大腿上,硌得我眼前發(fā)黑。只好怒目瞪向他,卻見到他一幅深情款款的惡心模樣,實(shí)是看不下去。百曉生雙眼緊盯著我們,忽地長嘆一聲:“沒良心哪,你懷里抱著美人,到我這孤家寡人面前顯擺不說,還讓我替你們弄孩子出來?我現(xiàn)在還沒脫雛兒呢!”冼冰刃又把我摟緊了些,將我的臉按到他懷中,笑吟吟地說:“你曉得教我推倒魔教教主,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劇情呢?好歹我是個炮灰攻,你連炮灰攻都不是,等著作者給你配一個愛人,這輩子也是等不到了。你快替我們想出法子來,回頭我把紅袖嫁給你,這妮子是我們莊的人,我作主,她不敢不嫁!”百曉生的眼明顯地亮了一亮,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道:“你說真的?”冼冰刃大力點(diǎn)頭,還嫌不夠似地加上了句保證:“除了羅紅袖,百里教主那邊應(yīng)該也有個暗戀他的美人,等我們成了親,他的就是我的,把那個也許給你做平妻好了!”百曉生先是咧嘴一笑,后來又憂郁地?fù)u了搖頭:“算了,我又不是斷袖,暗戀百里教主的是男的,我要不起啊。不過看在紅袖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個法子,你附耳過來……算了,我附嘴過去吧?!?/br>冼冰刃牢牢地抱著我不放手,一絲動彈的打算都沒有。百曉生只好自己走到他身邊,俯身低聲道:“魔教有種生子秘藥,吃了之后就能懷孕,但是我看百里教主不怎么想給你。你好生努力,做到他肯給你生孩子,自然就有了!”冼冰刃灼熱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幾乎要把我的臉燒出個洞來。我連忙分辯:“那是苗疆魔教的藥,和我們西域魔教不是一個系統(tǒng),我們根本不搞毒藥!”他的目光瞬間黯了一黯,很快又升起了堅(jiān)定的光芒:“我這就帶百里教主去一趟南疆,百兄,今日多謝你幫忙了?!?/br>他雙手一較力,便將我抱起來要走,百曉生卻攔住了他:“要是西域魔教沒這藥就不好辦了——咱們這本書里沒有苗疆,看來你還是沒有要孩子的運(yùn)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