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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絲毫不弱于三年前越默海給他的。越默海第一次措手不及,錯愕地呆愣了。楊歡趁機(jī)飛快地按了駕駛座上的按鈕,拉開車門沖了出去。他感到后面一陣陣羞恥的疼痛,卻一刻也不愿停下來。他腦子里還充斥著越默海被打得紅腫的臉,拼命地想要把它抹去。他沖出停車場,差點(diǎn)撞到了迎面而來的車輛,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他淋著雨、哆嗦地像個落湯雞,幾乎是一瘸一拐地跑進(jìn)地鐵站。他走進(jìn)去后還下意識地回頭,卻沒有見到越默海的身影。楊歡突然有種自作多情和犯賤般的苦澀,想狠狠地打自己兩個耳光清醒清醒,但他又怕丟臉,于是只好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掐得發(fā)青發(fā)紫了,才滿意地走進(jìn)地鐵站,混進(jìn)人流里。他恍惚地走到站臺,看見路邊有個彈唱的流浪歌手,正在唱著撕心裂肺的情歌。他呆呆地看著,突然干干地笑起來,邊流著淚掏出一塊錢硬幣打賞給了對方。他記得自己以前總是很容易的就原諒了越默海,但現(xiàn)在不會了。即使對方用什么手段報(bào)復(fù)他都好,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047.楊歡生病了。昨天的淋雨和對后面草率的收拾讓他嘗到了苦頭,第二天起來時頭痛欲裂,后面撕裂的疼痛更嚴(yán)重,似乎發(fā)炎了。“媽的,不會得痔瘡吧?”他自言自語,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啞得嚇人,喉嚨也難受得緊。周一還有策劃要交,楊歡很懷疑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否撐得住。自從離開學(xué)校以來,也許是因?yàn)橛辛嗽幃惖拿庖吡?,他很少生大病,普通的感冒也從不吃藥,喝水睡覺熬幾天就好了。“靠,38度……”楊歡瞇著眼盯著體溫計(jì),然后恍恍惚惚地穿好衣服,準(zhǔn)備去買點(diǎn)退燒藥。鏡子里的他無精打采,褪去了妝容的掩飾,和三年前的別無二致。這似乎在跟他說“你一點(diǎn)也沒變”,讓楊歡極其很不舒服。走出樓道,也許是大清早周圍太安靜、寒風(fēng)陣陣的緣故,楊歡突然覺得有點(diǎn)詭異。他感覺自己可能得了被迫害妄想癥,總覺得有人在某個角落盯著自己,而那個人就是越默海。在他心里,越默海似乎成了無所不能又讓人膽怯的厲害人物,就像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那些所謂的“幸運(yùn)”,都是拜越默海所賜——現(xiàn)在想起來,他感到既苦澀而不甘。他買了藥回到出租屋,重新躺回床上,撐著眼皮胡亂地吃下了藥,然后將自己卷進(jìn)被窩里。至于那個羞恥的部位,他根本不想也不愿去理睬,期望它自然愈合。病痛的煎熬讓他意識逐漸朦朧起來,卻又像神經(jīng)分裂一樣,腦子里的神經(jīng)在混亂地打架。他很久沒這么真切地體會到發(fā)燒的感覺,即使閉上了眼睛也絲毫不能安寧,難受得讓他懷疑是不是買到了假藥。他第一次身體力行地感受到一個人的孤獨(dú)和恐懼,幾乎要被巨大的壓力和無助吞噬了,也許這是他自己活該。朦朦朧朧中他聽到門開了,以為是房東來催房租,但他根本沒有力氣起來,只能任由自己死一般地躺在床上。他感覺有人坐到了床邊,伸手撫上他發(fā)燙的額頭,那手的溫度涼快得讓他感到舒服,連手掌的大小也讓他感到安心無比。這個人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汗水,低下身來捧起他的臉,輕柔地吻住了他的唇,舌頭慢慢地引誘著他的主動張開嘴,然后伸進(jìn)他口腔里侵犯。會傳染……楊歡腦子里立即閃過這個念頭。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自己燒糊涂而產(chǎn)生的夢境,因?yàn)椴粫腥嗽敢馍钗且粋€病人,更何況是他這樣糟糕的情況。對方的吻緩慢而堅(jiān)定,舌頭有力地?cái)嚺目谇?,給他最溫柔的安撫,那真切的感覺讓楊歡幾乎落下淚,發(fā)抖地蜷縮在突如其來的溫暖依靠里。他張開口,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知道大概意思是希望對方不要離開之類的。于是他感覺對方抱緊了自己,將他虛弱的身體圈在懷里,揉著他的頭發(fā),吻著他的臉,在他最容易感到舒服的背脊上來回?fù)崦?,舒服得他哭了出來,緊緊抱著對方不放手。對方稍稍動了動身,他感覺有液體被遞到了嘴邊,便下意識地張開了嘴任由其灌進(jìn)嘴里。待喝完后,對方獎勵般地親了親他,然后手開始緩緩拉下他褲子。模糊中肢體的感官異常敏銳,楊歡下意識地抗拒起來。但對方有力地固定住他的腰,邊吻著他邊掰開了雙腿,在窸窸窣窣的動靜后,手輕輕地觸碰了那最私密的地方。冰涼的感覺讓楊歡哆嗦地低吟起來,意識因?yàn)橹饾u的舒服而更模糊了。他乖順地伏在亦真亦幻的依靠里,任對方為所欲為,逐漸在眷戀的親吻里失去了意識。**楊歡是被手機(jī)鈴聲鬧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探出腦袋,拿過來一看是主編杜玲打來的,立即被嚇清醒了。“杜玲姐!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歡歡你身體沒事吧?”“?。俊睏顨g一愣,不明白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生病了。“歡歡啊你真是太拼了,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杜玲語氣十分焦急:“居然暈倒在辦公室!還好越總正好發(fā)現(xiàn),把你送到醫(yī)院,確定沒事后又把你送回家里,看看這一片苦心!”楊歡傻了:“暈倒?我沒……”“越總讓你好好休息,特批你周一周二休息兩天,”杜玲快言快語:“你好好躺著養(yǎng)病,我叫章弘代表咱們辦公室?guī)c(diǎn)慰問品過去!”楊歡吃了一驚,沒想到越默海竟沒把自己趕出公司。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兩的恩怨和工作又有什么關(guān)系?越默海向來是公私分明到苛刻的變態(tài),而且作為整個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估計(jì)也不屑處理他吧。他這么想,便自嘲地笑了兩下,有氣無力地躺回去。他腦袋暈乎乎的,今早的事幾乎記不清,要不是床頭吃過的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正起床過。他隱約記得自己還做了夢,夢見自己被溫柔地?fù)釔郏荏@訝生病了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美夢,不禁輕輕苦笑起來。不知又躺了多久,楊歡隱約聽見門響了,把頭從被子里探出來便聽見了章弘的大嗓門。“歡歡,歡歡歡歡歡歡,開門了~”楊歡不情不愿地爬起來,猛地推開門,差點(diǎn)把章弘的鼻子撞著了。“哇,力氣好大,看來是病好了?”章弘掛著一張笑臉,提著一大籃東西走進(jìn)來。“好個屁,燒著呢?!睏顨g軟綿綿地重新鉆進(jìn)床里,根本沒力氣和他說話。“怎么啦?”章弘在他床邊坐下來:“你是加班太晚,累到暈了?”楊歡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把腦袋埋在被子里。章弘見狀伸手來扯:“你別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