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顫抬起頭，只見越默海表情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平淡，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上去收拾一下就下班?！?/br>
楊歡看著兩人走進去，總覺得心里有股怪異的感覺，但他絞盡腦汁也沒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便在糾結(jié)中站在門口發(fā)了很久的呆。直到越默海重新從里面出來，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細瘦的胳膊，楊歡才回過神。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在寫稿嗎？”越默海拉著他往外走，低聲問。

“寫完了，他講得很好，直接寫成稿就行。”楊歡回答，心里想著怎么和越默海說夏小沐的事。

不過越默海直接問了出來：“剛才卓云打電話給你了？”

“他……沒和你說？”楊歡疑惑。

“我想聽你跟我說?！?/br>
這句話讓楊歡心里有異樣的暖意，不由得靠越默海更近了些：“他跟說了一下關(guān)于小沐的事，還有你和她的一些事?！?/br>
越默?！班拧绷艘宦?，走了幾步后將手移下來，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繼續(xù)說。楊歡心里一顫，小聲道：“昨天……那個，對不起，我沒弄清楚就……呃，就那個樣子，讓你心煩了?！?/br>
越默海腳步慢下來，突然抓住他手的力道大起來，幾乎要把楊歡整個人帶近自己懷里：“以后不要和她來往?！?/br>
“啊……嗯。”楊歡想經(jīng)過這件事后，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如何跟夏小沐講話了，想要繼續(xù)往來恐怕也難。

“以后不提這件事了，你也是，我也是?！痹侥＿@句話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又確實是說給楊歡聽的。

“……呃，”楊歡答應(yīng)著，卻有些忐忑地開口：“默海，我能不能最后說一下這件事，就最后一次？”

越默海停下來，看著他：“說?！?/br>
“雖然這件事錯不在你……但，但是，我一想起你和別人那個……”楊歡憋得臉色通紅，平時的伶牙俐齒此刻全部下線：“我就不好受……我就會吃醋，真的，只要一想想就會！”他見越默海不說話，連忙繼續(xù)道：“即使你看別的女生或者男生，我也會不舒服，我就是這么討厭這么碧池呵呵……”

“我知道?！痹侥：唵蔚娜齻€字讓他立即啞口無言，只聽他平靜又意味深長地道：“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昨天在餐館，我看著那婊子的時候，你整張臉都是黑的?！?/br>
“我……你……你怎么知道……”被揭穿的楊歡臉色羞赧，無地自容。

“我用余光看到的?！痹侥Ｂ曇敉嫖镀饋?，將楊歡拉過來輕摟進懷里，低頭在他那小巧的耳朵邊低聲道：“我一直都這么觀察你的，你都不知道吧？”

“一……直？”楊歡鼻子頂著他的肩膀，突然有點緊張：“難道，難道在宿舍的時候你也……”

越默海低笑起來：“你經(jīng)常拿鏡子偷看我，有時候還看GV悄悄自慰，紙巾扔在垃圾桶里都來不及倒?！?/br>
靠，完了。楊歡心里腹誹，越默海簡直可怕，一副真理在握的樣子讓他的智商直接被碾壓成渣。

“有一次你還買了按摩棒，但試了一次就扔了，估計是沒搞好，后面疼了好幾天吧？”越默海繼續(xù)轟炸，手若有似無地撫過楊歡的翹臀：“我看到那個包裝袋了，還注意到你在網(wǎng)上瀏覽那家店?！?/br>
“別說了！”楊歡臉呈豬肝色：“你，你怎么看見的啊，我明明馬上關(guān)掉了！”

“看一眼大概就知道你在買什么啊。”越默海挑眉，表情盡是邪意的逗弄。他見楊歡羞得幾乎要鉆進地里，便湊上去用鼻尖蹭著他的臉蛋，把楊歡的臉蹭得羞到滴血，放在他屁股上的手開始捏著那兩瓣雙丘用力揉搓。

“別、呀，別弄……啊……”楊歡被他挑撥得渾身瘙癢到發(fā)抖，他不敢去看越默海的眼睛，生怕自己一看到就陷進去發(fā)情了再也出不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這么敏感浪蕩，不禁想到夏小沐的那些照片，羞恥頓時襲過了全身：“在……在街上……”

越默海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什么地收了手，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彈了下楊歡的額頭，似乎在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呼吸：“你簡直sao得出水?！?/br>
“我，沒有……”楊歡捂著嘴細聲道，忍不住把自己心里想的說了出來：“你這樣說好像在罵我，就像卓云說夏小沐一樣……”

越默海一怔，皺起眉：“卓云還發(fā)給你什么了？”

“呃，就是一些……不太好的照片。”

“拿過來?！痹侥５?，拿過楊歡的手機，看見那些圖片臉色便冷了幾分：“刪了。”說完也不等楊歡說話就把那些照片全部清理，冷硬的表情就像昨天對夏小沐的那樣，讓楊歡害怕。

他刪完后臉色柔和了些，拉過楊歡的手輕聲說了句“走吧”，然后拉著他快步回小區(qū)。楊歡心里總有些怪異的疑惑卻又說不出，但越默海剛才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讓他全身飄飄然，腦子里都是粉紅旗袍，理智被戀愛的快樂沖得有些渙散了。

很久之后他想起這時候的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愛情上不但膽小、敏感、善妒，還特別容易滿足，容易得讓別人覺得很蠢。

029.

期末考試月到了，楊歡覺得生活一下子緊張起來，有時候恨不得一天能有48個小時。而越默海整個人像開了掛，一天在公司、學(xué)校和公寓三頭跑，回來后就雷打不動地坐在書房里，一直忙到睡前。兩人的區(qū)別就在于，楊歡是因為之前過得太輕松現(xiàn)在其果，而越默海是真的很忙

每當期末季，楊歡就深深地察覺到越默海的可怕之處。他從不允許楊歡在他忙的時候走進書房，天塌了都不行。楊歡曾偷偷觀察，發(fā)現(xiàn)越默海做事時專注得一絲不茍，紙本上筆尖沙沙、鍵盤上手指啪啪，速度快得讓他心里發(fā)毛。這段時間，越默海將自己的時刻表調(diào)整得精確無比：六個半小時的睡眠、一小時去公司健身房運動，就連吃飯時間也要在掌控之內(nèi)，一句廢話也不愿意說，更別說騰時間zuoai了。

雖然楊歡也很忙，但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在他看來只要想做，時間是可以擠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越默海對他的感情還不足以超越他手頭的這些事。反過來，如果越默海要和他zuoai，即使要趕論文熬通宵他也不在意。

新聞系的考核包括理論和實踐，所以楊歡除了啃書外還得背著個單反和組里的人去拍片。他邊收拾著攝像器具，邊對正在刷牙的越默海說:“我今天一天都要在外面拍片子，可能很晚回來?！?/br>
越默海拿著牙刷的手絲毫沒停下來，但視線卻移向了他：“小組拍片？”

“嗯，跟姚瑤和杜敏。”自從那次事后學(xué)校就停課了，楊歡也就再沒見過姚瑤和杜敏，更別說夏小沐了，而他也慶幸課程夏小沐沒選這個紀錄片課程。

越默海點點頭，說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