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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換衣吧,早些回來。”想著早日將解藥配出來的顧少卿匆匆地留下一個背影離開了。墨翎站在原地,默默地呢喃道:“少卿哥哥,多多保重?!?/br>沒什么可收拾的墨翎,獨(dú)自一人來到街上,看著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那種孤零零的感覺讓他心生畏懼。可是,他又不想成為少卿哥哥的麻煩,而且,而且瓊?cè)Ajiejie說他喜歡少卿哥哥,那日少卿哥哥本來答應(yīng)要好好為她過生辰的,只因為將他從攬月樓帶了回來,才變成了敷衍。墨翎越想越覺得難過,甚至想少卿哥哥要只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按照從顧少卿那里聽來的生存之道,墨翎先買了幾個包子做干糧,又跑到成衣鋪買了一件披風(fēng)夜里御寒,便徒步向城外走去。他不能成為少卿哥哥的拖累,而且他的病從小那么多人都沒有治好,少卿哥哥恐怕也是安慰他才會那么說吧。墨翎小小的身影背著癟癟的包袱一步步走在空曠無人的官道上,偶爾有一兩個人擦肩而過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躲著他。只因為他手里緊握著出城前在一個鐵匠鋪里買來的菜刀。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買一把菜刀,或許是想到了少卿哥哥說的一人在外時需要有件防身的武器吧。那個鐵匠鋪里的東西都太大太沉了,只有這一件他拿著還算順手。春風(fēng)徐徐,墨翎謎茫地看著前路,他到底應(yīng)該到哪里去呢?青衣哥哥又在哪里?他這么跑出來,父王也一定急壞了吧!而他自己到底距離黃泉之路還有多遠(yuǎn)?☆、第九十章找尋夜幕深深,留仙歌舞坊吟歌撫琴的聲音與行酒令的笑罵聲摻雜在一起,燈光酒影下一幅幅紙醉金迷。相比前院的燈火通明,后院幾盞孤燈鬧中取靜,別有一番韻味。燈燭閃爍,一位身著緋紅廣袖齊胸襦裙的身影匆匆行來,滿臉焦急之色。“少卿,少卿!”瓊?cè)A氣喘吁吁,也顧不上禮節(jié),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沖了進(jìn)去。正在磨藥的顧少卿手下一頓,看向瓊?cè)A。笑道:“瓊?cè)A這是怎么了,還有什么事能讓瓊?cè)A這般驚慌,莫非提親的上門了?”放下手中的藥杵,顧少卿為瓊?cè)A倒了一杯水,玩世不恭地開著玩笑。瓊?cè)A哪里還有心情和顧少卿開玩笑,接過顧少卿手中的茶杯復(fù)又放回桌上,焦急地道:“少卿,你最后見到翎兒是什么時候?方才我派人為翎兒送晚飯,翎兒居然不在房間,看門的說,翎兒下午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什么?還沒有回來?留仙坊那邊找過了么?”顧少卿一愣,吃驚地抓住了瓊?cè)A的雙臂。“整個留仙坊都找遍了,否則我也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來找少卿了。”瓊?cè)A氣吁吁地語速飛快。墨翎和他說到街上逛逛就回來了,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不見人影,難道遇到什么危險了?不對啊!自己明明有將天影樓的信號彈給他了呀。即便是他配藥的時間里忽略了外面的信號彈,天影樓同門看到信號彈也會趕過去,并重新以信號恢復(fù)的。若說自己忽略了一個,但絕對不可能全部忽略才是。還是說,翎兒根本連拉響信號彈的時間都沒有?那就更說不通了,翎兒一個小孩子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敵人,頂多也就是被地痞流氓盯上。只是一瞬,顧少卿的腦中就閃過好幾個想法,但又都被他自己一一否認(rèn),腦袋一團(tuán)亂麻的顧少卿腳步飛快地往墨翎的房間而去,瓊?cè)A也不安地緊隨其后。靜悄悄的房間再也不像平時那般有人甜甜地笑著喚自己“少卿哥哥”,就連房間里獨(dú)屬于墨翎的那股清甜味也消失不見了。“下人過來送飯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屋里的東西什么都沒動,也不知道這孩子跑哪里去了?!杯?cè)A擔(dān)憂地看著顧少卿的背影。“少卿哥哥,翎兒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少卿哥哥,你喜歡瓊?cè)Ajiejie嗎?”墨翎的聲音在顧少卿的耳邊響起,他猛地回身看向瓊?cè)A,兇神惡煞的樣子將瓊?cè)A也嚇的一怔。她記憶里的顧少卿從來都是瀟灑不羈,一臉溫和笑容,何曾這樣面目猙獰過,而且還是對著她。“瓊?cè)A!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到底和翎兒說過什么?他那樣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難道你就如此容不下他嗎?”顧少卿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錚錚白骨透過皮膚露出森然的顏色。若不是與瓊?cè)A多年交情,而瓊?cè)A又是一介女流,恐怕顧少卿的拳頭早已砸了上去。瓊?cè)A對他的心思,他焉能不知,只是自己一介江湖浮萍如何能給她安定的生活,而且,自己也一直都是將她看成meimei。“少卿何處此言!我瓊?cè)A何曾愧對于你,愧對于墨翎!”瓊?cè)A心中一痛,淚水瞬間濕潤了眼眶,委屈的吼聲中滿是痛楚。她只不過是對墨翎說自己好羨慕他,可以讓一向怕麻煩的少卿不怕麻煩的為他配制解藥,看到少卿那么喜歡墨翎,自己都有些嫉妒了,要是少卿也能這樣喜歡她就好了。僅僅如此的肺腑之言她有什么錯!難道她說錯了嗎?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么!她不過是疼惜他,希望墨翎能念著他的好,難道這也是錯?!瓊?cè)A淚眼婆娑地望著顧少卿,顧少卿再憤怒也無法忽視瓊?cè)A內(nèi)心的痛處,不管怎樣,瓊?cè)A幫過他太多了。“我去找翎兒!”顧少卿越過瓊?cè)A飛快地走了出去,靜悄悄的屋內(nèi)只剩下瓊?cè)A抽泣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抱著雙膝蹲下身,將所有的委屈和哭聲悶在了膝蓋與身體之間的空隙。一路飛奔向院門口,顧少卿屈指放在唇邊,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不消片刻,嘚嘚的馬蹄聲便追著他的身影飛馳而來。一人一馬絲毫不停,在馬兒追上顧少卿的同時,他縱身一跳躍上馬背。夜色下的街道行人稀少,顧少卿也不用擔(dān)心撞到人,一路向平陽郡的土地廟而去,那里是整個平陽郡乞丐晚上居住的地方。多年行走江湖,顧少卿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想要找一個人這些沿街乞討的人遠(yuǎn)比官府的人要快的多。一路無話,顧少卿一路飛奔到土地廟,他胯下的馬兒剛沖進(jìn)土地廟的破院中,畏縮在墻角的一眾乞丐立即發(fā)出一陣唏噓聲。有幾個膽小的孩子都已經(jīng)啜泣出聲,也都在下一秒被大人們捂住了口鼻。他們能屈居在這里已是不易,若再招來別人厭煩,將他們趕出平陽郡,恐怕又要忍饑挨餓許久才能尋到新的棲身地。“各位兄弟姐妹,我顧少卿并非有意驚擾各位,這是一千兩銀票,勞煩各位現(xiàn)在幫我尋找一個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