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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他便不是霸王,而青衣也恐難再做他的虞姬。渾渾噩噩中,青衣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過這一日的,最后王爺賞的酒席他并沒有和杏花園的弟子一起食用。而同樣沒有去的人還有安井,他一路尾隨青衣,看著青衣回房才稍松了一口氣。人常道,近水樓臺先得月,而他卻只能是水中望月,與青衣最后的情分也在今日他的不理智和戲班主的預(yù)謀中用盡。杏花園得重賞,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唯獨他們兩個人,得了重賞也面無喜色,今后恐怕也是要形同陌路了。久久不見青衣將房間的燈燭點亮,安井本想敲門看看,抬起的手在空中虛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嘆息著離開。青衣應(yīng)該不會想再看到他了吧!回到房間的青衣關(guān)上門后,背依房門順勢坐到了地上。他知道安井就在外面,可他對他已無話可說,就連喝罵都賴的開口。“怎地坐在地上,小心著了涼氣!”形同鬼魅的君陌寒從早上消失后直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溫淺的笑容讓青衣想要撲過去大哭一場。“咝~”被君陌寒從地上拉起來的青衣不由的痛呼出聲,白天手臂上安井抓過的地方恐怕已經(jīng)青紫一片了吧。疼痛的感覺讓青衣麻木的大腦清醒了些許,借著手臂上的疼痛,青衣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不待君陌寒詢問是怎么回事,一頭撞進君陌寒的胸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扶著青衣站在門口的君陌寒本就因著青衣的輕聲呼痛劍眉微皺,被青衣痛哭著一下撞進胸膛,吃驚的同時,傷口的疼痛遠遠沒有心頭的千萬分之一。一下,一下,君陌寒輕輕地拍著青衣的后背,他在等,等青衣的傾訴,也在等他累了完全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陌寒,我累了?!?/br>半響,終于哭累了的青衣抽噎著用nongnong的鼻音說道。君陌寒暗松一口氣,彎身直接一個橫抱將青衣嬌瘦的身軀抱起,向床帳走去。“你不問我為什么嗎?”青衣本能地勾住君陌寒的脖頸,完全忘記了此時的他是個男人,少女心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來。“你不是累了嗎?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問?!?/br>君陌寒的體貼讓青衣再次心中暖暖的,梨花帶雨的嬌俏小臉帶著一抹紅暈在君陌寒的胸前蹭了蹭,香氣幽微的櫻草香讓他覺得很是心安。未點燈燭的黑暗中,青衣被君陌寒輕輕放到床上,剛要直腰站起,君陌寒的衣袖便被青衣扯住。“不要走!我...我...在我睡著之前不要離開!”青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來,白天他被安井欺負無助時也曾在心里暗暗地呼喚君陌寒的名字。可惜他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好沒用,只能強做鎮(zhèn)定的不表露任何表情。現(xiàn)在傷口基本已經(jīng)不影響行動的君陌寒可能隨時都離開去做別的,這讓他有些恐慌,他怕自己一松手,君陌寒就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好!我不走?!?/br>君陌寒點點頭,復(fù)又想到黑暗中青衣或許看不到,趕忙用聲音來讓青衣安心。被青衣扯著衣袖的君陌寒想了想還是拍拍青衣的手,脫掉自己被青衣淚水浸濕的外衣掀被貼著青衣躺了下去。擔(dān)心自己會壓到青衣的發(fā),君陌寒替青衣將發(fā)絲捋順放到他的腦后,順勢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這是連日來青衣和君陌寒睡姿的無意養(yǎng)成,為了防止彼此會露到僅有的一床被子外,兩人都是盡量相擁而眠,時間一久,竟成了一種習(xí)慣。安靜的房間里,地上的炭盆偶爾會發(fā)出一聲木炭的爆裂聲。床帳之中更是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良久良久,君陌寒以為青衣會像平常那樣睡去的時候,青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股濃重的疲憊。“陌寒,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嗯!”君陌寒應(yīng)了一聲,將青衣背后的被褥緊了緊,溫軟的指腹在青衣的太陽xue上輕輕按揉著。“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有一個小女孩被當(dāng)成掌上明珠寵著長大,女孩一直都以為所有人都會像家里的那些長輩一樣寵愛自己,捧著自己。直到有一天女孩碰到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子一開始并不喜歡她,可是她不甘心......”溫暖的臂彎中,青衣閉著眼睛將自己前世和來到這里的事當(dāng)成故事講了出來。這雖然不是一個情節(jié)多么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但他的真實卻讓青衣說到自己被背叛和初來此地時還是忍不住的嗓音發(fā)顫。他不知道君陌寒會不會相信,也不知道君陌寒會不會把他當(dāng)成妖物。他只是覺得自己一定要說出來,否則憋在心里他一定會瘋。他太累了,已經(jīng)不想要再偽裝下去了。☆、第四十章信與不信的傷害“那個背叛了妻子的男人叫緯緯?”“你怎么知道的?”無垠的月色透過窗欞照在房間的青石地板上,青衣吃驚地看著君陌寒,因著君陌寒是背光側(cè)躺,他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相反的,君陌寒卻借著月色將青衣眼底的吃驚和惶恐看的一清二楚。“有一次聽到你夢囈時喊的這個名字?!本昂疀]有隱瞞。“你知道我就是那個女子了?...難道...你不怕我嗎?或者不覺得我是個借尸還魂的妖怪嗎?”“害怕?有何可怕?你不過是借別人已用不到的東西一用而已,更何況這世上還沒有什么能讓我君陌寒害怕!”一直以來,君陌寒都覺得眼前的青衣和傳聞中的青衣有所不同,只道是傳聞不可信,沒想到卻是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易主。“謝...謝謝你!”青衣鼻子一酸,窩在君陌寒臂彎的螓首揚起,眼底氤氳著水氣的嬌俏小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人愿意接受他,不畏懼他。能將這個故事說出來他真的是松了一口氣,有了一種真正脫胎換骨的感覺。眼角濕潤的朦朧中,青衣只覺得眼前一黑,等他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唇上一片溫潤,淡淡的櫻草香已經(jīng)侵入他的唇齒之間。睜大眼睛的青衣怎么都沒想到君陌寒會突然吻自己,一直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再也控制不住,溢了出來。他沒有反抗,或者說已經(jīng)忘記了反抗,直到君陌寒的吻從他的頸側(cè)一路向下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青衣才被胳膊上的疼痛喚回了理智。“咝~疼!”青衣無力地推了推君陌寒幾乎已經(jīng)壓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帶著絲絲喘息的聲音卻是誘人深入。君陌寒到底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