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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會盡力將被告人的過失放大,爭取取得合議庭的同情。即使今天定了罪,我們后面還有兩周時間,把那個陳超找出來,再上訴,這樣我們的勝算就會大很多。”吳應(yīng)林說完,就看見許還頹然地靠向身后的墻壁,整個人萎靡猶如霜打的茄子,似乎就要栽倒下去,莫名感到心酸,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瘦削的肩,無聲安慰。庭審開始,閔之棟出來一眼就在聽眾席中搜索到了許還的所在,沖他安撫地笑了笑。許還感到眼睛酸澀,他使勁地揚起頭,深吸口氣,等確定眼里的濕氣散去,這才再次望向前方,視線在空氣中與閔之棟溫柔關(guān)切的眼神相接。都這個時候,男人還有閑暇替他cao心。他內(nèi)心甜蜜又酸楚,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怪難看的笑,兩人只相視了一眼,閔之棟就背對他站在了被告席上。許還靜靜地望著那人的背影,法庭上周邊的陳詞,辯論,聽證似乎全部都被隔絕在了他的五官之外,心心眼眼滿滿的都是前面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喜歡的男人,他甚至產(chǎn)生與此時場合十分不合的文藝想法,如果時間能夠讓他長長久久地這樣注視著男人的背影,直到地老天荒,那該多好。可現(xiàn)實總歸是殘酷的,當審判長最后宣讀判決閔之棟犯過失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時,許還立刻像靈魂歸位從座位上跳起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脫口而出:“哥——”閔之棟頓住,回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許還,隔著冰冷潮濕的空氣,許還辨別到他離開之前的嘴型,一如既往地充滿了寵溺:“乖?!?/br>眼淚再也忍不住大滴滑落,他無聲地目送著男人的背影漸漸被帶進門里,然后當身后傳來閔豐收震驚到絕望的呼叫時,他看見閔之棟只來得及最后匆匆的充滿愧疚的一眼。閔豐收當場就暈倒在地,旁邊葉慧珍驚叫著哭喊,場面混亂不堪,許還來不及擦眼淚急匆匆上前,在吳應(yīng)林的幫助下,手忙腳亂地將閔豐收抬進了隨后趕來的寧陵帶來的救護車上。許還精神恍惚地坐在車里,一路聽著救護車嗚嗚的呼叫,變故來得太快,讓他完全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寧陵沉默地遞給他一張紙巾,他只是困惑地轉(zhuǎn)過頭,寧陵抿嘴,抬手替他擦了擦臉上未干的淚痕。許還回過神,忙接過來自己擦,低聲說謝謝。“許還,阿棟犯了什么法到要坐牢的地步啊?你大伯這下又氣又傷心,有個好歹可怎么辦?”葉慧珍在旁邊直抹眼淚,人老來最怕孤單,跟閔豐收做了一輩子冤家,臨到老了老伴要先走,撇下她一個人,對未來的不安讓她心傷不已。“他沒犯法?!痹S還只強調(diào)性地說了一句話,就不再理人。他心里一直堅定著這個信念,他們還有時間,不到放棄的時候。他一邊在醫(yī)院照顧大伯,空下來就去找原來在酒樓燒菜的廚師和打工的伙計,酒樓出事之后大家都是三緘其口,全部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陳超這個人也都一致說沒聽過。就在許還這邊奔波忙碌毫無成果的時候,吳應(yīng)林卻告訴他,閔之棟不同意上訴。許還想不通,他央求吳應(yīng)林帶他進去跟閔之棟見面,他要當面問個明白。這事有點麻煩,扣留待審期間是不允許家屬探望的,他望著許還焦急到快要崩潰的樣子,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兩天后,他把許還叫出來,說可以見面了。這次見面地點不像上次,是在一間小房間里,屋子里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看起來像警局的審訊室。一見面,閔之棟明顯消瘦的身形讓許還來時帶著的薄怒與不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試著給男人一個堅定的承諾:“我和吳律師正在想辦法,過兩天就申請上訴,你不會有事的。”“許還,放棄吧。”閔之棟打斷他,平淡的語氣像在聊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話題,“我不想你為我這么辛苦,大伯治療需要錢,你馬上讀書需要錢,賠償之后家里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了。上訴的勝算有多少,我們都心知肚明,沒必要做這些沒用的,把那些錢留下來,用到該用的地方?!?/br>“為你上訴就是最該用的地方!”許還忍不住怒吼,他不知道男人到這個時候了為什么還能如此淡定平常,他都快急瘋了,對方卻一點都感受不到。閔之棟疲憊地嘆氣,他輕輕撫上少年帶著血絲的眼睛,內(nèi)心的疼痛灼燒著他。“許還,聽話?!?/br>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像咒語回蕩在許還耳邊,帶著沉重的疲憊與無奈,讓人一剎那心臟揪緊,說不出話。“大伯需要你照顧,你自己還有學業(yè)沒完成,難道你想為了我的事耽誤一生嗎?”“——我不在乎!”許還突然醒悟過來,他避開閔之棟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他的一生從來跟男人息息相關(guān),為了他怎么會是耽誤?“明明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替人受罪?你不要在這里說這些話,就算你不同意上訴,我也不會放棄的!”許還將剛剛聽到的話甩開,像宣誓一樣堅定自己的立場,就扭頭要逃離現(xiàn)場。剛到門口,就感覺身后一股大力壓過來,緊接著身子被翻轉(zhuǎn)過來緊貼著身后的鐵質(zhì)門,撞出砰的一聲響。另一間房里的兩個男人均被監(jiān)視器里突發(fā)的情形驚到,其中一個男人很快恢復(fù)神色,牽起嘴角笑得不懷好意,對旁邊皺著眉頭的人說:“看來你這回又是剃頭擔子一頭熱,虧我還為了幫你挪用私權(quán)?!?/br>吳應(yīng)林毫不在意他的調(diào)侃,面無表情地說:“我早就知道了?!?/br>“咦?難道更加夸張,是飛蛾撲火?”吳應(yīng)林淡淡地瞟了身邊的人一眼,接著不發(fā)一言地站起來就往外走。房間里的人急忙跟上,“小林子,不看了啊,等等我呀!”這邊房間里,空氣緊張得似乎就要爆炸。許還嚇了一跳,胸口被心跳聲敲擊得快要耳鳴,眼前與他身體緊緊相貼的男人面目冷硬,眼底暗沉洶涌,薄唇幾乎要貼到他的,吐出的氣息灼熱撩人:“你不聽話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男人高大火熱的身軀桎梏在鐵門之間,許還也明顯地感到從腳底蔓延至全身的燒灼與渴望,身體羞恥的變化讓他全身發(fā)抖,他極力地縮著身子往后壓,企圖離男人遠一點,顫抖微啞的聲音出賣了他:“我……”男人絲毫不給他機會,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他紅燙的臉頰,他感受到被撫弄的肌膚在男人的手下一跳一跳,大腦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正常思考。“答應(yīng)我,停下來,好好照顧大伯,完成你的學業(yè),等我出去。”許還張了張嘴,眼前的狀況讓他沒辦法說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