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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個簡易的模擬無聲手拉琴。他遞到閔之棟眼前,一邊拉著嘴里一邊唱著小時候的兒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閔之棟輕笑著握住眼前不斷晃的手,道:“吐詞比小時候清晰多了,有進步?!?/br>“小時候聽歌都不知道歌詞里唱的什么,只能根據音調自己改的亂七八糟?!?/br>閔之棟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把目光放遠,似乎也沉浸在回憶里。許還也不說話了,他突然發(fā)癡般地望著男人的側臉,在他眼里那熟悉又陌生的輪廓是那么地讓他著迷。他原先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現在卻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充滿魔力的,他會讓你怎么樣都看不夠的,想把那人的模樣刻進心底,烙進腦里,甚至連順著鬢角滑下的那滴汗也充滿魅力。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腹順著那滴汗滑下,觸手冰涼濕潤,他這才如夢初醒地縮回手,正好對上閔之棟不解的眼神,他急忙撇開眼,抬起胳膊擦汗擋住眼底差點泄露的情緒,掩飾道:“都秋天了怎么還這么熱……”閔之棟取過濕毛巾給他擦額頭,一邊拿扇子替他扇風,說:“心靜自然涼?!?/br>許還心里發(fā)苦,那也得靜得下來。“我?guī)湍闵劝?,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痹S還接過扇子,他注意到男人眼角的疲態(tài),今天一大早從外地趕回來,必定是一晚上沒有合眼。“我不熱,瞧你臉上發(fā)紅,還是自己扇吧!”“那我給你捶背,你閉著眼睛休息一下?!?/br>許還不由分說扔下扇子,跪到閔之棟身后,真的開始給他揉肩捶背,一邊討好地問:“輕了還是重了?”閔之棟大概是真累了,順從地閉上眼睛,不明不白地嗯了一聲。于是許還就著這個力道,認真地服侍,他的手指細長,但手掌并不小,也能包裹住男人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受到男人肩上骨骼凸起,在薄薄的一層棉質襯衫下更加明顯,似乎瘦了很多。心里一疼,手也下意識地放輕。不知是他的按摩太舒服還是太沒效果,被服侍的人居然慢慢地身體一沉,靠進他懷里。許還的手不自覺一抖,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像打鼓一樣震動著耳膜。他微微探著脖子看去,男人微閉雙眼,呼吸均勻,竟是睡著了。許還雙手扶著男人的肩,定了足足一分鐘,終于慢慢放緩心跳,接著難以言喻的甜蜜涌上來,他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生怕男人一旦醒來,眼前的一切就會消失。少年像撿到夢寐以求的寶貝一樣竊喜著,懷里的身軀高大沉重,他甚至只能看見男人的后腦勺和耳后露出的一點皮膚,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滿足之情溢滿心頭。他輕輕閉上眼,慢慢湊近男人濃密的黑發(fā),男人的發(fā)質偏硬,剛剛干活出了汗,還帶了點汗味,許還卻像著魔一樣挨近嗅著,鼻端都是男人的味道。他在心里默念,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晚飯是葉慧珍親自下廚做的,兩個養(yǎng)子突然回家看他們并主動干起農活,讓她心底說不上來的高興,白天就打發(fā)閔豐收去湖里打了兩條新鮮的魚,又把去年過年腌的臘魚臘rou翻出來,盤了整整一桌子菜。人到老來,盼的最多的就是子女時常的看望,葉慧珍也不例外,當然她更擔心的是老無所依,雖然對兩個養(yǎng)子打罵常有,卻談不上虐待,但也絕不是心疼呵護的,如今自己老了做不動了,不得不擔心小時候的事會被記恨,每次都試圖能彌補。閔之棟心里明了,他當然不會忘恩負義,老人也只是需要一個保障,過去的刻薄與如今的討好比起來,已經在歲月里流淌干凈了,況且他們還養(yǎng)了他。他給兩位老人紛紛夾了塊魚,溫聲道:“大伯大伯母,你們在家別舍不得吃,這些過年的臘魚臘rou還放到現在,平時每頓都做一點,時間放久了會霉的?!?/br>“這不等著你們回來吃嗎?你們多回家?guī)状危@些東西就不會放這么久了。”葉慧珍笑呵呵地,替許還夾了塊rou,“許還,快吃菜??!瞧瞧瘦的這么厲害,外面沒吃好吧!”許還畢竟心性不夠成熟,小時候對好人與壞人的分界讓他記憶深刻,他想懂事地不計前嫌,又不知該拿什么表情來面對熱情的大伯母,只好像個客人一樣客客氣氣的:“哦,我知道……謝謝大伯母?!?/br>“這孩子,像個女娃一樣,看看老錢頭家的那個孫子,長得高壯高壯的,每次回來逢人就大著嗓門叫人,別提多兜人疼了。”葉慧珍說的是錢進,許還在心里嘀咕,我從小就沒兜你疼。晚飯在一片平和的氛圍中結束,許還洗漱完躺在房間里跟錢進打電話。錢進對他翹課居然是為了回鄉(xiāng)下感到很不可思議,并跟他八卦:“你不知道,阿棟哥走之后,老巫婆像丟了魂兒一樣,單詞語法接二連三地出錯。阿棟哥行情不錯啊,連老巫婆都能搞定。”還不忘調侃他,“小黑,看來以后你選嫂子可要選花眼了!”許還心里不高興,他不愿意錢進拿閔之棟的事當做笑話,冷下聲音說:“錢進,你以后別拿我哥尋開心,他不是那種花心的人?!?/br>錢進知道進退,連忙嬉皮笑臉地答應他:“行行,我這不也是作為男人各種羨慕嫉妒嘛!阿棟哥以后就是我榜樣??!”“呸,你不是有葉小靜了嗎?”說到這錢進來了興致,他嘿嘿笑著,許還甚至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邊他猥瑣的嘴臉:“黑,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告訴別人?!?/br>許還不說話。“喂?在聽嗎?”“在??!”“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你說吧,我聽著呢?!?/br>電話那端似乎猶豫了一段,錢進終于略帶羞澀地吐出他的秘密:“……今天我跟葉小靜接吻了?!闭f完好像頗為不好意思地哼哼笑著。許還滿臉黑線,錢進還有害羞的時候。“所以你們在一起了?”許還問出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聽錢進的回答,房門被打開了。他捂著電話看去,閔豐收站在門口,沖他憨厚地笑:“許還,有空嗎?可以跟大伯聊聊嗎?”閔豐收對兩個養(yǎng)子的突然回家反應是驚奇中帶著不安。他一直記得閔之棟那年極力爭取上學的情形,侄子的性子他了解,老成穩(wěn)重,但也很堅定,一旦認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當年他那樣渴望讀書,無非是想擺脫這個地方。如今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出去了,卻在今天突然回來,什么都不說就帶著許還下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不該是他的侄子會做的事,如果現在回來,那過去所做的那些努力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