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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胃部的翻騰,盧貝特立即在地上撿起手槍。「別…別動!我給你三秒,你趕緊給我滾出這里!」盧貝特盡量想自己看來電影中冷靜的探員,可是汗水還是淙淙流下,看來倒較像一名走投無路的搶匪。男子看出盧貝特的膽怯,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你別他媽的過來…我真的會開槍!」話未說完,男子已沖向盧貝特,把他壓倒在地上,以粗壯的手臂緊緊勒住盧貝特的頸部,盧貝特不斷掙扎,可是簡直就像小孩一樣無力。「哈!你根本不會用槍!」男子只要再稍加施力,便足以扭斷他的頭顱。「我會用槍就成了!」下一瞬間,男人的額頭上便有一個洞,微量的血液都濺到墻上。「D!?」眼前的D有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睛,大概是戴上了隱形眼鏡的關(guān)系。古銅色的膚色和啡色的短發(fā)使他看上去判若兩人,更像一個西方人。「笨蛋,你在干甚麼?你怎麼會甚麼變裝也不作便出來!?」「我不是已經(jīng)作了變裝?」「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戴上太陽眼鏡和鴨舌帽就算變裝?你要記住現(xiàn)在黑白兩道都在追殺我們!」此時,突然一陣警車的鳴聲傳來。「狗屎的。大概是你的好鄰居報了警。快走!」盧貝特看一看地上的尸體。要是D遲一分鐘後才來到,躺在地上的會是他。在史丹利公園里,坐在長椅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在溜狗,盧貝特終於稍微鎮(zhèn)定下來。「來,你大概整天都沒吃飯吧!」D拿著熱狗回來,遞了一個給他。雖然已經(jīng)餓壞了,可是盧貝特還是以良好的食相細嚼慢咽。反而,D的食相就叫人聯(lián)想到野狗。「味道還不錯吧?」在盧貝特還吃到一半時,D已經(jīng)開始要吃第二個了。盧貝特也就是不好意思開口,只是默默點頭?!妇褪前?那個攤子的熱狗可是紐約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怎樣找到我的?」在離開漢娜的房子後,盧貝特特意去買了新的衣服,以防D在他的身上裝上監(jiān)視器。D把手上的包裝草紙搓成一團,準確地投進遠處的垃圾桶。「…你還有哪里可以去?」這句話狠狠地撕破盧貝特的自尊,最初盧貝特想反駁,可是仔細一聽,話里頭卻有一種自嘲的味道。要是盧貝特抬頭的話,就算眸子被彩色隱形眼鏡覆蓋,他還是可以讀出包容和理解。「你…」D正想繼續(xù)說話時,盧貝特便已替他接話。「嘴角微微下垂的樣子真的叫人看不順眼,對吧?」盧貝特整個人靠在椅上,注視著?!钙鋵?,你當時對我另眼相看大概也只是因為我長得有點像你的弟弟?!?/br>D沒有回話。這個男人從來不屑於說謊。「真的….我甚麼也做不了,只是不斷地依賴你。我不像萊恩一樣會用槍,不像漢娜可以給你藥物,沒有艾利克的電腦技術(shù),打架更萬萬比不上萊西!」「剛剛…我連開槍也不敢…明明說盡你的壞話,關(guān)鍵時刻,卻還是靠你得救…」「我這樣的性格可能一輩子也改不過來的了,我只會繼續(xù)成為你們的負擔,你還是趁早撤手不管較好!」「沒關(guān)系,你一直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很好了…」D把手搭在盧貝特的肩膀上,輕聲說?!赣袝r,不變也不是一件壞事…你不用改變,我發(fā)現(xiàn)我就是需要這樣的你?!?/br>六道鳥的話:本來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可是筆下的角色卻自把自為,結(jié)果故事便成了大長篇!目標是在第四十章時結(jié)束!所以現(xiàn)在情節(jié)進展會變得很快!!!今天是非常值得慶祝的一天,我得到了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暑假工了!!!!!呵呵,再沒有煩惱了!ENDIF尸人第二十六章蜂蜜罐(女王受,一受多攻)[img]srdeslzfmgnwsysdg_4.jpg[/img]第二十六章蜂蜜罐對於盧貝特的歸來,萊恩和漢娜也沒有多大的驚訝,萊西更是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連頭也不抬起來。與其說是不在意,倒不如說他們早已料到D一定會把盧貝特帶回來。「小雞,你對藝術(shù)、文學這些玩意的認識應比我們?nèi)魏我粋€都多。你知不知道以歌聲誘惑奧德塞之處?」對於小雞這個稱呼,盧貝特已經(jīng)放棄反抗了,只是默默地接過那封信。「雖然傳說中的塞壬群島應該是在西西利的海峽一帶,但是這樣的話,這個暗示又太簡單了…」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盧貝特低頭沈思,一副睿智穩(wěn)重的模樣。坐在他身邊的D禁不住把目光鎖在他身上。雖然盧貝特的體格沒有萊恩壯,可是卻文質(zhì)彬彬。要不是他平時實在太過膽怯和軟弱,絕對可稱得上俊俏。「這里特別指出的是七個塞壬在大海上飛舞,該不會是指…」他立即使用手提電腦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搜索資料,不到一分鐘,便得意地把屏幕展示給眾人看。屏幕上是一幅細致的油畫。油畫的中央是一只船。七名人頭鳥身的女妖在半空中盤旋,一名男子被綁在桅桿上。每名女妖臉容美麗,反顯出一種詭異之美。「這是約翰·沃特豪斯所畫的名畫,奧德塞與塞壬,現(xiàn)在正被澳洲墨爾本的維多利亞美術(shù)館所收藏?!?/br>「厲害!」「想不到你還有些用處呢!」?jié)h娜只是冷冷看一眼,便繼續(xù)涂指甲油。「還好啦,我以前有學過一點美術(shù)史。以前,我去澳洲旅行時,有幸見到真跡,所以才會猜到的?!笵富有興味地盯著盧貝特得意的樣子,他背後彷佛也有一條尾巴搖擺。他該不會也被萊西傳染上瘋狗癥吧?「可是難不成我們要去澳洲?這跟到意大行一樣無理!」「詩中說到我們不用渡海,應該不用到外國去。」「女王的都市…澳洲…墨爾本…都沒有在我的腦海內(nèi)響起鐘?!?/br>「…女王的都市應該指維多利亞。那個地方的另一個綽號就是湖與公園之城市。」萊恩突然說。維多利亞既是收藏奧德塞與塞壬的美術(shù)館,也是英國女王的名字。這樣的解釋也非常合理。「維多利亞…沒聽過…那不是種田的地方嗎?」?jié)h娜有著紐約人一貫的通病—就是只把美國當成紐約,對其他都市都漠不關(guān)心。「你怎會知道那個地方的?」萊恩的聲音苦澀,可是臉上仍然像圍墻一樣堅固。全然沒有潰散的氣息。「我的母親在來紐約工作前,便是一直在那兒長大的。一個鄉(xiāng)村姑娘到大城市追求掏金夢,一個尋常不過的故事?!?/br>黑色的布廉隔絕陽光,房間內(nèi)一個酒紅色頭發(fā)的青少年正在埋頭苦干。他剛剛才進入歷史老師的電郵戶口,一封郵件里有後天測驗用的考卷。不過,他沒有下載附件便關(guān)上視窗。他沒有興趣作弊,他只是單純地享受侵犯別人的私隱。他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