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眼睛里面愈發(fā)幽暗,瞳孔里面迸濺出絲絲劇烈燃燒的火苗。“如果是真的——”,恒睿干啞的低聲自語,然后驀地笑了起來。“太傅——”,恒睿輕聲念到,那短短的兩個字仿佛包含了狂熱的感情,壓抑而不能發(fā)。他的表情癡迷而沉醉。————“睿兒,昨天母后特意派去給你的人,你怎么沒要?”“還特地把人給轟回來了?”,皇后頗有些責(zé)怪的看著恒睿,“你這年紀(jì)也不小了,該是通曉人事的時候了,母后挑得一樣貌還不錯的,想不到你還看不上眼?!?/br>恒睿面上的表情不變,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戾氣。“兒臣謝過母后厚愛”,恒睿對皇后恭敬地行了一禮,“只是太醫(yī)曾經(jīng)給兒臣診過脈,說兒臣幼時體質(zhì)虛弱,及至現(xiàn)在亦有些影響,告誡兒臣需多多休養(yǎng),不可貪戀女色?!?/br>皇后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看來母后也是好心辦了壞事。既然太醫(yī)都這么說了,睿兒還是好好的休養(yǎng)為上?!?/br>從皇后那里出來,恒睿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皇后向來是對他沒有好意的,尤其是在太子被廢之后,自己尤其得元景帝寵愛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給自己找麻煩,可惜自己現(xiàn)在勢單力薄,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對抗。一旦被人挑出錯來,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付諸東流。他一定要忍。不過,雖然皇后的這個舉動讓自己惡心厭惡到了極點(diǎn),但她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自己也該是通曉人事的時候了。想著夢中太傅緩緩的吐出這句話,恒睿的內(nèi)心就是一片火熱。他難耐的舔了舔嘴唇,眼睛亮得可怕。不過他卻無法忍受甚至是痛恨厭惡除了太傅之外的任何人接觸。自然也便不會讓人教導(dǎo)他。雖然他倒是真的很想讓太傅像夢中一樣言傳身教。一想到那個場面,恒睿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渾身的每一處都叫囂著渴望。不過恒睿卻并不敢將這種隱秘而強(qiáng)烈的欲|望宣之于口,他能想象到,只要自己說出來,自己喜愛不已的那個太傅會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他。恒睿的眼神暗了暗,想到太傅可能會離他而去,他就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恒睿招手將一個小太監(jiān)叫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等恒?;氐阶约旱膶媽m之中,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跑了回來,手里面捧著幾本畫冊。恒睿揮手讓所有人退了下去。動作頓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將其中一冊翻了開來。光|裸交纏的身影讓恒??吹乃浪赖陌欀碱^,那感覺讓他厭惡至極,忍不住有些作嘔。但只是轉(zhuǎn)念而起,他就將畫冊中的人物換成了自己和太傅……“轟”的一下,熾熱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起。恒睿的雙眸幽暗的可怕。第74章太傅,嫁朕可好?(二十二)龍血教的事情平息過后沒有多久,元景帝便對這個跟龍血教妖女關(guān)系密切的東府做出了相應(yīng)的處置。東文柏納龍血教妖女水希蓉為妾十八余年,多年以來對她多為縱容,更于最近三年將其提為平妻,寵妾滅妻之行令世人所不齒,且為妖女發(fā)展龍血教提供了諸多方便。東文柏之罪行本應(yīng)罷職流放,但念其父東博昱于元寧國多有功績,故特赦,僅削去他朝中之職,貶為庶民。東府其余眾人,雖與龍血教妖女難脫干系,但因東府嫡子?xùn)|浩揚(yáng)于鏟除龍血教之事上功績極大,功過相抵,便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責(zé)任。而東哲安,作為龍血教妖女和東文柏的孩子,因為留著妖女之血,元景帝本來的意思是想要將其流放關(guān)外,但東浩揚(yáng)卻全力向元景帝求情,最終還是將他保了下來。只是下令,東哲安永生不得參加科舉,永生不得進(jìn)入朝堂。相對于本來的處罰,這個僅僅是限制科舉考試的懲罰已經(jīng)算是極其輕微了。元景帝對東府發(fā)落之后,東文柏的日子過得是一日不如一日,脾氣卻是越來越大。但是東夫人他們卻從來沒有把他的脾氣當(dāng)一回事,東老夫人卻是有些心軟,偶爾還勸慰著自己的兒子些,但是在次次對上他怒氣沖沖的臉色之后,東老夫人也只能嘆一口氣,放棄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畢竟她還有一個極為出色的孫子。東文柏瞧著東夫人他們對他愛答不理的,雖然怒氣沖天,但在東浩揚(yáng)的威脅下,他卻不敢有什么舉動。只能把這一腔怒火發(fā)泄到了下人身上,還有那個妖女生下的孽子。“你個孽子,要不是你那個妖女母親,我東文柏如何能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東文柏“啪”的一聲狠狠的給了東哲安一巴掌,恨不得將自己受到的所有憋屈和痛苦都發(fā)泄到他的身上。東哲安被打的偏過了頭,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火辣辣的疼。“父親別忘了您當(dāng)時可是極為寵愛您現(xiàn)在口中的妖女的”,東哲安嘲諷的一笑,“要不是您將她提為了平妻,她怎么能夠有了那么大的權(quán)力四處走動,招募教眾?”東文柏被他戳中了痛處,羞怒交加,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說!你個孽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個妖女的身份!”,東文柏滿是仇恨的盯著東哲安,“虧我之前還對你們那么好,現(xiàn)在竟然一個兩個都如此忘恩負(fù)義的對付我?!?/br>東哲安眼睛中泛著些諷刺,聽到東文柏的話卻只是偏過了頭,閉嘴不言。“你倒是說話?。“土??!”,東文柏的怒氣更勝,從旁邊找了一根棍子就狠狠的朝東哲安的腦袋打了過去。這一下要是打?qū)嵙耍囟〞^破血流。東哲安卻是避也不避,毫無反應(yīng)的站在那里。“呵——你倒是干脆”,路過的東浩揚(yáng)攔住了東文柏的棍子,胳膊一個用力,直接將東文柏掀翻了出去。他看著東哲安那平靜無波的樣子挑了挑眉,“怎么,你娘把你丟下了,你就跟沒了魂一樣了?”東哲安看著東浩揚(yáng)的目光里面滿是復(fù)雜。“你為什么幫我?”雖然東哲安沒有說清楚,但是兩個人都明白,這句話指的并不是剛才的這件事情,而是之前在元景帝面前求情一事。東浩揚(yáng)輕笑,一臉的無所謂,“我高興?!?/br>話剛剛說完,東浩揚(yáng)就轉(zhuǎn)身走開了,“你該怎么過就怎么過,我只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