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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是父皇心目中唯一能承繼大位的人選,自也得學(xué)著多長一份心,哪能這般感情用事?」「……宸兒明白。」盡管聽著父皇此言,心底一瞬間最為強烈的念頭,是「若父皇不在了、宸兒也不愿獨活」,可蕭宸畢竟還有著幾分理智,自然知道這樣的想法十分不妥;故仍是忍下了幾已沖到喉頭的話語,只略帶些壓抑地這么低低應(yīng)了句。不知愛子真實的想法,見他情緒雖然低落、卻仍聽話地出言應(yīng)了過,蕭琰便也暫時按下了心里頭隱隱感覺到的一絲不妥,將話題拉回了先前進行到一半的探問分析上頭:「可知父皇為何要你設(shè)想讓你三弟承位的可能性?」「是……為了引高如松等人上鉤?」蕭宸雖仍未摸清帝王于此事的埋線和布局,卻畢竟曾聽父皇提過以三弟為餌穩(wěn)住高如松之事,又知曉父皇已打算對高氏一系下手,要想猜出這一點自然不是什么難事。而蕭琰則回以了一個肯定的頷首。「要想讓高如松真的花大力氣在朝堂上,自然得讓他看到你三弟承位的可能性……畢竟,賭注的賠率再大,若賭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有誰愿意花血本去試?而父皇如今的作法,就是作出可能性極高的假象,讓高如松心甘情愿地放手一搏──當然,要想讓他上鉤,這假象自得做得合情合理,絲絲入扣了。」「原來……」經(jīng)父皇這么一說,連系上先前孫醫(yī)令反常作戲之事,蕭宸登時恍然。包含他在內(nèi),父皇膝下的幾名皇子都還沒到真正能夠頂事的年紀。若父皇真有了什么萬一,不論是哪一個皇子繼位,要想穩(wěn)住朝局、避免諸王因帝王年幼可欺生出篡奪之心,都得要仰仗其背后支持的力量加以威懾。而幾位皇子里,大皇兄背后基本沒有勢力可言;四皇弟的母族陸氏雖在聯(lián)合世家方面有些能耐,卻遠遠比不得他自個兒的外家樓氏和三皇弟背后的高氏。換言之,純以穩(wěn)定朝局而論,最合適的繼承之人,便非他或三皇弟莫屬了。讓他繼位,無論在禮法又或朝局穩(wěn)定上當然都是最合適的。只是明面上,元后嫡子蕭宸至今仍舊纏綿病榻、隨時可能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風(fēng)寒斷了性命……在這種情況下,若父皇足夠理智,自當會顧全大局,將帝位傳給三皇弟。想到這里,蕭宸忽然明白了什么。「父皇……」他若有所思地開了口:「父皇之所以做出不好的樣子,莫不是打算以此引高如松回京?」「宸兒果然聰明。」見愛子已恢復(fù)平時的模樣,精致秀逸的眉宇也重新舒展了開,蕭琰原仍有些懸著的心這才真正落了地,進一步解釋道:「要想徹底鏟除高氏,麻煩的地方有二:一是如何控制住鎮(zhèn)北軍、二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除去高如松。后者之所以麻煩,是因為高如松始終拒不回京,動起手來自然多有顧忌……可若高如松自個兒回了京,那不論是正正當當?shù)貙⑺撟锵陋z、還是直接布置出適當?shù)那榫硨⑺攬龈駳ⅲ膊贿^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他嘴上說著的同時,手上輕柔擦洗著愛子身體的動作也未有半刻歇停,不只將人從頭到腳極為細致地擦了一遍、連某些極為私密的地方都不曾放過,還無視于孩童瞬間脹得通紅的面頰邊搓揉著邊出言叮囑道:「唔、宸兒自個兒洗身時,記得要將這兒也洗干凈……但千萬不要過分用力,這可事關(guān)宸兒日后的幸福呢。」最后一句,蕭琰其實也就是順口一說。畢竟,在他看來,宸兒就算再怎么聰慧,也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又鎮(zhèn)日在紫宸殿里待著,根本沒有接觸到人倫之事的機會,又哪里會懂他口中的「幸?!咕烤怪傅氖鞘裁??可蕭宸卻是懂的。他前世雖至死都是元陽未破之身,卻畢竟也有十八歲了,對「人事」便無甚接觸,應(yīng)有的知識仍是不缺的……他本就給父皇過分仔細的洗身弄得羞臊不已,如今聽得此言,更是羞得直想挖個坑把頭埋進去。無奈如今身處浴池?zé)o處可躲,他也不好一頭栽進水里徒惹父皇擔(dān)憂,故蕭宸最終仍只得極其矛盾地將頭埋到了父皇頸間,掩耳盜鈴似的想著只要自個兒看不見便好。蕭琰雖不知愛子腦袋里轉(zhuǎn)著什么心思,對宸兒這副依戀親近的模樣卻很是受用??粗鴳牙锱c他血脈相承、更被他寄予厚望的幼小孩童,感受著彼此因浴間蒸騰的水霧而全無一絲距離地緊緊相吸的肌膚,蕭琰只覺得整顆心既歡悅又滿足,忍不住低頭輕吻了吻愛子微微濕潤的發(fā)絲與仍泛著紅的耳朵尖,而后就這么將唇貼在孩童耳畔、極其親昵地問:「宸兒不生父皇的氣了?」蕭宸搖了搖頭,面上泛著的霞色因而又更深了幾分,卻依舊不曾將頭抬起、又或?qū)⑸碜佑筛富蕬阎幸崎_。──許是曾經(jīng)作為魂靈的那一千多個日子留下來的影響太深,蕭宸不只在心理上對父皇眷戀極深,對這樣親密無間的肢體接觸也一向甚為渴慕。所以方才給父皇抓著洗身時,他雖然因給碰到某些部位而羞窘萬分,卻始終未有一絲排斥或抗拒。事實上,他心底被前生慘烈的回憶激起的抑郁和憤憤,也是靠著這種能清晰感受到父皇體溫與氣息的碰觸,才終于得以真正平復(fù)。感覺到父皇分別擱在他后背和臀丘上的大掌、彼此相貼合的肌膚,和耳畔時不時輕拂過的熾熱鼻息,那種難以言說的親密讓蕭宸心神一時有些恍惚,幾乎恨不得將這一刻持續(xù)到永遠。只是意識深處殘存的一線理智,卻終究還是將他的心思拉回了眼前。回想起自個兒方才完全稱得上耍性子鬧別扭的舉動,實際年齡已有二十四歲的蕭宸一張小臉更是燒得慌,卻又不想讓父皇誤會自己依舊心氣未平……所以片刻遲疑后,他終還是強忍著羞意從父皇頸間抬起了依舊紅撲撲的臉蛋兒,張口輕聲道:「換宸兒替父皇擦身吧?!?/br>「如此,便麻煩宸兒了。」知道愛兒這是心底真正揭過了那一荏,蕭琰也沒多問什么,只從善如流地將手里的擦澡巾遞還給次子,隨即一如既往地背過了身、讓宸兒徑自忙活了起來。蕭宸早非第一次做這些,雖然人矮手短,動作起來卻仍十分俐落。手持著沾濕著的布巾,他熟練地一寸寸擦拭過父皇緊實強健的背脊、像以往那般迷醉于眼前流暢優(yōu)美的肌理線條之中……卻到擦完了后背,想著父皇方才巨細靡遺的「照料」,平常頂多做到這一步的蕭宸遲疑片刻,終還是順從了心底隱隱約約的躁動,一個矮身鉆回父皇懷里,接續(xù)著先前的動作擦拭起了父皇的肩頸、臂膀和胸膛。愛子的動作雖多少出乎了蕭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