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有一會時間了，是衛(wèi)月舞借了涂氏的丫環(huán)，去把衛(wèi)洛文請過來的。

    原本是衛(wèi)洛文把衛(wèi)洛武也叫了過來，但衛(wèi)洛武正巧不在府里，所以把衛(wèi)洛禮給帶了過來。

    他們兩來的有段時間了，正巧看到李氏對衛(wèi)月舞行兇，那一刻衛(wèi)洛文差點沒忍住直接出手。

    幸好看到衛(wèi)月舞沒出事，出事的李氏，而李氏之后說的話，做的事，他也看的詳盡。

    因為站的高，他甚至看清楚李氏最后沉入水底里的那一抹茫然，恍然到傷心欲絕的神情，也看到了衛(wèi)艷早早的躲在一邊，等聽到李氏出了事，才轉(zhuǎn)出來的場景。

    可以說，站在高處的衛(wèi)洛文和衛(wèi)洛禮完整的看清楚了整件事情。

    “父親就在樓上，應當能看清楚這里面發(fā)生的一切，太夫人如果不相信，就可以問父親，或者不只父親一個人在！”衛(wèi)月舞淡淡的道。

    之前她當著太夫人的面，往往是稱呼祖母的，但這一刻，她的稱呼就只是太夫人而已，這代表的就是她的態(tài)度，對于方才太夫人一力維護衛(wèi)艷的不滿。

    見眾人抬頭，衛(wèi)洛文靜默無語的帶著衛(wèi)洛禮從樓上下來，下人們緩緩退開。

    衛(wèi)洛文兄弟走了過來，來到太夫人面前，衛(wèi)洛文的神色帶著幾分愴然，目光落在太夫人的身上，那種失望的神色讓太夫人的臉色變得越發(fā)的蒼白了起來。

    “母親，是不是我的女兒，都讓你這么不待見嗎？”這話很輕，輕的幾乎不象是衛(wèi)洛文這么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但衛(wèi)月舞卻看到太夫人身子一震，差點摔倒，宏嬤嬤急伸手才扶住她。

    “洛文，你……你怎么說這樣的話，母親……母親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太夫人顫聲道，眼眶微紅。

    “母親對我極好，但是……對我在意的人……卻是如此！”衛(wèi)洛文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眸微微落下，臉上的疤痕透著一股子冷意和落寞。

    “當然蕊兒是這樣，現(xiàn)在是舞兒還是這樣，母親若是不喜歡她們，直管明說就是，我也不會讓她們在您面前，討您不開心！”

    “洛文，我……我怎么這樣……秦心蕊或……者我不是很喜歡，但那是為了什么，你也知道，至于舞丫頭，我怎么會不喜歡，怎么可能不在意，那是我嫡親的孫女??！”太夫人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嫡親的孫女嗎？母親對待舞兒，甚至比不上一個來歷不明的姨娘！”衛(wèi)洛文苦笑道，轉(zhuǎn)過頭，目光溫柔的落在衛(wèi)月舞的身上，“母親，方才我和三弟在上面看的清楚，李氏自己想害舞兒，最后卻反噬已身，她落水之前應當是中了迷藥之類的東西，只是這類東西恐怕很難查出來！”

    迷藥不是毒藥，況且現(xiàn)在李氏還落了水，喝了一肚子水，還真的查不出來，衛(wèi)月舞之前說去請醫(yī)正的話，也不過是嚇冬梅的。

    “但不管如何，幾個下人的話，母親卻要帶著舞兒進宮讓皇后懲罰，甚至還要讓舞兒自裁，而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姨娘，卻只是關起來！”衛(wèi)洛文緩緩的道。

    在衛(wèi)洛文的輕聲話語中，太夫人額頭上已見了汗。

    “來人，把那個女子押送官府！”沒待太夫人回答，衛(wèi)洛文臉上顯過一絲厲色。

    過來兩個侍衛(wèi)，一邊一個拉著衛(wèi)艷就往下走。

    “祖母，祖母，救我，快救我！” 看到這陣勢，衛(wèi)艷駭?shù)拇蠼衅饋怼?/br>
    衛(wèi)月舞的目光落在太夫人的身上，太夫人雖然滿頭大汗，但卻沒有說什么，伸手抓住一邊宏嬤嬤的手，看得出手指微微顫抖，臉上的神色變換，似乎在壓抑著什么，但又偏偏有些控制不住。

    第八百二十一章 后招到底是誰的

    太夫人這會神色復雜的讓衛(wèi)月舞看不懂。

    不只是太夫人，自己父親也很奇怪，那樣的神色似憤似怒，又似難過。

    總之這不是一對正常母子該有的情緒表現(xiàn)，對父親，太夫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忌憚，既便現(xiàn)在衛(wèi)子陽華陽侯府世子的身份 馬上就要認定。

    除了爵位，還有什么讓太夫人對父親如此的忌憚呢？使得太夫人如此在意父親的態(tài)度呢？

    衛(wèi)艷終究被拉了下去，太夫人也終究沒說什么。

    “洛文，這事終究是我誤會舞丫頭了，我以為自己聽到的是真的，但其實……洛文不是我對舞丫頭有什么偏見，或者在維護著誰，哎……我終究是老了！”半響太夫人才嘆了一口氣，疲憊的道。

    看得出，她是真的疲憊，那種整個人都散出來的倦意，使得她一下子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甚至在話說到最后的時候，還稍稍哽咽了一下。

    目光轉(zhuǎn)過來，落在涂氏的身上，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些 笑容，伸手向涂氏招了招手，涂氏看了看衛(wèi)洛文，然后緩緩的上前。

    太夫人一把拉住涂氏的手，嘆道：“這幾個媳婦中，幸好 你還是好的，也幸好有你！這以后管這么一大子家的事，就要讓你多費心了，母親原還想替你管著幾年，但現(xiàn)在看起來是真的老年，耳朵根也軟了起來?！?/br>
    “太夫人……”宏嬤嬤一臉的傷心，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眼眶都紅了起來。

    “你也不必太傷心，總是我老了，對于一些家事，處置起來不得心應手?！碧蛉宋⑿D(zhuǎn)身宏嬤嬤道。

    衛(wèi)月舞暗中皺眉，太夫人這是表示自責，所以要把管愛的事務全托過涂氏。

    這若是平常的一家子世家，既便涂氏是個新嫁娘，這事也應當理得順，但偏偏華陽侯府太過復雜，大房二房爭鋒，又有些勢均立敵的感覺，涂氏想管理好這么一家子，沒有太夫人的支持，是絕不能做到的。

    太夫人這是真的想放手，還是搏父親的同情？以太夫人的性子，后一個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但是做為母子，真的需要這樣嗎？

    “母親，這……怎么可以！”涂氏也被太夫人突然之間的放權(quán)嚇了一大跳，急推辭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母親真的老了！”太夫人又嘆了口氣，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但又怕旁人看到似的，急偏過頭去，強笑了笑道，“總是想努力做好，但總是有些偏差，因為自己的一些偏見，就使得孩子受了委屈?！?/br>
    “母親，您別這樣，她還不懂，這府里的事您哪里能不cao心！”衛(wèi)洛文的臉色和緩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