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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或者一大早被拉起來折騰,困的不行,她這一天到晚的躺著,這會卻是躺的整個人僵直,倒一點也沒什么睡意。 扶著金鈴的手坐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側(cè)頭想去掀一下窗簾,卻把金鈴嚇了一大跳:“郡主,您現(xiàn)在可別亂動,這會所有人都看著您哪,您這稍稍掀一下簾子,可不就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嗎?” 平日固然沒什么人可以注意,但這會因為這樁奇怪的婚事,幾乎所有的人都關(guān)注著這事。 “好吧,可真是悶??!”衛(wèi)月舞無奈的道,臉上卻莫名的泛起紅暈。 “就一會就好,燕國公府住的地方并不遠(yuǎn),就前面幾個街口,一會就好!”難得看到自家一向冷靜的主子,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嬌態(tài),金鈴看著衛(wèi)月舞掩唇笑道。 第六百四十七章 成親了,靖文燕攔路 花轎外,燕懷涇并沒有親自來迎親! 因為之前還訂有一房妻室,但雖然訂在前,卻被衛(wèi)月舞搶了行成親,于禮上面不符,所以燕懷涇并沒有親迎。 但他這里派了林放過來,代替他迎接新人。 花轎前,林放高頭大馬,身披大紅錦袍,路兩邊鞭炮不斷,這一路到燕國公府,都鋪上了紅地毯,并且有專門的人在兩邊放鞭炮,熱鬧非凡。 大街兩邊雖然有維持秩序的,但依舊擁擠的很,似乎是所有的人都擠上街來看這場誰也沒想到的婚事。 一路過去,兩邊的酒樓、茶肆更是早早的被訂了座,許多人都在窺探這段莫名其妙的婚事。 莫華亭也訂了一個包間,此時背著手站在上面,俯視著下面緩緩過來的婚車,幽深的眼中帶著幾分捉摸不透冷意。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個堅忍的讓自己心動的少女,會真的就這么昏迷著被送進(jìn)燕國公府的大門。 當(dāng)日既便自己以為她絕無生理,她卻依然能夠逃生,真不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那么一個才出家門的弱女子,是如何逃過自己的視線。 那樣的女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早已撥動了自己的心吧! 可偏偏接下來便是她強(qiáng)勢的退婚,縱然自己再伸手,也無法挽回她的心意! 為了退婚,她甚至設(shè)計自己,逼得自己這邊松口。 這樣的她,真的現(xiàn)在無知無覺的躺在那里嗎?放置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起,然后又緩緩的松開。 看著花轎緩緩的從自己眼前行過,心里莫名的泛起一股子悲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竟然不忍再看,轉(zhuǎn)身回到椅前坐定。 佳人已渺,有些事,自己似乎也可以放開了…… 從懷里掏出一個不大的盒子,盒子里竟然是一個很舊的肚兜,一個小孩子用的肚兜,很小,做的也很精致,上面的線頭全部剪光了,看得出繡這個肚兜的人特別的小心,把這個小小的肚兜上面能扎人的線,剪的很完整。 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母親自己繡的,而在這個肚兜的邊上有兩個小小的字。 “心蕊”! 衛(wèi)月舞若是看到這肚兜,第一個想法便是這是她娘的字。 華陽侯夫人的閨名叫秦心蕊,其實知道的人并不多,一來是因為秦心蕊上京沒多久,便嫁給了衛(wèi)洛文;二來是因為秦心蕊交好的并不多,也就那么幾個,而那幾個到現(xiàn)在幾乎都亡故了,還在的就只有涂昭儀,卻不是莫華亭想查就能查到的。 但莫華亭卻是知道華陽侯夫人的名字的,所以在初見到這個肚兜的時候,立時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原本他為了衛(wèi)艷,已經(jīng)在籌劃和衛(wèi)月舞退親的事,但就在這個當(dāng)口,他得到了這個肚兜。 于是這退親之事就無限期的被擱置了起來,之后便有了那場雪夜的劫殺。 但現(xiàn)在,似乎連這個也沒那么重要了! 盒子被重重的合上,莫華亭身體往后一靠,俊眸無力的閉上,一步錯,步步錯,他從一開始,其實就已經(jīng)錯了! 他想要的女子,其實從來不是衛(wèi)艷! “侯爺,衛(wèi)姨娘那里又在鬧著找侯爺?!币粋€小廝“通通通”的跑上樓梯,看到莫華亭,急忙稟報道。 “讓她鬧吧!”莫華亭摸了摸額頭,眼中nongnong的厭惡。 “可……可還有肚子里的小主子……”小廝怯生生的提醒道,衛(wèi)姨娘最近懷了孕,母憑子貴在府里越發(fā)的驕囂起來,不管有丁點大的事,都要鬧的滿府風(fēng)雨,和表小姐兩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那又如何,如果她不想生就不用生了,我這里還真不缺女人?!蹦A亭冷冷的道,如果不是看在衛(wèi)洛武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容忍這個愚蠢的女人。 他現(xiàn)在得慶幸當(dāng)初自己沒有把這個女人娶為正室,但同樣是這個女人,讓自己的婚事不協(xié)。 如果不是衛(wèi)艷,自己何至于要置衛(wèi)月舞于死地,心頭的郁結(jié),一時間全落在衛(wèi)艷的身上,越發(fā)的覺得外面的鞭炮聲煩燥,他甚至有種沖動,想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掐死。 只要想到原本是屬于自己的女子,現(xiàn)在卻嫁給了別人,那種憤怒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意,連心都在焦灼中燃燒,那種悶悶的氣息,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給壓制在那片狂燥的空氣中。 那樣的女子,縱然是死,也應(yīng)當(dāng)冠于自己的姓氏,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沖喜什么,如果早知道有這么一說,他早就自動請櫻,絕不會讓燕懷涇娶了衛(wèi)月舞。 衛(wèi)月舞是他的,從小就是他的,那么便一直是他的,燕懷涇,你等著,如果衛(wèi)月舞不死,他絕對不會收手的。 燕懷涇,那樣的女子絕不是你能擁有的,已經(jīng)有了夫人的你不配擁有那么美好的她。 莫華亭這會只覺得自己才是這世上第一深情的人,覺得燕懷涇配不上衛(wèi)月舞,卻沒想過,他才是那個最渣的人。 收回目光,莫華亭陰沉著臉站了起來:“走!” 說完,把盒子收入懷中,大步往外走,那件事應(yīng)當(dāng)可以一點點展開了…… 看到莫華亭陰冷到幾乎發(fā)青的臉,小廝知道不好,不敢多說一句話,一溜小跑的跟在莫華亭身后。 花轎到頭,燕懷涇被請了出來,一身大紅的錦袍,把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映的越發(fā)的絕世無雙,外面賓客中的女眷們都不由的驚呼了出來。 雖然她們有許多是見過燕懷涇的,但這樣的濃艷之色的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