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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愣,但還是柔聲的問道。 “娘親的一切,似乎都在被人有意識的抹去,我才回到侯府的時候,這里根本沒人來,連個打掃的人也沒有,冬姨娘那邊雖然也是一年回來一次,但是布置的很齊整,但是娘親這里,卻是連個打掃的人也沒有,而且也沒有人專門負責這里,竟似乎不需要似的?!?/br> 衛(wèi)月舞的目光掃過那個少了片金鉑的書柜,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是因為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了嗎?所以縱然她曾經(jīng)是華陽侯夫人,如今卻也是人走茶涼,父親對這里的淡忘,就是府里人對這里的淡忘!”衛(wèi)月舞的目光似乎沒什么焦點,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景致。 衛(wèi)洛文的身子卻是狠狠一震,因為自己的態(tài)度,所以對蕊兒的舊院子,沒人關(guān)注,也因此就算冬姨娘一年沒有回府,在這府里的院子依然保持的干干凈凈,難道自己真的是在不自覺之間,要抹殺蕊兒的一切嗎? “我……不是的……我遇上你娘親,是我最美好的時刻!”這話說出來,困難的幾乎如同在戰(zhàn)場上對敵。 原本他覺得可以說的更理直氣壯一些,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話,竟然覺得自己是理虧的,看著女兒那張帶著幾分熟悉的臉,他幾乎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 如果自己不是自己,和蕊兒的相遇,必然是另一番琴瑟相和,又豈會落得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蕊兒含恨,自己從此再無陽光,沉入永遠的黑暗中…… “父親,娘親死的時候,您可在身邊?”衛(wèi)月舞走到書柜前,隨意的抽出一個抽屜,問道,一邊順手翻了翻里面的一些東西。 任誰都看得出她的漫不經(jīng)心,根本不在于這些東西。 “我在!”衛(wèi)洛文心頭微震。 “娘親沒說什么嗎?我好象想不起來許多事情了,卻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衛(wèi)月舞好看的柳眉微微蹙了起來,纖瘦的手撫過自己的額頭,“那里好象有一些東西,但總是記不起來!” “想到什么了嗎?”衛(wèi)洛文緊張的問道。 “沒想起什么來!只是頭好痛,每一次想頭都特別的疼!”衛(wèi)月舞苦惱的道,轉(zhuǎn)過頭又抽出了一個抽屜:“所以我不知道娘親當時有沒有跟我說什么,跟父親說什么!”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你娘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只求我讓你一世安康,讓你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衛(wèi)洛文輕嘆了一口那,那個自己放在心底的女子,是在自己懷里合上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的。 那一刻,自己的世界仿佛也塌陷了似的…… 第一次,懷疑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值! “娘親只讓我一世安康,所以您把我送走了,送的遠遠的,想保我一世的安康?那為什么又把我接回京城?”衛(wèi)月舞盈動的水眸看著衛(wèi)洛文,不閃不避。 有些事不是想閃避就能避開的。 既然避不開,衛(wèi)月舞覺得還是迎頭趕上為好! 逃避并不能最好的解決問題。 “你娘親和靖遠侯府的婚事,是早就訂下的,既然是你娘親訂的,總是一切以你娘親的意思為準,你娘親又不會害你,莫華亭看著原也是個好的!”衛(wèi)洛文嘆了一口氣,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又豈能真的埋沒在京城之外。 想著婚事是早就訂下的,又是蕊兒的意思,自己總不能違逆她的意思。 可是誰料到差一點要了舞兒的性命,想起來終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 “父親,都是以娘親的意思為意思,所以這個藥瓶里的藥,也是父親的意思嗎?”衛(wèi)月舞的從抽屜里面抽出一圈線,亂纏起來的線頭,已纏在一起,但是隱隱的卻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個藥瓶。 衛(wèi)月舞從線團里面扯出那個藥瓶,放在鼻子邊聞了一聞,眸中掠過一絲絲寒光,握著藥瓶的手指用力到了青白之色…… 第四百零二章 陽光下,跳動的黃色 “這是什么?”衛(wèi)洛文的眼睛跳了一跳,愕然的看著衛(wèi)月舞手中的藥瓶,只覺得心口連著喉嚨處都是緊緊的,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微微跳動的黃色,很淺,如果不是陽光正巧照射過來,就連熟悉的他也幾乎辯識不清…… “從這里扯出來的,是娘親當年服用的嗎?”衛(wèi)月舞的手微微松開,慢慢的遞到了衛(wèi)洛文面前,那藥瓶似有千般重量似的,而這個千般重量卻也壓制的衛(wèi)月舞喘不過氣來似的。 “這藥瓶……”衛(wèi)洛文臉色一變,伸手一把接過衛(wèi)月舞手中的藥瓶,看清楚之后,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眼中的驚意就算是想掩藏卻怎么也掩藏不住…… “父親,可有什么不對?”雖然預料到衛(wèi)洛文才想起些什么,但是衛(wèi)月舞想不到衛(wèi)洛文的反應會這么大,連忙追問道。 “這……這藥瓶是你娘親的!”衛(wèi)洛文卻仿佛沒有聽到衛(wèi)月舞的話,驚愕的看著手中的小藥瓶,“明大夫的藥,這有什么問題嗎?” “父親,在外祖家的時候,外祖母曾經(jīng)教我辯識過一些藥,知道這是一味強身健體的藥,卻不知道娘那樣虛不勝補的情況下,為什么還要服用此藥?”衛(wèi)月舞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也是識藥性的。 “你外祖母教你辯識一些藥?”衛(wèi)洛文抬起眼晴一臉的替驚問道。 在他想來,自己尊貴的女兒,哪里需要會這種下九流的東西。 “外祖母說,娘親雖然柔弱,但身體一直很好,怎么會就這么年紀輕輕就去了呢?于是就帶著我學了這些,說是后院閨房,看似平靜,誰知道暗藏著什么,小的家族縱然也會有這種事,更何況象華陽侯府這樣的大世家,娘親健健康康,歡歡樂樂的嫁過來的,最后卻那么早就去了!” 衛(wèi)月舞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傷感。 自己心目中睿智的外祖母,一說起這件事,就是滿臉的傷感,那是外祖母心中永遠的痛吧!不過這也是自己心中永遠的痛楚! “你……可以不學這些的!”衛(wèi)洛文搖了搖頭,堅定的表示自己的反對。 “父親,這是娘親的藥瓶,娘親真的是生病死的嗎?沒有和任何人有關(guān)嗎?”衛(wèi)月舞并不想跟衛(wèi)洛文討論這些,掩去眸中的痛色,再一次堅定的問道。 “舞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娘真的是自己身體不濟……”衛(wèi)洛文的手緊緊的握著藥瓶,話卻說的極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