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樂意看到的。

    衛(wèi)月舞帶著書非上了馬車，衛(wèi)子陽自騎著馬跟上，出了華陽侯府，卻是往衛(wèi)月舞外祖家在京城中的府門而來。

    守門的下人一聽說是衛(wèi)月舞來了，急忙報給里面管事的，管事的迎到了門口。

    一行人直往大廳而來，坐定后，衛(wèi)月舞對外祖父府上的老管家道：“管家，我大舅母之前是不是留了一個婆子在這里？”

    “是的，大夫人吩咐如果小姐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把她帶走。”老管家笑道應(yīng)聲。

    “她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嗎？”

    “基本上沒什么大事，但之前還想過逃跑，被抓住后，把實情跟她一說，她就老實了?！崩瞎芗覍χ磉叺娜朔愿酪宦?，一邊答道。

    知道這會自己的主子恨不得把自己撕了，任誰都會老實下來，再不敢亂跑。

    “錢mama！”等到人帶上來，衛(wèi)子陽愕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幾乎認不出來的婆子，半響才吶吶的道。

    錢mama做為李氏的心腹，衛(wèi)子陽如何不認識，只是上一年見到的時候，這婆子看起來又精神又年輕，這才短短一年沒看到，居然蒼老成這個樣子

    “大……大公子！”看到衛(wèi)子陽，錢mama瑟瑟了一下，驚的臉色慘白起來，接下來“撲通”一聲沖著衛(wèi)子陽跪了下來，顫微微的道。

    “錢mama？”衛(wèi)子陽眉頭皺了起來。

    “是……是，老奴！”錢mama低頭，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衛(wèi)月舞起身：“大哥，你有什么話就問錢mama吧，如果想把她帶回府也行，我先到外祖家的園子里逛逛，回京后，這還是我第一次上外祖家的門?！?/br>
    “好吧！”衛(wèi)子陽知道她這是避嫌，點了點頭。

    錢mama卻在聽到“把她帶回府”這句話時，整個人軟了下來，當日之事不但不成，反而害的二夫人被責罰，再加上水云的確是死在她手上，所有的一切整合起來，讓錢mama清楚的知道，自己回到華陽侯府就是死路一條。

    這也是她當初弄清楚狀況后，不再逃跑的原因。

    但這些于衛(wèi)月舞無關(guān)，她帶著畫末，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廳，身后傳來衛(wèi)子陽的問話：“錢mama，你說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衛(wèi)子陽不愧呆在邊境多年，知道這時候錢mama心理狀態(tài)極其脆弱，直接單刀直入，更容易讓她說實話。

    “小姐，要不要去后院轉(zhuǎn)轉(zhuǎn)，那里還有小姐以前住過的院子?！崩瞎芗乙仓獧C的退了出來，把廳房留給衛(wèi)子陽。

    “我娘以前住過這里？”衛(wèi)月舞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娘才到京城就遇到父親，然后一見傾心之下，父親要求太夫人退婚再求婚的，這其間外祖家不一定在京城中已經(jīng)有了房子。

    “小姐住過，就是住過比較短，就只是出嫁前稍稍在這里住了一段時日，小姐是從這里嫁到華陽侯府的。”

    老管家笑著介紹道。

    “那……去看看吧！”衛(wèi)月舞點點頭，拎起裙角踏過一處門檻。

    這處府邸其實比不大，跟華陽侯府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但卻可以看出老管家是個盡心的人，縱然多年沒有主子在，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修剪的整整齊齊，屋子里也干干凈凈。

    花園里，假山流水，雖然小了許多，卻也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小小姐，這是小姐以前住的院子?！崩瞎芗抑钢▓@右側(cè)處的一個園子道，那個園子的位置幾乎就在花園的邊上，到花園里著實的方便。

    衛(wèi)月舞點點頭，舉步往右側(cè)過去，但看著很近，其實也有一段路，繞過三個月洞門，才到達近前。

    老管家早讓人開了門，有守門的婆子候在一邊，看到衛(wèi)月舞，守門的婆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竟是哽咽著給衛(wèi)月舞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小……小姐！”

    “這是玉彩的娘，當日就是服侍小姐的管事婆子，后來玉彩隨著小姐去了華陽侯府，這院子就空了出來，老夫人讓人依舊備著這個院子，玉彩娘就自愿到這里來當個管事，外加看門的婆子。”

    老管家嘆了口氣，介紹道。

    玉彩的娘？就是自己生母身邊那個不見了的大丫環(huán)玉彩？

    衛(wèi)月舞微微一愣，但馬上伸出手客手的扶了一把，柔聲笑道：“不必多禮?！?/br>
    玉彩娘抹著眼淚站了起來，垂手規(guī)矩的站在一邊侍候。

    “小小姐先在這里看看，有什么就問玉彩的娘，她一直管著這處院子，什么都知道，老奴去前面支應(yīng)一下?！崩瞎芗业?。

    不管如何衛(wèi)子陽總是客，而且還是身份尊貴的客人，不能一直放任他在客廳上。

    衛(wèi)月舞微笑著點頭，老管家于是退了出去。

    這處院子比衛(wèi)月舞自己的清荷院小了許多，在衛(wèi)月舞的感覺中，總覺得華陽侯府的院子比別處更大了些，不管是格局還是建筑，都是以大氣為主，聽說這還是華陽侯府發(fā)生火災(zāi)后，先皇賜下的宅子。

    玉彩娘推開正屋的門，門開處，屋內(nèi)的一切纖塵不染，依舊如同當日女主人在的時候的模樣。

    時光仿佛停xiele一切，滿架書香也一如自己當日在外祖家的屋子，這屋內(nèi)外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仿佛回到了自己生活了數(shù)十年的地方。

    “這……是娘的屋子？”衛(wèi)月舞鼻子一酸，眼中閃過一絲淚意，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

    連這把椅子都和自己當日放置的位置一樣。

    太多的東西相似、相近，讓她幾疑在夢中。

    “這是小姐的屋子，雖然小姐在這里住的時間并不長，但老夫人怕小姐住不慣，一切都是按照小姐在老家的院子布置的?！庇癫誓锕Ь吹拇鸬溃粗〗阆嗨频哪菑埬?，偷偷轉(zhuǎn)過去抹了抹眼淚。

    窗前是一張幾案，幾案斜放著一把椅子，衛(wèi)月舞以前喜歡這么斜坐著看書，如果需要寫點什么，直接側(cè)過身就行。

    她順手拿起了書案上一本半合著的書，發(fā)現(xiàn)是一本普通的詩經(jīng)，但是詩經(jīng)上卻是密密麻麻的寫著標注，特別是有幾首抄寫男女情義的詩，更是透著一個女子柔柔的愛意。

    衛(wèi)月舞在腦海中構(gòu)建出一位嬌羞的少女，坐在窗下，時不時的看書，抬眸間帶著欲語的嬌羞，娘當時住在這里，是以待嫁新娘的身份，寫下這樣的釋注，原也是尋常。

    這說明當時不只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