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艷她們身上,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的事情,莫華亭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發(fā)疼。 即然莫華這也同意了,衛(wèi)月舞和涂氏先起身出去,太夫人讓人帶著不太情愿離開的衛(wèi)艷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靖遠侯府,揚長而去。 這邊等華陽侯的人離開,莫華亭再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嚇得陳念珊尖叫一聲,再顧不得嬌滴滴的裝委屈哭泣,急忙過來扶著莫華亭:“表哥,你怎么了,你有沒有事,你別嚇我??!” “我沒事!”莫華亭搖了搖頭。 他之前受了傷,方才又憋屈的很,他自己的算計沒成功,反而自己眼下弄成這么一個局面,如何不鬧心,氣血攻心之下吐了口污血出來,這一口血吐出來,卻是清醒了不少,眼色陰戾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你先把這里收拾一下,方才我就說說,你是我的表妹,自小在這里長大,當然還住在靖遠侯府里?!蹦A亭臉色陰沉的對陳念珊道。 既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再把人送走,就顯得自己心虛了,而且他府內(nèi)的事務,暫時還要陳念珊主持,既便要把人送走,也不能是這個時候! “真的,表哥,你不趕我走了?”見莫華亭不怪責自己,陳念珊又驚又喜,捏著帕子,臉上滿滿的感動,看起來既可憐又動人。 “沒事,你住著就是?!蹦A亭放柔了聲音安撫道,只是在陳念珊沒有看到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安撫好陳念珊后,莫華亭就往自己的書房而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更加不能失了衛(wèi)艷的心,不管如何,有衛(wèi)艷幫忙,自己對付起衛(wèi)月舞來也方便多了,而且有衛(wèi)艷攪和在里面,華陽侯太夫人也不得不顧忌到她。 無論如何,他爭取在華陽侯進京之前把所有的事情搞定…… 這婚,他不會退,所以衛(wèi)月舞,必須得死,如果不死,也必須嫁進自己的靖遠侯府,至于進了自己的靖遠侯府,是生是死,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一個閨中弱女子,居然有膽量,敢跟自己斗…… 至于衛(wèi)艷,他相信把她哄回來,并不是什么難題,就看方才陳念珊的表現(xiàn)就知道了。 書房里寬大的書案后,莫華亭坐在那里,窗半合著,陽光從窗外照入,只照到他一半的臉,這使得他另一半臉,陰冷而神色莫測,和之前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出的那個狼狽的模樣完全不同…… 涂氏是在當天晚上離開的,臨近年關(guān)了,她這個當家的媳婦能走開這么一段時間,已是不易,再住下去可不行,至于自己的娘家,當時她原本就是孤女,這婚姻又惹得嫡枝的不喜,這么多年也不走動,算是斷了的。 這時候自然不會再上門去。 涂氏離開后,衛(wèi)月舞才有空拿出當時外祖母托大舅母送給自己的那個匣盒,鑰匙就掛在一邊,是一把看起極普通的,但如果沒有外祖母托大舅母送來的信做說明,就算是有鑰匙,也是打不開的。 先左邊旋轉(zhuǎn)了二圈,再右邊旋轉(zhuǎn)三圈,然后用力往下壓。 只聽得噶嘣一聲脆響,匣盒打開,讓衛(wèi)月舞意外的是,里面空蕩蕩的,只有留在底層上面的,薄薄的一張紙。 打開,上面娟秀的幾個字,一個是府名,一個是人名,而且還是絕不可能拉攏到一起的兩行 “北安王府” “太子天耀” 最后署名的位置是秦氏心蕊。 秦心蕊,那是自己生母的名諱,據(jù)說當時生自己的時候難產(chǎn),雖然好不容易熬過來了,但是卻傷了身體,沒拖過幾年就死了,而后待得自己五歲的時候,就被寄養(yǎng)到了外祖家,一養(yǎng)就是多年,到如今才到京城。 這個北安王府,衛(wèi)月舞似乎聽說過,但又好象沒聽說過,似乎那些皇室血統(tǒng)中,沒有這個所謂的北安王府,南安王府倒是有的,現(xiàn)在的南安王世子妃,就是衛(wèi)艷的親大姐,李氏的大女兒,有這么一個大女兒的底氣在,也怪不得李氏執(zhí)掌著華陽侯府的內(nèi)務,穩(wěn)穩(wěn)的壓在章氏的頭上。 南安王是當今皇上泰安帝的兄弟,朝堂上那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衛(wèi)月舞縱然在民間,也是聽到過他的名聲的,但這位北安王府,她卻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王府嗎?難道也是皇上的親兄弟? 可既然是兄弟,為什么名不見經(jīng)傳? 看著這張有些發(fā)黃的紙條,衛(wèi)月舞可以確定的是,這張紙應當是十幾年前娘留下的,那個時候的北安王府,難道已經(jīng)某些原因復滅了? 目光下移,長睫閃動了兩下,落下“太子天耀”的字樣上,皇太子文太耀,名正言順的嫡長子,是涂皇后所生,早早的定了太子之位,沒有人置疑將來這皇位,必然落到他身上,可這,跟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紙應當是娘嫁給父親后所寫,可這太子殿下的事,跟娘這么一個深宅的婦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手指無意識的摸到上面的印痕,有些折皺的感覺,微微有些和周圍的紙不一樣,再仔細看時,發(fā)現(xiàn)這里有幾處發(fā)黃的印痕,淡了一些,看著象是有幾顆水珠掉落下來,暈濕了紙。 這么重要的紙條,又鎖的這么機密,必然是特別重要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會被水跡隨意的浸染嗎? 衛(wèi)月舞的臉色沉重了起來,如果不是水跡,那就是眼淚了。 為什么,娘在寫這么兩個完全和她沒有關(guān)系的人或府邸的時候,會落淚呢? 太子殿下和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么多年前,這位太子殿下應當才不出生不久,或者還是一個小孩子吧?怎么就和一直久處深閨的娘有關(guān)系的?而且還讓娘感觸這么大,一邊寫一邊默默的流淚,就這么幾個字,已是傷痛的不能自己,還把信紙都沾濕了。 看起來,這北安王府和太子殿下的事,自己要多注意一下,衛(wèi)月舞不覺得外祖母這么鄭重其事的,讓大舅母把這個匣盒送到自己手中,真的只是順便而已。 但是一時之間,千頭萬緒,又找不到插足點,好象被迷霧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娘的事,在外祖母家的時候,就不曾有人說起,而自己也怕惹外祖母的傷心,沒有追問,但現(xiàn)在到了華陽侯府了,倒是可以打探一下。 “小姐,太夫人讓針線房的過來給您做衣裳,說是過幾天北安王生辰,要帶幾位小姐一起過去。”金鈴送了一杯茶進來,笑著稟報道。 北安王府,不就是華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