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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章,你怎么樣,我不管你。但是你不學無術,能不能不要耽誤其他同學?”班主任眼鏡反射出的光冷冷地打在蕭章校服裙的顏料上。 蕭章沉默了許久,手中擰著的裙擺緊了又松,輕聲:“知道了?!?/br> 班主任沒在停留,高跟鞋踩在長廊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蕭章偏頭看了看還是迷迷糊糊的阮軟喃喃道:“姐不跟你計較,算你欠姐的。” 蕭章把阮軟放在課桌上,這節(jié)課是自習,大家要么寫作業(yè)要么在休息也沒什么人留意她們。 從包里翻出來濕紙巾一邊給阮軟擦臉,一邊吐槽。本來就慫,喝點酒就這個德性,以后多半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陸深諳往后望了望,起身過來見阮軟小臉紅撲撲的,閉著眼趴在桌上。 “她怎么了?” 蕭章把沒有水分的濕巾扔掉,又抽出來一張貼在阮軟臉上:“她不把果酒當酒,喝多了?!?/br> “嗯~”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阮軟應了聲,縮了縮脖子。 “呵”陸深諳被她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對蕭章囑咐:“下課你要吃飯就去,我看著?!?/br> 蕭章拱手:“感謝班長大人?!?/br> 阮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暈暈乎乎的。別人說話她都聽得到,但是動一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勉強支起來身子,揉眼睛,旁邊有人說話:“你再不醒,我打算帶你去醫(yī)務室。” 阮軟轉頭一個“謝”字剛說出來,另外一個吞了下去。 陸深諳一只手壓著書,一只手支著腦袋偏過來看著她。 下一秒,阮軟快速伸手扯了扯快翹上天的頭發(fā),吞了吞口水,紅著臉和陸深諳對視。 蕭章呢???為什么會是班長在她旁邊?。。。√炷淖约汉孟窈榷嗔它c,有沒有出丑?。。?! 沒說話,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剛剛自己趴著的桌子,神啊,誰來告訴她,那桌面上亮晶晶的不明液體是什么? 難道自己還開發(fā)了一個喝多了睡覺流口水的技能?她不想要?。?/br> 陸深諳也沒催她,把她一系列小動作都收在眼里。覺得十分搞笑,隨手關上了書,兩只手撐著下巴:“阮軟,你還學會了借酒消愁了?” “呵呵呵呵……”阮軟干笑著并不打算回答,想繼續(xù)裝死。 陸深諳起身繞到走道上,見阮軟還是一副“此人已死”的樣子,低聲問道:“不餓嗎?” 阮軟從手臂的縫隙里往外望了望教室空蕩蕩的,下課應該很有一會了。 “不”阮軟想拒絕,到嘴邊成了:“吃,你等我啊?!?/br> 說著忙起身去追陸深諳。人,不能和吃的過不去,和吃的過不去,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十月一假期前最后一天是要換座位的。 班主任進來讓大家把想坐同桌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交上去,排好座位下課就換。 蕭章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阮軟從草稿本上撕下一頁工工整整寫了蕭章兩個字,夾在作業(yè)本里。繼續(xù)和一道數(shù)學題死磕。 陸深諳收名單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阮軟沒抬頭把紙遞給他,又添了一條輔助線。 這道題她思路沒對,怕是這種類型的題型她都沒掌握。手里拿著名單,他順便看了一眼,蕭章兩個字刻進了眼里。 外面涼風吹過樹葉,秋日的爽朗夾著桂花香味吹過來。 原來,他想的,她從來都不想的。 “班長?”阮軟按了按手中的自動鉛筆抬頭看在自己課桌前失神的人。 “嗯?”陸深諳的低下頭,極淡極淡地看了一眼她。沒有再說什么,往前走去收別人的名單。 呼吸頓了片刻,陸深諳的那一眼,阮軟只想到四個字形容“恍然若失”。 好像他眼里丟了什么,是夜空丟了星星的沉寂。 再用目光去尋他,藍白相間的校服消失在教室門口。 阮軟心里猛的一慌,不對,肯定有什么不對。 起身追了出去,終于在樓道拐角看到他。 “班長”她喊他,氣息不穩(wěn),有些急躁。 那個高瘦挺拔的背影沒有停頓,恍然不覺地在下樓梯。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一字一頓:“陸深諳” 他終于停下來回頭看她,清秀的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神情。 “怎么了?” “你怎么了?” “沒事?!?/br> “那你不理我?!?/br> 陸深諳眉頭挑了挑,茶色眸子里流光溢彩慢步走到阮軟面前。打量她半晌,忽然附身在她的耳邊:“阮軟,你就沒想過做我的同桌嗎?” “???”阮軟呆在了原地。 她頭低下來,手扯著校服的裙擺。當然,當然想過啊。 可是,我不知道,你也想的。 陸深諳見她依舊是迷迷糊糊的神色,起身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自責:“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br> 清楚?班長他之前有說過要和她做同桌嗎?她怎么不知道。 “班……”抬頭的時候,陸深諳已經(jīng)走遠,身后是被欄桿切得整整齊齊的陽光和陰影。 他走在陽光里。 所以還是她太笨了吧,要是她早知道……腦子里忽然閃過剛來教室里時蕭章那摞高高的書,和她座位旁空蕩蕩的桌椅。 可能這次早知道,也沒有用。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就換位置,阮軟邊清書邊和蕭章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你以后要參加藝考嗎?” “不知道,姐做什么不行?!?/br> “我看你畫畫挺認真的。” “那是,姐魅力無邊?!?/br> “切~” 班主任那著名單走進來,敲了敲講臺,開始說座位安排。 “陸深諳,你的同桌名單怎么沒有看到?” 陸深諳站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桌面答:“忘了。” 他一慣是個好學生在班里工作也做得不錯,和誰坐都沒關系。想著班主任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 說完,一個一個念名字安排位置。 最后阮軟被安排在第三排的靠窗的位置,同桌變成了一個娃娃頭的女孩。 蕭章的位置沒有變化,但是沒有同桌。 阮軟遲疑看了一眼蕭章,咬了咬唇瓣。蕭章到像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沒有看她,偏著頭擺弄她桌上的一支畫筆。 如果不是玻璃有那么透明,她幾乎是看不到蕭章好看眼睛里的落寞。 說完位置后,教室有點吵,大家都在小聲議論位置安排的事。 班主任仔細看了看全班,特地往阮軟這邊留意了幾眼開口到:“大家對這個安排都沒有意義的……” “我有問題?!比钴泿缀跏且е桨暾f出來的話。 她聲音不大軟趴趴的,但此刻穿過鬧哄哄的教室清晰傳到了班主任耳朵里。 陸深諳聞聲放了手上的書,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