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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著了,半年內(nèi),半年內(nèi)我一定將她重新記入族譜……” 聽他這么說了,劉氏和徐堂燕相視了一眼,心里均是一定。 一轉(zhuǎn)頭,沈玉朝高深莫測的抬起下巴看著他們。 是啊,自己怎么沒想到呢,一年后沈近山除了服就可以續(xù)弦了,這個人可不能隨便找。 人都散了,沈近山揉揉眉頭走回自己的書房。 他不想回正房里去歇息。 那屋里還留著秦椿的氣息,她熏的香,她用的香粉香膏,就連擺設(shè)也是她喜歡的樣子…… 這么多年,身邊這幾個女人里,還是她最合意,出得廳堂入得臥房,尤其床第之間大膽繾綣,精力無限,是最有滋味的一個! 比起只會躺著被動接受的秦棉和局促拘謹?shù)姆馐?,她顯然就是多汁的蜜桃和撩人的火焰。 但是,不管他有多自欺欺人,他也明白,那些骯臟的事恐怕也是真的…… 她壓根不給自己暴怒的機會,她竟然以死為遁! 沈近山心情復(fù)雜之極,他恨她,卻也有些想她念她! 甚至還隱約覺得,她死得很聰明很及時,不然以自己的火爆性子,那晚肯定鬧到不可收拾,到時候她自然是身敗名裂,自己和二房的也肯定是名譽掃地,顏面盡失! 一個陪伴自己多年的迷人的聰明女人,消失的這么突然,注定留下許多念想給他,像心里的空洞,呼吸之間都會隱隱作痛。 “父親!” 一抬頭沈玉朝站在簾外,暗夜里像一個紙卷的人影。 “進來!” “有事嗎?” 母親去世,長子自然是悲痛的。他的臉色憔悴,胡岔也冒著,不復(fù)如玉君子的風(fēng)采。 沈玉朝掏出一張折了兩折的紙鋪在桌上。 “這是什么?”沈近山將油燈移近些,最近他發(fā)現(xiàn)眼力在衰退,燈下看書已有點費勁。 “您自己看吧!這是我從護國寺里向法照大師求來的。” 沈近山看了蹙起眉頭:“異路縹緲身?什么意思?……這是說誰?珍娘么?” “又是老道士,又是大和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朝靜靜道:“她不是珍娘了!除了長得和珍娘一樣,她其實是個異路之人!” “就憑這張簽文?” 沈玉朝說:“您就沒覺得她變化太大了嗎?一個人再怎么變也不可能跨度那么大!我提出的那些疑點誰能解釋得了?否則,我就認定她不是珍娘!……當(dāng)時我求到這簽心中不解,便去請法照解簽,他看后足足愣了半晌才說:此非歸人也……再問,他便不肯說了竟拂袖而去,這樣奇怪的態(tài)度不正說明這簽有問題嗎?” “好,那你告訴我,你竭力證明她不是珍娘,你想我怎么做?趕她出去?” “當(dāng)然不是,她若不是珍娘,那秦夫人留下的東西便與她無關(guān)了,那么她留在沈府的目的就不得不有所提防!對她便要處處留意,不能讓她隨意在家里走動惹事了!” 沈近山陷入沉思。 兒子說的不是一點沒道理啊,若她真是外人,“人”還好說,若不是呢?自己確實該把她看管起來,以免她真的做出些后果嚴重的事情。 第185節(jié) 櫻桃 同樣的時候,三房劉氏的內(nèi)室里。 徐堂燕坐在一張玫瑰椅上,桌上一個玻璃盅里滿滿放著櫻桃。 她伸手拈起一粒轉(zhuǎn)著,“這真是你種的?” 劉氏垂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繡蘭草的鞋尖說:“幾年前你叫人送來的櫻桃特別好,我便留了種子,按著農(nóng)書上教的法子試著栽種,沒成想發(fā)芽了還長的很好,樹長的高大,果子又紅又大,這不,摘了特意請你來嘗嘗!” “錢氏懷著身子呢,你可送些給她了?” “那是自然,如今“她”沒了,錢氏的日子慢慢的也該有些甜頭了!”劉氏說她的時候,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徐堂燕稍一沉默說:“也難說,還要看二哥續(xù)一個什么樣的回來……” 劉氏笑了一下,“這個,自然看老太太和二哥自己的意思了,不過依著他們的眼光,只怕進門的也是……差不多的?!?/br> “老太太?”徐堂燕說。 “三嫂有什么不妨直說,現(xiàn)在又沒外人?!?/br> 劉氏道:“幾個媳婦里,老太太唯有疼你,你說話她也能聽進幾分,我不求進門的二嫂家世相貌如何,只希望是個好相處的,不然茹姑、珍娘、蘿姐兒幾個可就要吃苦了!” 徐堂燕理了理鬢角道:“其實,眼門前就有個合適的,我二叔家的小堂妹是個不錯的……” 劉氏目光閃閃看著她:“哦?說來聽聽!” 徐堂燕說:“二叔有三個女兒,我說的便是最小的那個叫珮琳的,她早年運氣不好,先是生過一場掉頭發(fā)的病,好好的姑娘,只剩下手指頭粗的一根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不過三五年才好了; 再談婚嫁年紀就大了,便和咸陽的葛家六公子定了親,誰知六禮才走到一半,葛六郎去莊子上催租,回來的路上正欲一場罕見的冰雹,馬車竟然滾到山崖子下面,骨頭都尋不著……” 劉氏拍拍胸口,阿彌陀佛了一句。 “怪可憐的,那你的珮琳堂妹豈不成了望門寡?” “可不是嘛!我小堂妹從此就傷了心,說時運多舛此生不愿再嫁,說來,今年也二十二歲了!” “嗯,年紀倒也合適,二哥畢竟也是第二次續(xù)弦了,若找個十幾歲的也不太端莊,你那堂妹性格相貌如何?” 徐堂燕自信道:“怎么說呢……若比小秦氏來講的話,只怕還是我堂妹更俊些呢,性格就不用說了,整個徐家誰不夸她溫和知禮細心周到,只一樣,不知我二叔可愿意女兒嫁過來,他極為疼愛珮琳堂妹,從沒因為她婚事不順看輕她一丁點兒,也是千金萬貴的……” 劉氏嗯了一聲點頭,忽然狡黠一笑:“若你從中撮合呢?這事能有幾分把握。” 徐堂燕選了一粒櫻桃慢慢吃下,吐出核在手心里看著,“我若盡力,當(dāng)有個七八分把握,只是,我卻并不想熱這個心,二哥這人,哼……”她不說了。 “是??!二哥這人糊涂,容易受枕邊人的影響,秦棉活著的時候他便和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