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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要描給你嗎?” 唐迎好奇的看著他們,茹姑已經(jīng)小聲的回答:“要!” “好!”沈際笑若春花,對著唐迎說:“取紙筆顏料來,我畫給她!” 唐迎怔怔道:“顏料我沒有,只有黑墨!而且,你會畫?” “找人去思芳園去討啊!沈蘿的屋子里什么都有!” 說完又斜睨她,“你以為只有你的杜公子會寫字作畫?這世上會畫的人多了,我若想學(xué)比大多數(shù)人只強不差!” “哦!”唐迎碰了個釘子,悶悶的吩咐松果去了。 “你先過來看賬吧,其實要教的也不多,估計三五日就講完了,若是說到做生意那三五年也講不完,而且也講不好,生意這件事需要腦子快,眼睛毒,心意狠,我看你除了心意狠另外兩樣是不成的……” “我不學(xué)生意,只看帳便可以?!?/br> “那好,你過來……” 第一天他也不多講,只簡單說了幾個要領(lǐng):一,銀錢和財物的記錄是分開的,二,每日的流水賬不但記錄“出”與“入”,還要記明發(fā)生出入的事件,并每筆結(jié)出余額,其三:所有的數(shù)字皆用專門的會計體數(shù)字。 唐迎好奇的問:“為何要用專門的計數(shù)字?” 沈際微微一笑道:“專門的字雖然繁瑣,卻沒辦法通過添減比劃來篡改?。 ?/br> 他取過一本店鋪的帳遞給唐迎:“這本流水賬你先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問吧……到第三日,我就要教你學(xué)跛行帳,還要學(xué)會用算盤!” 唐迎接過賬本去一邊看,茹姑早就垂著手眼巴巴等了好一會兒,松果取了顏料和紙過來鋪好在一個平頭案上,沈際持筆開始畫,很快那枝玉蘭就在紙上生成,茹姑屏息看著唯恐發(fā)出一點聲音這花就會敗了似的,沈際將畫稿遞給她:“拿著呀!就是給你的……” 茹姑卻一定要唐迎點頭才敢接手,沈際咧嘴一笑,三分輕佻三分認真道:“她怎么像你的雛鳥兒似的,將來你嫁到杜家去,她怎么辦?難道也帶走?” 唐迎放下賬本說:“說的也是,茹姑,你要學(xué)著不能凡事都聽我的,你得有自己的主意才行,這樣我才能放心。” 第129節(jié) 像來捉j(luò)ian 一轉(zhuǎn)眼她也被茹姑手里的畫吸引了:“不錯啊,你真會畫?” 沈際走到她面前,指著桌上的賬本問:“看完了?” “沒有,有點頭疼!”唐迎說的是真話。 他一瞬不轉(zhuǎn)的看著她的眼睛湊近了說:“你看,你還沒真正了解我呢,就已經(jīng)趕我出局了,你說你是不是心意狠?……我常常自己畫繡花稿,我花兩個月的時間學(xué)會了吹笛子,我鳧水的本事尤其好,當(dāng)然還有賺錢的本事, 你那個二太太雖然能干,卻還是比不上我! 袁福興扇子工坊交到我手里的時候,幾個老師傅全跑光了,上百年的制扇手藝被徒子徒孫賣了個底兒掉,我不是只用一年的功夫就將它扭虧為盈?還順便學(xué)會了制魚尾頭的扇骨……”他說話的氣息都要噴到唐迎面上,熱乎乎的帶著浮華的香氣。 唐迎向后躲了一尺。 他當(dāng)然看出來了,卻不愿意放開。 “珍娘啊珍娘,是不是僅僅因為這個人是我,你才毫不憐惜的?” 唐迎的頭又迅速疼了起來,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已經(jīng)退后兩步:“算了,我雖然算半個流氓,但在這個地方,卻也是不敢的……”說著抬頭打量屋子里的陳設(shè),眼光落到案幾旁的茹姑身上。 “你把畫案描到綢布上就可以繡了,要不要我?guī)湍???/br> 茹姑怯怯的點頭。 到了第三天,沈際果然開始說那個跛行帳:“單一的流水賬沒有辦法一眼看出往來比例,故而要進一步細分為“貨清簿”、“銀清簿”和“往來簿”?!柏浨宀尽庇糜谟涗浬唐返馁忂M與銷售事項;“銀清簿”用于記錄現(xiàn)金收付事項,而“往來簿”則專門用于登記往來轉(zhuǎn)賬事項……” 聽得唐迎不斷的扶額按太陽xue,幾欲放棄。 忽然一只手蓋上自己的手,唐迎下意識的摔開,“做什么?” 沈際笑得邪邪的:“沒什么,離你太近,有點管不住自己……” “那就離遠些!再說你的熏香實在是太濃了……”唐迎皺眉道。 他吃吃的笑,“你知道嗎?你像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那感覺甚是奇妙,我一直以為我喜歡之前那個柔和性子的珍娘,到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 唐迎冷眼看著他。 他又說:“我好像更喜歡現(xiàn)在的珍娘!有點……辣的珍娘!” “沈際,再這個樣子你明天就不要來了!” 咳咳,不遠處正在撕扯著五香rou條的許金枝斜眼看著沈際,“既然這是我的刺繡課,我看他明天起是可以不用來了!” 沈際道:“許師傅的學(xué)生是茹姑,珍娘是我的學(xué)生,兩不相干!” 他轉(zhuǎn)頭對唐迎說:“這個你繼母也懂一些,你總不能比她知道的少吧?” 說到了小秦氏,唐迎轉(zhuǎn)頭過來看著他,三天了,她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向他詢問,唐迎想從他的目光里找到曖昧之外,其他真實可信的東西,沈際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眼底的浮華慢慢消散,眼光似乎清正了一點。 “如果我同她起了爭端,你會助誰?”唐迎低聲問,終于還是說出了口,于她而言,沈際的威脅不過是兒女私情上的,其他方面應(yīng)當(dāng)沒有。 他不假思索道:“你!” “如果和利益相關(guān)呢?幫她有利而幫我無益?” “你?。 ?/br> “我要她的利益做什么?她這么多年能給我的只是羞辱和提防……雖然,你給我的也只是傷心……”唐迎嘆口氣退后一步。 “你不說后半句會死嗎?我剛想拿你當(dāng)個正經(jīng)人。” 他笑著幽幽道:“我本來就不是正經(jīng)人!我一看見你就更不想正經(jīng)?!?/br> 看著剛靠近點又忽然間疏離了的唐迎,他又補充道:“總之我是幫你的,理由你心里也有數(shù),你就繼續(xù)裝糊涂就是,反正我也是心甘情愿,怕什么?我又不敢真的輕薄你……” “好,我問你,你為何說她有臟事?是同誰?你可有證據(jù)?” 沈際歪著嘴笑了,居然伸手在唐迎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