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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宅子都比不了的,到底是什么?”沈蕎在她膝前蹲下,雙手扒著圈椅的扶手。 她被沈蕎專注的目光吸引,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簾。 “多像夫人年輕時候的樣子??!” “姨娘也看到了,我眼睛好了,現(xiàn)在的我是不會聽任別人宰割的,那些嫁妝我要按照娘親的意愿來處置,娘親的意愿姨娘未必一點不知道吧!” “珍娘啊,你娘親壓根不知道你還能復明,所有的打算都是將你托付給別人以求一個安穩(wěn)長久的生活,所以她的安排未必能合你現(xiàn)在的心意?!?/br>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沈蕎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錢絡兒身邊會有女兒跟母親撒嬌的感覺,錢姨娘又摸摸她的臉傷感的說:“我的小珍娘,其實我也沒見過它,夫人說過,那東西的價值可大可小,關鍵看在誰手里怎么用?” “到底是什么呀?”沈蕎急的汗都要出來了。 錢姨娘在她耳邊輕聲道:“一份契書……” “關于什么的?” 錢絡兒平靜的搖搖頭,“夫人不曾明講,但我聽見她有一日看完賬本說了一句,原話記不清看,意思是說為一時之暢通便利卻要日日填銀子,大概也算不智之舉……” “姨娘的意思是說,這份契書是靠送銀子來維續(xù)的?但娘親去世這么久了,也不會有人再送銀子了吧,那這份契書應當沒用了吧?” 錢絡兒搖頭道:“銀子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估計只有寧遠齋和首飾鋪子里的大掌柜知道……不過,那幾個掌柜也被太太換的差不多了,如今還剩下誰我也不認得了……” “小秦氏連掌柜都換?她不過是代為管理娘親的嫁妝,為什么要換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呢?若說她沒有存了吞食之心,我一點也不會信!”沈蕎氣憤道。 “這些事她都是有計劃一步步做的,大掌柜不能輕易換她也知道,所以先換下面的人,等事情學會了做熟了才動手?!?/br> 沈蕎慢慢站起來,看來,和小秦氏的斗爭是全面的啊,除了這抬頭只見四方天的內宅還有外面的鋪子和田產(chǎn),她可真是個能人!不過,在這之前都是秦夫人打理的,她才更厲害!想到這里,沈蕎再次收起了輕敵之心,自己要學要做的東西太多了。 “姨娘,我再問你一件事” 沈蕎透過窗紙看了看院子才說:“您知道茹姑的事情嗎?” 錢絡兒極快的皺了皺眉頭“珍娘你顧得了這么多嗎?” “我不是隨便問起的,當年強了她的人我也碰上了!” “什么?你有沒有事情?他欺負你了沒有?”錢絡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滿臉驚懼。 “姨娘放心,他不曾害了我,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早!那個男人在夜里潛入祠堂,我只看見了他的大腳?!?/br> “僅憑一雙腳如何判斷他便是欺負茹姑的人?” 沈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姨娘是知道茹姑的!” 她訕訕一笑,“你倒是聰明,我當然知道茹姑,她八九歲上被壞人欺負后大病一場,之后就神智迷糊,后來帶了幾個服侍的人住進了大花園東面的小滿園里,沒人管沒人問的?!?/br> “那晚我遇到蒙面男人不久,大花園里就傳出茹姑的哭泣聲,我就猜測兩者之間有關聯(lián)?!?/br> “這種沒有依據(jù)的事情猜對了也是枉然……只是,當年欺負她的人不是說抓到了嗎?之后也沒出過類似的事情,難道不對嗎?” 錢絡兒面露疲色,不自覺的揉了揉腰。 “我扶你去躺著吧!姨娘聽我一句,白同喜給你開的藥你不動聲色的收下,煎好,但是不要吃,讓二姐找宋大夫給你開藥養(yǎng)胎!你記住了嗎?” “放心吧,已經(jīng)是這么做的,這么多年我還能看不懂她嗎?” “姨娘為什么不在父親面前說說?父親也還算喜歡你??!” 她面上微紅,半垂下頭頸說:“你父親和她還是有恩情在的,一直說她打理二房不容易,而且,這么多年,他還是最喜歡她的,我說什么未必管用,還以為我是犯上爭寵呢!” 沈蕎默不作聲了,她也知道沈近山是信任小秦氏的,若要他懷疑她,一定要拿出有力的證據(jù)才行,否則不但扳不倒她,還會遭到她的攻擊。 第70節(jié) 背后飛來的箭 “珍娘……”錢絡兒抓住她轉身而去的手。 “不要去管茹姑的事情了,她當年被迷藥迷太久又受了驚嚇,能留下一條命已是不易,如今能靜靜的養(yǎng)在小滿園里已經(jīng)是很好了,你貿(mào)然去招惹她說不定反而害了她!她的身份不能公開……” 錢絡兒說的也許是對的,但沈蕎沒辦法認同,這些零散的東西看起來像毫無聯(lián)系的碎片,但在背后說不定有一條線能把它們串起來!再說,萬一祠堂黑衣人就是當年糟蹋茹姑的人,不把他挖出來,茹姑不是依舊身處險境嗎? 沈蕎滿腹心事的走出思芳園。 “染秋,我們晚上去小滿園里看看去?!?/br> 染秋一拍腦袋道:“哎呀,當日從廊下?lián)斓乃幑拮拥雇苏胰丝纯蠢锩媸鞘裁此???/br> 沈蕎一邊走一邊道:“松香,你能不能想辦法打聽一下那個丫頭叫什么名字?” “哪個丫頭?。俊彼上阋粫r間沒有搞明白。 “就是小滿園里穿青色衣裳的?!?/br> “那個很兇的?。颗丁谩彼@然有點抗拒。 “松香有點怕那個院子,大白天看著也陰森森的,小姐怎么對它很感興趣啊?” 沈蕎笑笑,跟松香不必講得太明白,她膽子小,不過,聽話也就足夠了。 主仆三人走在小徑上,左手邊是一片空場,右邊是粉墻和冬青樹。 冷不防一樣東西破空而來直襲后腦,沈蕎閃身躲開,染秋卻利落提腳一踢,這東西瞬間改道飛向不遠處一棵廣玉蘭樹,撞在樹干上落下。 染秋像雪豹一樣矯健的飛出去看,居然是一支箭! “這誰啊?太不像話了!怎么在內宅里射箭?傷了人怎么說!”她氣鼓鼓的把一支白羽紅頭的箭一折兩段,往泥地上一扔!剛要拿腳踩就聽見氣急敗壞的制止聲。 “住手!誰折我的箭?”遠處帶著風沖過來一個藍色衣裳的人,他彎腰撿起斷箭怒氣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