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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到外面去候著,我和小姐有話說……” “珍娘,有個事要告訴你……后天秦家舅老爺要來給祖母請安,說了……想見見你……” “你祖母不大想讓他見你,我卻覺得,還是見一見的好……” “嗯”沈蕎靜靜等下文。 她頓了頓說:“你舅舅他不知道你吃錯了東西大病一場的事情……所以,你父親和祖母的意思,就不必讓他知道了……也省得他擔心” “哦”沈蕎應了。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她不囑咐,自己也不會說的。 “你舅舅他此番是要入京做官了,以后往來會比從前多一些,不像之前,對沈府里的事情鞭長莫及,將來兩家走動的勤了也會更知根知底,想來對彼此也都有好處……” 以前鞭長莫及,那以后便可以插手了嗎? “你舅舅他……是很疼愛你生母的,不像我,是通房丫頭生的,在秦府的時候,只有他和你母親是在秦家祖母身邊養(yǎng)大的,情分不比尋常。 所以直到出嫁前,我都沒見過他兩三次,就更談不上什么情分了……”她端起茶杯喝水,語氣微澀。 “jiejie去世后,他也不愿意踏進這個傷心地,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他心里是有你這個外甥女的” “哦”沈蕎依舊不緊不慢的。 “珍娘!”她的語氣突然凝重起來,聲音卻更輕。 “事到如今,沈際那里,你還有沒有……余情?” 沈蕎不假思索道:“沒有!一點也沒有!” 空氣松動了一些。 “呵呵,我就說你雖然性子柔順,卻也不是沒有主見的人……” “你舅舅既然疼你,你不愿意的事情想必不會幫著別人強迫你……其實,沈際雖然嘴甜討喜,人也能干,同你卻并不合適;再說了,太討人喜歡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她輕輕一笑,有幾分無奈。 “你喜歡,自然別人也喜歡,他又沒個定力……” “這幾天好好在屋里養(yǎng)養(yǎng),你的氣色不太好,到時候你舅舅看了肯定要心疼的,唉,話說有人心疼真好啊,能有這么一個舅舅也是你的福氣……” 這話說的,前后矛盾。 我這氣色到底是恢復好呢,還是憔悴點好? 你想要我演苦rou計的話,我還休養(yǎng)個屁! “就是這么個事兒,估計老爺今天也會跟你說起,你好好聽著便是,讓你做什么你只管答應,犯不著惹他生氣……說來他這人雖然容易發(fā)脾氣,但是氣消的也快,唉,瞧我又啰嗦了不是,你是他的女兒豈有不知道的……” 這幾句就更混亂了,乍一聽是好言相勸,卻又前后矛盾。 但是沈蕎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一是不用告訴老爺她和自己說過的話,二是老爺囑咐什么都只管答應,面上順了他就可以了,至于見了舅舅要怎么說,就按自己的想法好了,反正他的脾氣一會兒就過,沒什么好擔心的。 是這個意思吧? 沈蕎起身告辭,小秦氏,心眼可真多?。?/br> 她好像也不愿意沈蕎嫁給沈際,這里面真實的原因是什么? 第11節(jié) 冒出來的meimei 回到春行閣的沈蕎來不及用午膳便讓柳mama行針,之后只覺得頭疼眼脹沉沉睡了一覺。 醒來屋里靜的很奇怪,是明明有人卻不說話的那種安靜。 剛動了下胳膊就聽見了沈近山的聲音,“珍娘醒了?” 原來他已經(jīng)坐著等了一會兒了。 “我有件大事情要告訴你!”他微微咳了一聲。 “后天你舅舅可能要見你,你早些起床,準備好衣裳首飾,不卑不亢恭倨得當就好……你頭上的傷好了嗎?” 沈蕎伸手摸摸額角包著的紗布,什么叫恭倨得當?不聽還好一聽才糊涂呢… “那天紗布能除下嗎?畢竟你舅舅好多年沒見你了,讓他看見不太妥當……” 柳mama剛要上前,沈蕎已經(jīng)果斷的揭了下來。 這點傷算什么?她有一次小腿被毒箭射中,因為缺醫(yī)少藥傷口化膿了,后來是用點燃的松枝生烤傷口才避免了更深的潰爛,當然也留下永久的傷疤…… 現(xiàn)在沈蕎的腿是很完美的,連汗毛都摸不出來,纖細又柔嫩。 二老爺也是一驚,好沒好都不知道就敢往下撕,如今這孩子做事怎么一副破落戶的樣子?是不是死過一回的人都會性情大變? 這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因為誰也沒死過。 “早就沒事了!”沈蕎滿不在乎的說。 “還是注意點好,畢竟在頭上……還有,你舅舅若是提出單獨要和你談?wù)?,還是拒絕為好……畢竟你也快十四了,他這么多年不來家里,說穿了和外人也什么兩樣,此番不過是要進京當官了,才想著要用沈家的人脈而已,你一個小外甥女不過是他親近沈家的借口,知道了嗎?” 沈蕎笑了。 三個人里,兩個女人說舅舅疼自己,一個男人說不過是如此。 “好,知道了……” “那你好好養(yǎng)著,白大夫開的調(diào)養(yǎng)湯藥好生喝著,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呵呵” 沈蕎覺得他話里有話,但是他干笑了兩聲卻不說了。 “這里有兩包血燕記得每天燉了吃,你身子弱,得好好補補” “多謝老爺……” “你叫我什么?”沈近山有些慍意。 “生了一場病后居然連父親也不叫了?這是同我生分了?記恨我了嗎?” “父親,女兒并無此意” 沈蕎本無心觸惱他,只怪她許久沒有喊過父親了而已。 父親,母親這些詞從她嘴里說出來很是生澀,她也沒有辦法! 屋里傳來極其輕微的摩擦聲,那是沈近山在撫摸那個黑玉扳指。 沈蕎對這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很敏感,當年她在秦巴山區(qū)腹地的竹山縣,為了奇襲一個密林里的叛軍老巢,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濃霧彌漫,濕冷的泥地上爬過來一條五步蛇!她憑著超乎常人的感知力拔出匕首準確削掉了它的頭! 若不是這種天賦,她早就是個死人! “你記住,你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女兒,我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