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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正滄似怔了怔,轉(zhuǎn)而自嘲地低笑了聲。是了,這天下長相相似之人幾何多,也許只是因為這孩子實在俊美,才會讓他想起了她來。他會娶嫣如,不也是因為嫣如與她有幾分神似么......她和那人的孩子十幾年前就已胎死腹中,他可是親眼所見......一陣難忍的心絞之痛襲來,宮正滄狠狠扣住了心口,大喘不止。“爹!”宮天翔見屋里竟無動靜,事情又實在緊急,只得推了門進去,卻見宮正滄正撫著心口,一臉慘白,趕忙奔了過去,“爹!你怎么了?”絞痛漸淡,宮正滄暗運內(nèi)力舒活了一番,不適很快過去了,面色也恢復了正常,他抬眼看看宮天翔,“什么事如此慌張?”“爹,你剛才怎么了?”宮正滄卻有些不耐,“說你的事!”宮天翔抿了抿嘴,退后一步,“莊里突然流言四起,都在傳......咱們宮家可改練那......”“砰”一聲大響,宮正滄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梨木扶靠,怒道:“無恥小兒!”頓了頓,“那兩人現(xiàn)在何處?”“不在房中,暗衛(wèi)沒見他們出去,可能被故意避開了......”宮正滄想了想,又問:“楚漓呢?”“申時和一個叫李演的出了莊,跟去的暗衛(wèi)最后見他們朝著陽州城去了?!?/br>“李演?”“晉州州判杜文遠的侄子,今次跟著杜文遠之子杜華章一起來的,紈绔而已?!?/br>宮正滄點了點頭,轉(zhuǎn)而道:“你吩咐宮賜出去辟謠,盡力絕了這流言。你自去廖習風那里看看,東西拿到前定要穩(wěn)住他。”“那江叔叔那里......”宮正滄按了按額,“我親自去。”********************楚漓笑了,這,誰故意安排的吧?樂停舞止后,經(jīng)過一陣雜亂的哄鬧,原本人挨人的街面很快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邊,中間竟空出了兩人寬的通道來。已經(jīng)查完了對邊兒人數(shù)的雙方跑堂各自大吼報了數(shù)目。“百卉樓,六十四人?!?/br>“秦楚樓,六十四人。”人們議論了起來,如此勢均力敵的比試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突然指著一旁道:“那邊還有人!”人們瞬時都朝著那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用說,那當然是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楚漓四人。兩邊的跑堂在自家老板的示意下爭著往四人這邊跑過來,一人道:“四位爺,雪蓉姑娘請幾位今晚雅閣一敘!”另一人也道:“四位爺,玉笛今晚另備節(jié)目招待幾位,請往這邊來!”喬漠淺笑著看向楚漓,“楚兄你這下該如何?”就算他和秦泊各自站過去,人數(shù)也還是均等的。“不是還有李兄么?李兄你先選?!背燧p輕松松把問題扔給了百里衍。百里衍一臉為難。那兩位大美人他可是都不想開罪的,本以為楚漓的方法挺好,站去人少的一邊總是比站去人多的一邊給那美人兒的印象更深刻??!可誰想會變成這樣......百里衍糾結(jié)著不言語,場面一時尷尬起來。“呵呵,你們不必等了,就算這位李公子狠下心選了,最后兩邊人數(shù)還是對等的?!鼻夭纯羁畹負u著扇子,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眾人都能聽到。喬漠選了雪蓉,他秦泊定了玉笛,不管百里衍選了哪一邊,楚漓當然要去少了一人的另一邊。算下來,雙方還是那般不贏不輸?shù)木置妗?/br>秦泊一語,只有他們四人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周圍諸人卻都一頭霧水,卻也不乏有那心思靈巧通透的,暗下揣摩了個大概。“雖然如此,雪蓉還是想勞駕四位公子過來站一站,好讓雪蓉承個情?!蔽枇T的雪蓉又重浴了一身妖嬈,媚眼如絲看向四人。對面的玉笛輕笑了一聲,緊跟著開口:“玉笛也有此意,勞煩四位了!”他自然懂雪蓉是何意,雖然口上請的是四人,但只需看那一人的選擇,輸贏即定!第十九章錦香閣錦香閣,是秦楚樓中最奢華的雅閣。臨塘托長廊,沐月賞荷光;吊燭照大堂,垂紗焚檀香;畫毯鋪地,香椒抹墻;雍雍雅雅,堂堂皇皇。此時,錦香閣那臨塘的長廊上正擺了一桌色香俱全的酒菜,周圍坐了四位氣質(zhì)各異俱皆不凡的少年公子,當然就是楚漓等人。百里衍嘴里含了一雙筷子,腦子里卻回味著最后雪蓉的那一抹強笑,自顧自搖了搖頭,問同桌上的另三人:“明明是平局,為何雪蓉竟會有那般幽怨的神情?真是看得我心里一疼!”“人家本是想贏的,結(jié)果平了,倒應該高興么?”秦泊看了百里衍一眼,提了筷子,夾了些面前的鴛鴦煎牛筋放進楚漓的碗中,轉(zhuǎn)向楚漓道:“你之前就沒怎么吃好,現(xiàn)在還不餓么?”“還好。”楚漓顯得有些不自在,不時朝著門口的方向瞥一眼。若不是實在不雅,他真想拍桌子大吼一聲:“小爺我到底是為什么會進了這樓子??!”雖然百里衍選了雪蓉讓他松了一口氣,可以不用站在喬漠旁邊了,但這可不代表他站在玉笛這邊就是完全沒有心理障礙的。雖然長得秀氣,舞跳得也好,但玉笛是男人這一點,就像他被喬漠救了一般,是楚漓心里還跨不過去的一道坎兒。而且這道坎兒,該怎么抬腳跨,楚漓都還沒想清楚。斷袖,龍陽,分桃,男風,這些東西,他可一直是當笑話消遣來看的,誰能想到,竟會有坐在勾欄里等著小倌來伺候的一天?楚漓抬眼看看對面端坐、撫袖夾菜、入口、細嚼慢咽的喬漠,微微皺眉,這人,第一次進的花樓就是小倌館,卻還仍能一臉的云淡風輕,腦子啥做的啊?卻見喬漠突然挑了嘴角,“這道青筍味道不錯,楚兄可以嘗嘗?!?/br>楚漓面不改色地“哦”了一聲,提筷朝那盤清炒筍片夾了過去。秦泊看了兩人一眼,舉杯一飲而盡。這時,外面?zhèn)鱽硪蝗喝说哪_步聲,百里衍登時精神大振,“來了!”其他三人也偏頭看去,就見一個大嬸模樣卻穿紅戴綠涂脂抹粉的女人領著七八個各式各樣的男子涌了進來。這各式各樣的男子,解釋一番,便是有看似十一二歲的,也有貌似十八九歲的;有紫紗粉袍的,也有素衣青衫的;有描眉畫唇的,也有素面朝天的